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京
又一次踏上客轮,路恒的晕船情况好了不少。经过一周的拍摄,他的戏份全部杀青。
从青岛流亭国际机场登机,回到BJ,已经是下午两点多。取完行李,手机就响了。
“臭臭,你手机可算通了,快来停车场,姐姐接你来了!”
拉着行李箱来到停车场,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穿着碎花长裙,带着墨镜的姑娘朝他招手。
“好看吗?”路恒走近之后,姑娘迫不及待地问道,说话间还捻着裙摆转了一圈。
她是路途创业时团队老大的女儿,和路恒从小一起长大,比他大两岁,名叫管彤。
从两人的名字也可以看出,他们的父亲都是典型的理工男,一点浪漫气息都没有…
管彤和路恒一样,开学上大二。不同的是,她是北大金融系的高材生,而路恒高考时才刚刚达到一本线。
小的时候,两家父母都忙。为了让两人一起上学好有个照应,路恒早上了一年学,管彤晚上了一年。
毕竟,路恒“早慧”!
然而,“早慧”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小学初中还可以,到了高中江河日下。路恒与生俱来的记忆中是上过高中的,只不过把知识都忘的七七八八了。
因此,他还成了路途口中典型的“伤仲永”式的人物…
管彤与路恒正好相反,小时候调皮捣蛋,越长大越聪明,明显是厚积薄发式的成长曲线。
路恒上下打量了管彤一番,大大的魔镜盖住了她大半张脸,只留下一个精致小巧的鼻子和涂着大红色口红的樱桃小嘴,修身的长裙衬托出她曼妙的曲线,两条直直的大长腿下是一双设计简约的高跟鞋,竟真的有种港风美女的意味。
明艳张扬,自信大方,和明显流行起来的白幼瘦审美想去甚远。
“好看吗?问你话呢!”管彤又重复了一遍。
路恒自小在管彤的摧残下长大,自然不敢说不好看,更何况她今天的打扮确实击中了他的审美,心不在焉地答道:“好看,好看。”
在他的认知里,管彤还是那个刁蛮任性,瘦的跟竹竿一样的小毛孩,没想到刚刚竟然让他有一种心痒痒的感觉!
是上大学后见面次数减少了?还是前几天拍年代戏看了太多复古装扮?
对,一定是这两个原因,他从小都是把管彤当妹妹养的。
管彤伸手朝路恒后腰抓去,竟没有抓到软肉,路恒扭头跟她做了个鬼脸,贱里贱气地说道:“诶,小爷健身了~”
可惜他只得意了不过三秒钟,耳朵就被管彤揪住了:“给你个机会,重新说!”
路恒偏着脑袋,尽量将就管彤的身高:“好看!刚刚我是被您的美貌给震住了,一时间没缓过神儿来。”
“彤彤!”旁边车上又下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你一个大姑娘家,怎么动不动就动手呢?”
这个白体恤配牛仔裤的妇人是管彤的母亲,纪月。
女人就是这样,二十来岁的想尽办法把自己打扮得成熟,成熟的又极力往年轻的方向打扮…
“妈~”管彤放开路恒,“还不是他,老惹我生气!”
“从小到大,哪次不是你打恒恒,你看恒恒动过你一根手指头吗?”
“那是他打不过我!”
“恒恒一米八几的大小伙子,会打不过你?”纪月拍了管彤一下,“小时候你年龄大,恒恒打不过你我还相信,现在恒恒还打不过你?”
“他敢!”管彤理直气壮地看向路恒:“你敢吗?”
路恒可太知道如何面对这种情况了,他装的越可怜,管彤母亲就越会替他报仇。
“不,不敢…”路恒赶紧摆摆手,一副小白兔受惊的样子,“纪阿姨,我都习惯了,今天这都是小场面,对彤彤来说连热身都算不上!”
话刚说完,管彤双眼向冒火一样看着他。
路恒将计就计,“吓”得往后缩了缩。
“管彤!你要干什么啊!今天我还在你们面前呢,你都敢这个样子,可想而知,我不在的时候你是怎么一副作威作福的姿态!”
路恒听到纪月的话,便知道她生气了,她生气的特点就是说一些平常不会用于口头表达的书面语,尤以成语居多。而且成语用量和生气程度呈正比,用的成语越多,说明气越大。
管彤当然也知道,赶紧摆正态度:“妈妈,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动手。但是,我绝对没有向他说的那样,你也看出来了吧,他就是故意这么表演的,就是为了让你凶我!他当演员可真不屈才,时时刻刻都想着表演!”
“胡说!恒恒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是个多老实的孩子,我心里没数?反而是你,从小就有暴力倾向!”
管彤深吸一口气,认命似的点点头,不怪她不给力,主要是敌人太狡猾。
小时候自己做了错事,路恒总抢着顶包,然后不着痕迹地把她卖出来,亏得当时他还觉得亏欠路恒,殊不知他根本就是狼子野心。
从小的布局设计,让她在自己亲妈面前一点信任都没有。
“恒恒,咱们上车,让她搬行李!”路恒被纪月拉着上了车,这车是管彤十八岁生日时,路途和张晶送管彤的,她学了两年车,还是没拿到驾照。
路恒坐到后座,把副驾留给管彤,没想到管彤没往副驾坐,反而坐到了他旁边。
“你不坐副驾?”
管彤笑着摇摇头:“不坐,放心吧,臭臭~我妈,也就是你的正义使者就在前面坐着呢,我能拿你怎么着?”
“那我坐副驾…”
“坐下!”路途还没解开安全带,管彤就开口了,“和我坐一起拉低你身份了?贱人就是矫情…”
《甄嬛传》热播,这句话成了大街小巷的热门口头禅,不管对话双方的情景是怎样的,“贱人就是矫情”总能从一个人的口中说出。
路恒想了想,还是决定坐在后面,现在让姑奶奶把气撒了,好过让她积攒着,这时候只是一点皮肉之痛,积攒久了,说不准发展成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