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不想吃就滚
薛辰到吧台找了张躺椅,静静的躺在躺椅上,脑子里飞速运转。
三年前,他从薛家的灭门大火中逃出之后,他的师父九清道人就替他打点好一切,并让他入赘到张家,并告诉他,他和张柔雪是天定的姻缘,将来威震天下,都要从这一段姻缘开始。
薛辰曾问九清道人,自己何时才能报仇,九清道人告诉他,要隐忍三年,三年之期一到,便是报仇的时候。
如今三年之期已满,是时候找仇家报仇了。
不过眼下,他得先治好张柔雪的病。
想好了这一切,薛辰去厨房里烧了一锅开水。
水开的这段时间,他去街对面的药店买了十几味中草药,又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小布包,从布包里拿出一截墨绿色的像树枝一样的东西。
薛辰把十几味中草药和那一截墨绿色的树枝一起捣碎,又从米袋子里淘洗了一大碗小米,一起放到锅里。
沸腾的锅里瞬间就升腾起一股浓重的药味,开始这药味十分刺鼻,但是熬煮的时间一长,居然味道越来越香,米粥的颜色也从刚开始的墨绿色,渐渐变成了橙色。
“看来这截雪山碧血参的药效还在。”
薛辰心中暗喜。
熬好了这锅粥,薛辰小心的盛了一碗,吹了吹碗里的热气,又尝了一下温度,便递到张柔雪面前。
“柔雪,喝了这碗粥,今晚让你舒舒服服。”
张柔雪仍旧两眼无神,但是她显然闻到了米粥香甜的味道,伸出胖乎乎的双手接过粥碗,小心的尝了一口。
“呵呵呵,真好喝,真好喝。”
尝过了第一口之后,张柔雪被这股味道吸引,又连着喝了几大口,不一会儿就把一碗粥都喝完了。
薛辰拿过张柔雪手里的空碗,又给她盛了一碗。
张柔雪依旧是一饮而尽。
接着又一碗,又一碗,又一碗,慢慢一锅米粥都被张柔雪喝光了,连锅底的药渣子都不剩。
薛辰看着张柔雪的脸色逐渐由白变黄,又由黄变青,最后又由青变得红润,知道这碗粥已经起了效果。
张柔雪拍着手说:“真好喝,真好喝。”
活像一个傻子。
不对,她这个时候就是个傻子。
突然,张柔雪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拍着的双手也停了下来。
“呕!”
张柔雪突然呕吐了起来,两只眼睛翻着白眼,呕吐物不断的从嘴里喷出,直至吐得开始留酸水,又直至干呕,最后呕出一滩黑色的污物才停下。
等张柔雪呕吐完,她好像也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昏死了过去。
薛辰赶紧过去扶住张柔雪,一把把她抱到了躺椅上。
虽然此时张柔雪体重200多斤,但是薛辰抱她就像抱着一只小猫,丝毫不显得费力。
安顿好了张柔雪,薛辰继续找了个两个椅子并到一起,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就在这时,一个人进了餐馆。
进来这个人一头的黄毛,满脸的痞气,一看就不像个善茬。
“妈的,有活人没有。”
黄毛掐灭叼着的烟卷,目光在餐馆里扫了一眼道。
薛辰依旧在椅子上躺着,眼睛都没有睁一下。
“说你呢,给老子来碗凉皮。”
黄毛朝薛辰吼道。
“今天打烊了,你走吧。”
薛辰仍旧没有睁眼,随便回了一句。
“打烊?我看你是欠打。”
黄毛说着就朝薛辰走来。
“我说打烊就打烊了,你赶紧走吧。”
薛辰仍旧闭着眼睛。
“你他妈,这条街上就没有敢让老子走的餐馆,你他妈新来的吧,没听说过道哥吗?”
黄毛已经走到了薛辰的椅子跟前。
“道哥?就你?”
薛辰不屑的问道。
“麻皮我看你是活腻了。”
黄毛一脚踹向薛辰。
就在那一脚即将碰到薛辰的时候,薛辰就像睡觉翻身一样,往里挪了半尺,看上去倒像是无意的。
可就是这一挪,黄毛没有踹到薛辰,却踹到了椅子上。
“哎呦,我屮艸芔茻,老子的脚。”
黄毛疼的直跳脚。
薛辰慢慢的睁开眼,坐起身来,弹了弹裤脚的灰尘,冷冷的笑道:
“踢椅子使那么大劲干什么。”
黄毛吃了个哑巴亏,心里更加恨薛辰,恶狠狠的道:
“你他妈少废话,老子愿意,快,给老子上凉皮。”
薛辰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懒洋洋的说道:
“看来想躺一会儿还真不容易,今天刚回来,不想动手打人,就当你运气好吧。”
薛辰走向餐台,凉皮和调料都是现成的,随手调制了一碗凉皮,就递到了黄毛跟前。
“吃吧,吃完赶紧滚蛋。”
黄毛暗暗压住火气,心想只要这碗凉皮他吃一口,不愁今天弄不死这个小子。
黄毛抽了根筷子,夹起凉皮吃了一口,装模作样的在嘴里嚼了几下。
突然的把凉皮吐到地上。
“妈的,你这他妈的也能叫凉皮,什么垃圾,简直跟屎一样。”
黄毛骂道。
“哦,原来你吃过屎啊。”
薛辰又走到椅子旁,准备躺下,顺口说道。
“好小子,你这店不用开了,我说你这是屎,这就是屎。”
黄毛拍了拍手,从外边又进来三个歪瓜裂枣的混混。
“哥几个,给我砸,把这家黑店给我砸了。”
黄毛手下的三个混混,听了黄毛的话,一人找了一把折凳,准备砸店。
就在其中一个混混的折凳即将砸在餐台上的时候,这个混混只觉得他的眼前闪过一道飞快的人影,之后便觉得自己的头顶凉飕飕的。
另一个混混看到前边的那个混混头顶有一片头发掉了下来,那分明是头顶的头发被削掉了。
只是一闪而过,怎么可能?
还没等三个混混反应过来,黄毛只觉得自己身后站了一个人,而自己的两腿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
“道哥,道哥,看你下边。”
一个小混混呆立在原地,还不忘提醒黄毛。
“你有没有觉得你下边很凉快?”
说话的是薛辰,语气中带着随意和戏谑。
黄毛被他这话一说,也觉得裤裆之间有一股冰冰凉凉的感觉。
黄毛低头一看,从后边伸过一把菜刀的刀刃,刃尖对着自己的裤裆,而自己的裤子已经被这一刀全部切开,那刀刃再往上一厘米,他就变成她了。
“不想吃就滚。”
薛辰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