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
你猜我信不信？
曲泽可不是佛系的人，可以这么说，老一辈大导演之中，曲泽是最活跃在银幕上的一位。
不是说电影，而是各种节目。
作为曲泽手下第一大将，卜戈说自己佛系？
可能是长的佛系吧，胖胖的，怪亲切的。
“如果不出意外，卜导接下来又得自己掌镜了吧。”
卜戈笑道：“何以见得？”
“国与国，江湖与江湖，去年的《天下第一刀》，曲导擅长历史宏伟场面，那江湖呢？”
“你看过我那部电影？”
“上映第一天我就去看了，当下少有的注重动作的武侠片，从头到尾不沾儿女私情，只讲刀与武，男人至死不渝的浪漫。”
卜戈哈哈大笑，肚子上的肉一颤一颤的。
他能看出来唐知初不是那种话多的人，也不是随意敷衍的人，甚至在卜戈眼里，他和唐知初是类似的人。
一个在音乐上，而自己则是在电影上。
唐知初说的也不错，那部电影他其实根本不在乎票房，只是实验性和锻炼而已。
两首歌看一个人，够吗？卜戈觉得够了。
就跟自己只拍了一部电影一样，来日方长。
想到这，卜戈看了唐知初一眼，突然突然叹了口气。
或许，两人又不是一样的。
“你有没有想过，你靠才华搭上了陈青卓的大车，固然减少了在这个圈子中出头的很多步骤，但你也被她推到了风口浪尖？”
唐知初靠在椅子上，看着蔚蓝的高空，道：“有舍才有得，有些事一楼注定干不了，爬楼梯那有坐电梯快？”
“我在曲导门下呆了八年，然后才拍了一部《天下第一刀》。”
“所以你叫卜戈，我叫唐知初。”
卜戈愣了愣，心中感叹了一句，确实很狂。
倒不至于生气，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却是不一样，道不同。
卜戈拍了拍大腿，起了身。
十一月的鹏城，太阳莫名的晒，比起北方，这个时间段居然感觉到了热。
“我觉得我还算懂你，我也觉得你应该看懂了一部分我，希望未来可以做朋友。”
“好好拍电影，去展现一个多姿多彩的江湖，别的不敢说，你的电影我一定会看。”
卜戈看着唐知初，笑眯了眼，他指了指上面：“人胖，顶不住这太阳，不然我一定多陪你坐会。”
唐知初摆了摆手，笑道：“去吧，我再晒会儿。”
......
酷鱼总部，食堂，靠窗的小包房。
从这往窗外看，科技园人流奔腾，送外卖的，下楼吃饭的，三三两两的扎堆出入，热热闹闹。
陈青卓小口吃着东西，石漫一拿着手机，不时传出哒哒哒的电子音效。
“难怪你妈说你是网瘾少女。”
石漫一放下手机，一边将发丝搭向身后，一边赶忙吃了几口饭。
“早知道能在现场听歌，我应该早点来的，《云长》和《都市沙漠》，这种歌的现场应该更绝吧，你们下一场什么时候录制啊？”
陈青卓迟疑了一下，道：“说不定这一期没有唐知初。”
“啊？”
“曲泽你知道吧。”
“知道啊，大导演，怎么了？”
“《厂公》定档春节，现在开始了第一轮大型宣传，他让旗下的副导演来了我们《那就写一首歌吧》，自己去了《唱作人》。”
石漫一瞪眼，自己先嘀咕了一阵，好像才理清楚了这里面的因果关系。
片刻之后，惊讶道：“厉害啊，当下最火的话题莫过于你跟企鹅那边的同类型节目竞争，他居然一菜两吃了？不对，应该是吃了两个菜，不不不，不重要，可这为什么会影响到我们老唐？”
陈青卓撇了石漫一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投资了《厂公》，企鹅影业也投资了，副导演来了我这，正主去了隔壁，我们和隔壁又在竞争，他们还在我手上吃了亏，你说，这事对唐知初有影响吗？”
石漫一睁大了双眼，眼睛水汪汪的，灿若星辰。
“我还是不太懂。”
“这还不懂？唐知初现在是我手上唯一能压制企鹅那边的点，两边隔空用一个题材交手，裁判共用，用你的话说，就像是两个菜，一个咸口，一个甜口，很明显，现在裁判更喜欢隔壁的咸口，唐知初作为甜口的主厨，你说有什么影响？”
“嘿嘿，我终于从你口中听到了夸我们老唐的话，唯一能压制企鹅那边的点，你口中的这个评价，在整个娱乐圈都少有吧？”
石漫一往前倾着身子，白皙如温玉般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红。
“这是重点吗？一口一个你们老唐，人家认识你吗，你干嘛，饭粘你衣服上了。”
陈青卓指了指石漫一的胸前，太过前倾，某个鼓鼓的位置将碗往前推了推。
陈青卓莫名其妙咽了咽口水，这丫头是越靠近越好看，皮肤细腻的像婴儿一样，唇红齿白的。
石漫一满不在乎的扯了张纸巾擦了擦胸口：“那就休息一期呗，不上，就让他吃一个菜。”
“你总算说到了点子上，确实，不得不承认，《那就写一首歌吧》节目中，唐知初的实力是突出的，不，不仅仅只是突出，他每首歌就像是狙击枪，不仅精准，还致命，我安排了话题最多的选题，他能直接用歌完美升华，有时候我都怀疑自己，我安排的有那么天衣无缝？全网夸赞？”
石漫一眯着眼傻笑，看到陈青卓停顿，赶忙催促继续继续！
“《那就写一首歌吧》对于唐知初有依赖的关系，如果他不上，这档节目又上了擂台，人家拿着枪，咱们赤手空拳？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网络热点如同刮起的风，唐知初不上，风可能就泄了气了。”
石漫一皱眉道：“那也不能让他硬着头皮上吧，万一裁判这边挑刺，那边一顿夸，好家伙，我已经开始生气了，这也太无耻了！”
“公布主题前我给他打过电话，但他没接到，以他的智慧应该能猜到这次选题的不同寻常，看天意吧，曲泽跟我也有合作，他应该不会撕破脸皮太过分。”
“不吃了，没胃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