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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半入江湖的青春

三十年前的私密日记 好好哥 2882 2024-07-06 12:56

  (1987)3月15日星期日阴

  这几天,我习惯于一个人散步,一个人独处;今天上街,我也没有邀伴,还慢悠悠走远道。

  家里的汇款单在邮政局变成了四十元现金,我花九元钱到文化用品商场买了一本影集,用于收藏在HY留下的一些青春标本。

  时间还早,我决定在红旗影院看两场电影;第一部是《多情的帽子》,第二部是巴基斯坦故事片《田园情侣》。

  候影时,我挤进影院门口的地摊前,几个身着藏服的摊主正在兜售各种各样的藏药,摊前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他们不断地吆喝,自称从XZ来,专治风湿、头晕、关节炎等等,吹得天花乱坠,简直包治百病。

  发现围观的人不相信,一个摊主拉出人群中一个老人,说他脸色发黄,体内有毒素。

  接着,他从泡着一条蛇的药水瓶里用棉棍沾了一点药在老人手上涂了一小块,并叫老人捏紧拳头。

  过了一会儿,那人又在同一位置涂了另一种药水,皮肤上居然真的渗出了红色液体,摊主说这就是体内排出的毒素。

  就在围观人群半信半疑之时,摊主又拿出一个如黄豆般大小的药丸,说这是可以消除体内毒素的藏药,并叫老人服下去,过了一会儿,红色液体果然消失。

  这一通操作下来,有几个老人忍不住花钱买了药;实际上,我已经看出了破绽,这些摊主如果真的从XZ来,应该说普通话才对,可他们说的都是地道的HY话,十有八九是冒充的。

  至于那一通迷惑人的操作,估计是什么化学反应,高一的化学课有过类似试验,但我还不清楚用的是什么化学元素,毕竟我学的是文科。

  这也许就是江湖的一部分吧!

  (1987)3月16 日星期一阴

  班上每隔五周调一次座位,这一周,我被调到教室左边靠墙处;相对于老师站立的讲台,位置偏僻隐蔽,便于做杂事和玩小动作。

  这次调到我前面的女同学,名叫钟莉,郴Z人。

  她个子不高,但匀称苗条;头发剪得很短,并象学生头一样披散开来;鼻梁两侧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雀斑,凭添别样风致。

  钟莉平常挺为活泼,据说她与班上的一个男老乡相好,经常在一起看电影,溜冰;当然,这只能是在校外,校内是不敢如此随意的。

  她对我挺有意思,但绝不可能是“那个”意思,只是因为我较一般同学看起来稍显聪明和活泼,讲话幽默风趣,富有哲理性,并能写几首诗等,所以容易引人关注。

  也许我们这个年龄的青年人,男生肯钟情,女生易怀春,我们总是把经过自己身边的同龄异性都当做潜在的对象,然后像蚂蚁一样用触角试探一下,发现不对头马上就收回触角,再重新寻找。

  我对爱情已经不敢抱某种奢望,甚至于还很自卑;我理想的配偶,还深深地藏在内心,只因目前生活单调,多开一下玩笑,增添生活的乐趣罢了。

  今天晚自习,钟莉明显表现出对我的好感和兴趣;我剪报纸贴的资料,无形中抬高了我的身份。

  我还故意把诗集(自己的)亮出来翻出几页给她看了一眼,又收了进去;但是,我答应把自己收集的画册送给她时,她没有做声,大概怕人说闲话,更可能是怕那个“他”知道。

  不过,我预感不会有更多的好戏看,或许仅仅就是一个开头,更可能开头都算不上,只是乱涂几个字,便没了下文。

  (1987)3月17日星期二晴

  下午一场球赛过后,球友们都出了一身臭汗,偏巧学校停水了,我们决定去学校附近的耒河洗澡。

  我知道自己身上的小小问题,所以在脱衣服时,我刻意选择离他们远一点;但只有我带了香皂,所以他们衣服放在那边,人却走过来抹香皂。

  河水不是很深,但还很冷;我不敢上岸,直到他们洗完后过去换衣服,我才从水里钻出来,虽然我经常洗冷水澡,也有点招架不住,浑身直打哆嗦。

  水面上浮着一层薄薄的油污,脚下的污泥也很多;我估计上面的工厂不少,否则不会这么脏。

  耒河不仅比不上我们县城旁边的沅江,更没法与我老家的清澈溪流相比,不是洗澡的场所。

  世上有很多的景致,只能远观,不可近瞧,更别说零接触,说不定爱情也是一样,恋爱浪漫,婚姻糟糕。

  晚上,学校放台湾电影《汪洋中的一只船》,反映一个自幼残废了一双脚的阿喜奋斗十年的故事,既励志又感人。

  是呀,我有什么自卑的,人家残废成那个样子都不放弃,我有必要那么斤斤计较和在乎自己的一点小毛病吗?

  (1987)3月18日星期三晴

  又是一整天的课,只有中午和晚饭后可以很自由,但在自由的时间里,我也已经很少下象棋与围棋。

  晚饭后,我和梁怀波走出校园,沿着一条宽阔的公路散步。

  我俩折入K军某单位的大门,拐进另一条小路,两旁长满被春光染得碧绿的茸茸芳草。

  在一块绿如碧毯的草地上,我俩躺了下来,于静穆的氛围里体味着清新、湿润的春天气息。

  爱情、社会、人生,正是我们这个年龄段最多涉足的话题,天空的白云似乎也想驻足聆听。

  不多时,另外几个室友也来了;其中的谷云帆同学,因为平常有些举动很夸张,看起来疯疯癫癫,被我们戏称为“谷院长”(神经病)。

  起初他不高兴,但没过几天,他就适应了;喊“谷院长”时,他回答响亮,喊名字,他反倒要愣一下。

  年轻人一多,就无法安静下来;我提出摔跤,谷云帆欣然同意。

  我和谷云帆先来,个子小还是不占优势,尽管我也顽强地抵挡了两下,但最后,我还是输了。

  谷云帆一时气盛,又邀梁怀波对阵。

  他俩身高和体重都差不多,所以在地上滚爬翻转,难分难解。

  眼看两人露出摔红眼的苗头,为了不伤和气,我和廖小温、罗晚成一起拉开他俩,宣布摔成了平手。

  年轻真好,过后,我们几个继续热烈探讨摔跤的技巧和童年时的摔跤趣事。

  (1987年)3月19日星期四晴

  上午是四节专业课,下午,学校组织86级四个班进行社会调查。

  我们分别乘坐学校的客车,于三点钟到达江东区工商局四楼一间大办公室,听取个体户马其立和某工商所廖所长的讲话报告。

  大概讲了一个小时,我有点疲倦,便装模作样做笔记应付。

  讲话完了后,工商局派人带我们到冮东集贸市场参观了一圈,就结束了调查,返回学校。

  这次调查,主要是了解个体经营做为社会主义国营经济的有机组成和补充成分在社会上的各种状况,比如行政部门怎样加强管理?个体户怎么样满足人们需要等不一而足。

  因为我们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课堂上,对社会的真正了解还只是浮在表面,所以今后应该尽量压缩上课时间,多进行社会实践,为今后走上工作岗位打下坚实基础。

  晚自习,写了《春天》和《绿色的生命》两首小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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