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们三个去大刘洛馍村吃饭,浩子也将他大学同学张宇轩叫了过来。大家一番寒暄,浩子引着相互介绍一下。
这时服务员抬着菜箱来上菜了,菜箱上面是个打罗,开菜箱前,第一声锣“噹”,随后服务员大喊“锣鼓喧天迎富贵,满座皆是富贵人。”
第二锣响:“恭喜贵客,万事顺心,事事如意!”
第三声锣响:“身体健康心如意,财运滚滚来!”
仪式结束,开始上菜。这家店占地可不小,大厅包厢都不少,上门吃饭的人特别多,我们过来,点菜都排了一会队。
菜品算是中上吧,主要是为了这喜庆的仪式感。
李强和浩子的酒量都不小,他们也是好久没见过了,开始就到了巅峰,到了后面只能各自吹牛了。
倒是再说起唢呐的时候,张宇轩开口了:“强哥,这个我行啊,小时候我爷爷带人家跑喇叭酱,我从小就学会了,你们前期要缺人的话,我给你们搭一下。”
“卧槽,兄弟,这是真的缘分了,老天都想让我成功那,直接把人送碗里来了!”
于是,大家又是新一轮的酒战,这时乐队不乐队的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此时此刻,彭城已经是我们的了!
第二天醒来,太阳已经晒得屁股冒烟,估计都忘了昨天说的什么话了,反正没人给回忆,大家也都不觉得尴尬。张宇轩连早饭都没吃,说是先带人去厂房那边看看,争取早点做出几个图纸出来。
我带着他们吃喝点撒汤醒醒酒,随后将浩子送走,我和强子去了趟工商局,把昨晚商量好的公司注册一下:彭城新东方乐队有限责任公司。
接下来两天我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公寓里写小说,强子没事就待在工地,和张宇轩腻在一起。大家各尽其责。
周六一大早,带着几个包子,我和强子就踏上了京城的火车。
强子是第一次做高铁,一路兴奋的不得了,特别是出了高铁站,感觉看什么都新鲜。
不停的跟我念叨:“自豪,到底还是京城好啊,你看看,穿这么少都不嫌凉啊!”
“快看那个姑娘,卧槽,脸那么白,怎么脖子那么黑呀!”
眼看着那个姑娘瞅过来,我也是忍不住了:“我说强哥,咱说话能小点声么,别整的跟第一次出来一样啊。”
“哎?你还真说对了,以前家里管的严,除了大学去金陵外,我连彭城都很少去,这不是叛逆期来的有点晚么,到学校教书才开始,为了不误人子弟,所以把学校给辞了啊。”
他整出这番言论,我也只能无语,在他最后的感慨“京城高楼大厦的是挺好的,就是有点晒人。”我们也坐上了出租车。
只是这辆出租车上的标贴整得我们更无语了,强子直接忍不住说:“师傅,你这还是双语车啊?”
司机老哥也是个好说话的人:“是啊,当年咱们京城举办夏季奥运会的时候,我专门报班重新学的,都是有证书的。”
随后又给我们整了段日常用的英语,听起来说的不错,反正我是完全听不懂了。毕竟大学四级考试结束后,就把英语完全的归还给当年的英语老师了。
看着强子发呆的样子,估计也是和我差不多。他小声偷偷的和我说:“我尼玛,就我们的水平,来到京城,都没资格开出租车啊!”
司机听了也是哈哈大笑,“小伙子,第一次来京城吧,现在我们行业对外语要求没那么多了,好多老外都开始学中文了,国家强大了,我们也少受气咯。”
“特别是今年初,一个美国鬼子在宁波杀害了他的女朋友,被判处死刑后,这些老外老实多了,他妈的,要不然遇到些素质差的,真能气死人。”
我们也只能跟着点点头,这件事各大网站都有宣传,大家一致叫好。
这些年,老外在我们国内,给人的感觉好像是高人一等一样,其实这些是咱们国人比较内敛,有时候不愿意生事,他们把我们这种脾气,当成好欺负的了。现在国家出手,一下子让许多老外老实多了!
一路有畅聊的司机大哥助阵,我们很快就赶到了华视大楼。此时冯龙和黄明已经在楼下等着我们了。
下车后,我先和他们拥抱一下,打打气,然后将李强介绍给他们。略一寒暄,他们俩拿出了两个出入证挂牌,上面写着:华戏乐队参赛者。
冯龙一边引路一边跟我们说:“自豪,你是不知道,昨晚我和师兄两个人都没睡着,压力好大啊,睁眼闭眼都能看到师傅的眼神。长这么大,没这么害怕过,真怕万一失手,怎么向师父交代。”
“龙哥、明哥,事已如此了,多想也无益,实在不行的话你们就提前化妆,装扮好,咱们找个小房间继续唱歌也好,唱你们拿手的戏曲也行,先找找状态。”
“说一句给你们放松的话,这个比赛今年是第一次举办,来的大多数都是不太专业的,我看了有语文老师,有建筑公司,还有一些上班的职员,仅仅是业务爱好,而你们俩戏曲专业,光这一项,你们就走到了前面了!”
“再说,这几首歌之前都没人唱过,连类似的都没有,新奇的东西,总会是吸引人的,你们就放心吧,这总冠军我们已经拿在手里了,玉皇大帝出来都不行。”
看着他们脸色总算有点转变,我继续趁热打铁,使出绝招,舌灿莲花,来个冯老师的荤色小故事。
看你们这么紧张,我给你们讲点放松一下的哈:
在一个精神病院,有个患者天天幻想砸主治医生家的玻璃。这天主治医生查房,看见楼房对面的窗口站着两个美女在说笑,就对患者说:“你看看对面有什么?”
患者趴到窗口看了看,舔了舔嘴唇:“美、美女。”
“然后呢?你想干什么?”
“我想带她们回家。”
“她们跟你回家了,你想干什么呢?”
“脱、脱她的鞋。”
“然后呢?”
“脱她的袜子。”
“再然后呢?”
“脱她的裤子!对,要脱她的裤子!”
“最后呢?”
“抽出她裤子里的套皮筋,做弹弓打你家玻璃!”
主治医生抬头看了看,带着一帮查房学生走了出去,边走边对护士说,加大药量。
“呸,臭流氓!”
我这才发现,刚才讲的怪投入,什么时候边上出现了两个小美女都没注意。两个人红着脸。白了我一眼,哼哼的走开了。
这边三个人来回转换一下眼神,顿时哈哈大笑,他么的,果然看人出丑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经过两个美少女的打岔,冯龙和黄明感觉头也不晕了,腿也不抖了,慢走两步,智商又重新占领高地了。
估计是精神放松了,接连哈气连天的,我看看时间,还有四五个小时才开始,就让他们趴在桌子上小憩一会,我和强子帮他们看时间。
快到五点的时候,有人敲门,我打开门一看,竟然是刚才哼哼的那个姑娘。这次相见,没了刚才的气氛略有尴尬,“你们就是最后补上来的组合是吧,给你们四张饭票,一会就可以去吃饭了。”
我看着她还带着情绪,只得阖着手:“多谢,多谢。我们两个主力昨晚没睡好,食堂可以打饭回来么?”
“打饭也是可以,没人四菜一汤。就是路上荤段子少说点。”
“没办法啊,那两个兄弟昨晚紧张的睡不着觉,我总得用点特殊手段嘛,要不然怎么来拿冠军啊,你说是吧?”
“呵呵,大白天这么吹牛,不怕漏风吗?你以为华视是你家开的啊!”
“嗯,我昨天给老天爷打了电话,送来了四首歌,正好走到总冠军。”
“神经病!你这人脑子多多少少有点毛病啊,早点去看看吧!”
“好嘞,劳您操心了,等我们拿了冠军,请你吃饭哈?慢走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
“自豪,里面不见,你这脸皮也忒厚了吧?怎么练的,教教我呗,长这么大我还没调戏过黄花大闺女!”
“强哥,这个全靠悟性,古人云:朝闻道夕死可矣,我是通透了。”
“滚你大爷的,别恶心我了。赶紧去打饭去,我在这看着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