那张卡竟然真的能刷出钱来!
自己还以为它是牧天拿出来故意装逼的呢,万万没想到可以支付成功,这岂不是说这张卡里面真的有两百万?
第一次,陆晓婷对自己判断产生了怀疑。
难道说,这小子真的是侯云霄的男朋友,这怎么可能?他才多大?还是说,这家伙是个富二代?
想到这个可能,陆晓婷的心里稍稍好受一些,一个富二代拿着家里大人给的钱出来挥霍也是正常的。
肯定是因为被侯云霄给迷惑了,这骚货,指不定对他做了什么呢。
“今天就到这里吧,这顿饭吃的很尽兴!”牧天将侯云霄扶起,后者则是笑呵呵地看了对方一眼,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
多少年了,自己终于可以在她面前扬眉吐气一番了!
反观陆晓婷他们两个,一个黑丧着脸,一个脸上的笑容则是比哭还难看。
今天这顿饭吃的,简直是憋屈到家了!
此时孔夕文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这两天谈成的那件大单了。
就在四个人离开包厢走到大厅的时候,从旁边忽然窜出来个人影,牧天下意识地将侯云霄搂在怀里,而陆晓婷却被撞了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没长眼睛吗?撞到人了知不知道,要是……”
话还没有说完,孔夕文后面的话话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刚刚还凶神恶煞的脸瞬间变成了一副谦恭的样子:“张董,真是太巧了,您也来这儿吃饭呢?”
本来还想要发作的陆晓婷在听到孔夕文这么说之后立即闭上了嘴巴。
张董?不就是这两天夕文一直念叨着的跟他们公司合作的盛丰集团的董事吗?
“哦哦?你是……孔……孔夕文是吧?真巧啊!”张寅虎点点头,却根本没什么耐心跟他交谈,而是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牧天的身前。
“牧董事长!真是好久不见啊!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二流家族的张玉追老爷子是我的本家二叔,您对我应该有印象,就上次在天香楼……”
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一副谦恭的样子,牧天皱了皱眉头,总算是从记忆深处想起来了。
当时在天香楼开会的时候,他跟张家的老爷子似乎坐在了最角落里。
“嗯?我记得你,张寅虎是吧?怎么了?”牧天皱着眉头问道。
“刚刚您在弹琴的时候我就想是不是您,但是一直没敢进去打扰您,等您出来之后我才敢确认,这才连忙跑过来!”张寅虎飞快地说道。
“不瞒您说,我们张家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老爷子得了重病,下面的小的闹得正欢呢,我是想找您来着,但是老爷子不让,没想到碰见您了……”
看到自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联系上的张董,此时正点头哈腰的对着牧天,孔夕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陆晓婷不是说这家伙是个实习生吗?开国际玩笑吗?
你见过一个实习生能随随便便拿出来两百万的吗?
你见过实习生喝酒要喝罗曼尼康帝吗?
你见过实习生随手一弹就是世界级名曲吗?
亏自己还傻乎乎的相信他真的是个普通人,见到眼前的场景,孔夕文就算是再傻逼,他也知道了对方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张寅虎,堂堂一个顶尖市级公司董事长啊,对那个年轻人那样,恐怕就是自己亲爹来了也不过如此吧。
陆晓婷此时也已经完全惊呆了,本来对他的身份猜测是个富二代就已经够可以的了,可看现在这种情况,对方对他分明是发自内心的敬畏。
根本就不像对富二代的态度!
她感受到了浓浓的挫败感。
自己在他们两个人眼中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自娱自乐的小丑吧!
从张寅虎的话中得知,张家最近一段时间被新生的二流家族排挤得厉害。
头些日子又因为支援叶家搞的自己的元气大伤,现在整个张家已经岌岌可危了。
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跟青林的孔夕文他们这种小公司合作了。
按理来说牧天是不会管这种事情的,但当初张老爷子是为数不多的站在牧天这边坚定支持他的人。
这要是再不管的话,怕是会伤了老人的心。
“我知道了,这是老陈的号码,你去联系他吧,就说是我让他找你的!”牧天点了点头,报出一串数字。
张寅虎则是忙不迭地记下,在他眼中这并是不什么电话号码,而是能够拯救张家的灵丹妙药。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替我给老爷子问声好,有时间的话我会过去看看他的!”牧天拍了拍张寅虎的肩膀,轻声说道。
“会的会的!一定会的!我会亲口告诉二叔的!”张寅虎十分激动,这样一来,看看谁还敢在挤兑张家!
至于牧天身边的侯云霄,他并没有开口多问。
毕竟有时候有些事不是自己该知道的就不要随便打听,不然的话很容易引来大祸!
“牧家主,旁边那两位,是您的朋友?”
看着孔夕文二人不断地朝着他们的方向张望,张寅虎试探地问道。
“云霄,他们是朋友吗?”牧天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侯云霄。
听到牧天的回答,孔夕文将乞求的目光望向她。
如果今后能够搭上张家这条线的话,不敢说一夜暴富,但最起码可以说是衣食无忧了。
看着他们两个人哀求的目光,侯云霄心头一软,就要说话,牧天却在旁边轻轻地咳嗽了一下,似乎是嗓子不舒服。
侯云霄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却发现此时牧天的注意力根本就没在自己身上,而是看着不远处水池里的小鱼。
“不!他们不是朋友!但,也不是敌人。”
想到上学时陆晓婷对自己做的事,侯云霄一咬牙,终究是没能坚持。
牧天则是轻叹一声,拉着侯云霄离开了。
看着他们两个坐了一辆加长宾利扬长而去,孔夕文终于明白了自己究竟错在了哪儿,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对方也不屑于打击自己。
“既然这样,那以后咱们两家就先这样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张寅虎看了他们两个一眼,随即也离开了西餐厅。
孔夕文则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