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天下2
阵内和那阵外时间流苏并不一样,像是大江大河与那细水长流的溪流一般。
至于其二者真正的时间流速毕,恐怕只有施阵者才会知晓了。
尽管再无念心里,二人之间的颤抖定然会像偏重的天平一样,毫无疑问的向着那看着脏兮兮的老乞丐一边倒,至于为什么,原因则是……
早在包子铺的时候,青衣少女佯装的猥琐男人和算命先生装扮的男人出现的时候,老乞丐便注意到了他们二人。无念自然也是一样,无念天生体质特殊,虽然受于封印压制,但恰恰如此让他危险的感知一异于常人,竖起汗毛便是如此了。
“所以说,这是您和那老乞丐一起下的套了?”俏丽女人轻轻问道,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些许瓜子。
无念没有着急解释,同样学者女人从院子里拎出一个小板凳出来,端坐在女人的身旁翘着二郎腿一脸的笑意。
得意道:“那是自然了,应该说是将计就计,起初我和老乞丐并没有以为他们走了还会回来,便是在他们在的时候当作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咯。直到回来的路上经过胡同拐角的时候,老乞丐忽然停下脚步弯腰系鞋带,我才知道是他们跟来了”
“然后那?”
“然后便是你看到的这样子了”
说着无念身处手,一脸贱兮兮的讨要瓜子。
得了瓜子便津津有味的嗑了起来,完全不在意如王八般咬着手指死死不放的纸人偶。
幽兰想了想,抿了抿嘴,忽地皱起了眉头,呢喃道:“我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对!”
无念反问道:“怎么了?哪里不对?”
幽兰解释道:“首先你看,按照你所说的,他们主仆是在包子铺遇到你们的,又在那包子铺停留了片刻才离开。是向北走的,那是城区的方向,以老乞丐的实力不可能不知道他们躲在暗处,按理来说他们应该是走了”。
无念战略眨眼睛,“您的意思是说,他们起初并没有打我们的主意,而是有的企图?”
幽兰放下手中的瓜子,讪笑道:“至于其他目的我不知道,但从本质上看他们二人起初并没有这种想法,而是在路上发生了一些事”.
“发生什么事了?”无念呆呆的问道。
幽兰没有着急回答他,而是学着无念同样呆呆的看着他。
无念把瓜子皮向着一旁吐去,“你看我干嘛,我脸上又没有答案”。
幽兰的不语,无念猛地一拍脑壳,得嘞,同理。
无念苦脸道:“那就是无解喽“.
幽兰撩起被风吹散的鬓角,好在是如今雨停了。
海边的天气很是奇怪,一时风雨一时晴。
“可他是卦师”,说着幽兰眉头紧锁,思考着。
无念却像个等待糖葫芦的嘴馋小孩,一旁注视着俏丽女人,一边轻轻嗅着女人散发出的奇特香味。自然是隐秘的甚好,压低呼吸的频率转换成长长的吸气呼气,并一边幻想一些男孩子才会想的事情。即便如此,还不忘借着余光偷瞄女人面具下的容颜。
无念附和道:“卦师何解?”
“山上人把善于占卜推演之术的人统称为卦师,这些便或多或少会有一个通病,看天行事,尊大道,入五行,凡有所世事,有所行事,必占卜,知其吉凶祸福在做思量。”
“所以您的意思是?”
“没错!”
无念点了点头,“大致意思我是懂了,就是说刚刚那人并不亏”。
幽兰同意点了点头“可以这样说,看来想要知道结果,要等到乞丐破阵才行了”。
地上的二人就这样一直磕着瓜子到了日暮西山。
无念的手艺还不错,但他并不是很喜欢自己做饭,关键是懒。
所以便在他的建议之下,无念一路小跑上了街。
黄石郡的壶公大街虽然离城区很远,但有着自己独特的娱乐吃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也算是一件只得庆幸的事情。
食物摆上桌面,两碟小菜,一份烧鸡还有两壶地地道道的的桃花小酿。一时间不大的院子里酒肉香味弥散开来,引得一些个小猫小狗隔着门缝暗自留着看口水。
一开始无念便直奔鸡腿而去,香烂酥化,唇齿留香,一嘴的油污随之而来。紧接着便是一口小酒入喉而去,酒是清酒,并不是很烈,用无念的感官来说像是米酒,但味道更像是清香低纯度的白酒。无念曾和老乞丐把酒言欢时,一晚上喝了足足三壶,共有二斤,即便是清酒还是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嗯,这酒不错,姐姐要不要来上一口”。几口酒下肚,无念脸上微醺,白净的脸蛋上多出几分红光,同时在酒精的作用下,也就逐渐放下了提放让自己回归于往日的疯疯癫癫。
幽兰仍是芊芊玉手握着白玉小箸,夹着一旁的配酒小菜,没答应也没拒绝。
幽兰是名副其实的一杯倒,心中还是担心自己若是喝下这壶酒鬼知道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但女人却是个酒闷子,心中即想喝,但又不敢喝。
直到最后酒足饭饱,幽兰还是没有打开面前的桃花小酿。
到了天黑,仍是不见老乞丐和那算命先生的身影,二人便没有再等下去,趁着夜色关灯睡觉才是最好的打算。
女人仍是喜欢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衣,玲珑的身材在烛光摇摆的火焰中若隐若现,有时还会把衬衣褪下独留一件紫色的花边肚兜。无念便装作正人君子的姿态,闭目而卧,真正验证了什么是充耳不闻窗外事,实打实的坐怀不乱。而女人则是越来越有几分新婚小娘子的味道了,扶风坐椅,端庄秀丽,青丝披肩,妩媚十分,透过指缝偷看的无念看到的是女人光滑如汉白玉的裸漏后背,还有女人轻轻转身若隐若现的小白兔。
无念擦了下鼻子,心中暗道:“造孽啊~”
终究是青了春。
女人则是对着水晶镜面嫣然一笑。
白净的少年仍是打起了地铺,把床留给了这个素不相识的女人。
睡去的时候,少年特意在脚踝处系了个红绳,一边连着板床的一只腿,生怕自己莫名其妙的跑去女人的床上。毕竟第一次可以说是晚上起夜,回床习惯了,但两次,三次便是不那么好解释了。万一对方让自己负责怎么办,无念想了想,自己吃点亏不算什么的,老人们说过吃亏是福,可白白便宜了对方,无念觉得这很不妥,天下可没有白吃的自主,是也不是?
想着想着,无念把两边的被子掖的又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