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吕布魂穿林冲:高衙内喊我活爹

第93章 告别

  武松从县尉署搬走六七日后,又搬了回来。

  林冲问他原因,武松只说有嫂嫂在,住兄长家里多有不方便之处,不如在县尉署住的舒服。

  对于潘金莲背地里暧昧撩拨于他的事情,武松只字未提。

  当下林冲也不再多问,又给他安排一间屋子住下。

  话分两头。

  且说那西门庆色心不减,碍于武松在此,又不敢胡来。

  这一日,西门庆正与李知县吃酒。

  酒过三巡之后,李知县对西门庆说道:

  “年关将近,本县这里有些特产须送到汴京家中去,奈何出了阳谷地界,路途不靖。你年前若有商队往汴京贩药,便替我捎回去。”

  近来东平府地界上不太平,常有强人出没,打家劫舍。

  官府出兵多次讨贼,效果不佳,常常是灭了一伙,又生一伙。

  李知县所谓的特产,乃是近年来在任上搜刮的巨额财货。

  他想趁此时,运到汴京家中,作为过年时走动关系,打点关节用。

  临近考评,明年能不能往上升,就看这一哆嗦。

  李知县家中在汴京颇有些门路,只要钱花到了,升官自然不在话下。

  他只担心这么多财货在路上被强人劫掠,此时不是他杞人忧天。

  北京大名府梁中书去年送给蔡京的生辰纲,便是在半路上被人劫去,至今还未查明作案匪徒的踪迹。

  有了前车之鉴,又关乎自己的前途,李知县不敢大意。

  他知道西门庆常常往汴京贩运货物,一直以来都是平安无事。

  因此,李知县才想要西门庆帮忙运送。

  西门庆商队一向平安无事倒是不假,只因他们都遵守道上规矩。

  交够了买路钱,自然一路平安。

  李知县提出的要求,这对于西门庆来说,是个表现讨好的机会。

  可他手下商队,前几日便贩运完年前的最后一批药材,如今手下的人都早已回家等着过年。

  下次再启程,差不多要等过完年,出了正月的时候。

  李知县有需要的话,那就另当别论。

  可以再召集人马,专为李知县跑一趟。

  西门庆刚想开口应承下来,突然灵光一闪,心生一计。

  何不趁此机会,将武松打发出去。

  他故作为难道:

  “如今商队成员都已经回了家,知县相公需要时,再将这些人叫回来便是。”

  “只是商队中的几个护卫不是本地人,若再去请他们,一来一回怕要耽搁了。”

  “知县相公不如从乡兵中派几个好身手的,代替护卫,随商队同往。”

  李知县吃了一杯酒道:

  “这个好说,到时我差几个人去便是。”

  公器私用,并且用到这不光彩的事上,本来也不算什么新鲜事。

  可这新来的县尉、都头,和李知县都不是自己人。

  直接派这些人帮自己运送财货,自己不放心不说,对方答不答应也还两说。

  若是因为路途不靖,以查访匪徒的名义,派几个人护送商队。

  在明面上也说得过去。

  “林县尉手下的武都头,端的是个勇猛的好汉,若派他去,此事定保无虞。”西门庆特意对李知县开口推荐武松,

  李知县也正有此意,单凭在景阳冈打虎的事迹,足以证明武松身手不凡。

  有这等猛人护着商队,看哪个不要命的草寇敢劫掠。

  当下李知县便说道:“好,就依你说的,你回去便召集人手,这两日就启程。”

  西门庆和李知县都达成了自己目的,这顿酒便到此结束。

  当下互相告辞,各自回去安排。

  李知县回去后,找到林冲说了此事。

  林冲并未做他想,直接对李知县说:

  “缉贼捕盗乃是我等分内之事,义不容辞。”

  命令传下来后,武松调选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土兵,收拾行装,准备踏上护卫商队查访草寇的旅途。

  临行前,武松特意回了一趟家。

  潘金莲开门见是武松回来,又是热情招待,仿佛忘了前几日发生的不愉快。

  她邀请武松落座,亲自下厨做了几个热菜,并烫了一壶热酒。

  武松知她不甚检点,刻意冷面相对。

  敬酒也不吃她的,只说待兄长回来再吃。

  潘金莲心中不悦,却也不敢对武松说什么难听的话。

  二人就这么尴尬的坐在那里,等了许久。

  待武大郎收摊回家后,武松帮他一起收拾。

  忙完这一切后,武松拉着武大郎坐下说话:

  “好教兄长知晓,武松今日特来与兄长道别。蒙知县与县尉差遣,前去东京汴梁公干,明日便要启程。”

  “此番去东京汴梁路途遥远,商队运货路上走的慢,恐怕过年时才能回来,临行前需要跟哥哥交代几句。”

  “哥哥素来对人太过实在,武松不在时,怕哥哥被人欺负。”

  “假若哥哥平日里卖十笼炊饼,从明日起,只卖五笼便回。晚出早归,不要与人吃酒,回到家关门闭户,少些是非口舌。”

  “若有人欺负你,不要与他争执,可直接去寻林县尉替你出头,或待我回来再与其理论。”

  “哥哥若是答应,便吃了这杯酒。”

  武大郎没有什么主见,如今武松出息了,自然事事都要听这个兄弟的。

  “兄弟说的是,我都听你的。”当下武大郎便吃了这一杯酒。

  武松又举杯敬嫂嫂潘金莲道:

  “嫂嫂精明能干,自然不用武松多说,这个家全仰仗嫂嫂看顾。俗话说得好,篱牢犬不入。若嫂嫂把家里看顾的好,我哥哥自然没有烦恼。”

  那妇人听武松这么一说,岂能不知道他话里有话。

  当下便脸红到耳朵根子,紧接着就沉下脸来。

  她也不敢说武松什么,却指着武大郎破口大骂:

  “好一个腌臜混沌,我自嫁给你后,何曾过过一天舒坦日子。”

  “如今你兄弟回来,确实不受外人欺负了,可没想到反被自家人合起伙来欺负。”

  “你凭着良心说,我自从嫁到你家,从来不曾放过一个蝼蚁进来。现在又说什么篱笆不牢,狗钻的进来,今天你须给我说个清楚。”

  武松见她说的理直气壮,也不说别的,只端酒劝道:

  “嫂嫂说的是,还望嫂嫂不要心口不一才是。既如此,武松记下嫂嫂的话了,请满饮此杯。”

  潘金莲将酒推开,哭着往楼道跑去。

  上到一半时,转身对武大郎哭诉道:

  “我自嫁给你后,何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如今你这兄弟这般胡说,你却连屁都不放一个。我是倒了几辈子霉,才嫁给你这窝囊货。”

  说罢掩面哭着跑上楼去。

  武松不再多说什么,将手中酒敬了武大郎一杯,便起身要走。

  武大郎送他到门口说道:“兄弟路上多加小心,早早回来,与你相聚。”

  武松闻言,又深施一礼,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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