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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姐姐,你矜持点

老师,请自重! 喂哦 4224 2024-12-07 10:25

  敢?

  有什么不敢的?

  脑子里记得唐氏集团已发生的和将要发生的所有罪证,吃下它,难度很大么?

  大。

  那也要吃。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重生回来,虽然运气不好错过了世界杯,却绝不能像某个方姓小说主角一样卖烤串开奶茶店起家,太掉份儿了。

  有唐琬这个好同志在,瓦解唐氏集团就有了道义出发点。

  这就够了。

  夏桉是商人,做买卖,他不吝任何手段。

  唐氏集团是家族企业,唐天行任人唯亲,这是老一辈人的坏习惯。

  这种性质的企业里,亲人之间各怀鬼胎,小心思满箩筐,可一旦遇到外敌,又会变得空前团结。

  所以不能从外部攻击。

  瓦解,要从内部下手。

  而赵志敬是唐天行为数不多的老友,其不少科研项目都是唐天行在背后给与的资金支持。

  原世的各种分析报告显示,唐天行一直有个开药厂的梦想。

  制药是暴利。

  可难度很大,唐二至死没能涉足。

  不过赵志敬这人着实被他亲手推了上去,两人关系无比密切,否则坑害唐琬这种事轮不到赵志敬做。

  眼下的临终关怀项目,八成是赵志敬晋升在即,做的面子工程。

  这是个好机会,往唐天行身边插钉子的好机会。

  做好了,甚至可以一石好几鸟。

  拦住差点甩到脸上的巴掌,夏桉浅显易懂的跟林佳佳讲了自己的“灵机一动”。

  临终关怀要做。

  这不单是赵志敬一个人的政绩,参与人都能分一杯羹。

  林佳佳本就是走后门提拔的小领导,若想在医院系统混下去,走这步百利无害。

  不只要做,还要想办法要出来一部分主导权。

  比如…

  “网店得弄,不卖手串,就卖临终关怀。”

  林佳佳听不大懂。

  老实巴交地抱着包包坐在一旁,等夏桉详细解释。

  夏桉说他来找人给做个网站。

  等临终关怀项目发起后,让林佳佳去找领导说自己有个空闲的网址,可以用来配合医院官网做项目宣传和官网所不能做的盈利部分——接单。

  这年代,网站在老学究眼里还是个新鲜玩意,是有技术难度的。

  有利益,还有成绩,没道理要不来。

  林佳佳一旦将线上运营的部分接过来,便有了话语权,更有了和赵志敬深入接触的机会。

  剩下的事…就是夏桉的了。

  他自有打算,没告诉林佳佳。

  可听到这,林佳佳已经明白了。

  在医院工作数年,她很了解这个体系的规则。

  反复思量后,竟然没发现夏桉计划的缺点。

  模式难么?不难,相反很简单。

  无非拿捏了领导好大喜功的特点。

  可夏桉的思维速度仍让她大感诧异。

  一个人得聪明到什么程度,得多懂人性,才能在一瞬间想出来这个模式?

  今天两次接触,林佳佳忽然发现眼前这个小男生和从前的变化太大了。

  “可,做网站很贵吧?你找谁做?”

  林佳佳只问了这个。

  夏桉长叹一口气,靠在沙发上。

  “你是我最最亲近的姨,我当然要全力帮你…”

  “钱我来出,你说个数。”

  ......

  林佳佳走了,夏桉乐不可支。

  互惠互利是交际本质嘛。

  解决自己的难题,同时带她发财,何乐不为?

  他清醒的知道,即将开始的大学四年与今后的几十年,自己不是去奋斗的,而是去享受的。

  世界本就是个草台班子,运转规则不仅毫不复杂,甚至可以说简单粗暴。

  重来一次的人生,小蝴蝶一定要飞向天空,否则…

  何如不蜕茧?

  何如做个和普罗大众一样在泥沟沟里发梦的蛄蛹者?

  林佳佳和唐琬两个女人的莫名信任,让夏桉补全了最后一丝犹豫。

  这刻开始,他毫不吝啬地将自己摆在与唐琬处境相同的危险境地。

  干,就干大的。

  再上赌桌,他的规则不是胜者通吃,而是通吃者胜!

  夏桉伸开手,在客厅的余晖里挥了一下,似在模仿蝴蝶,扇出一缕微风。

  2006年7月11日晚间,这丝清风飞出夏桉家的窗口,划过在高架上开车的林佳佳的发丝。

  随即飞速席卷全城。

  又沿着铁路追上了一列绿皮火车。

  探入车窗,吹散了唐琬眼前那桶红烧牛肉面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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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师傅三块五。

  加了一根金锣王。

  唐琬很委屈。

  从小到大品学兼优,从小到大没打过架没骂过人。

  与人为善又漂漂亮亮的自己,干嘛就有了如此悲惨的人生?

  饺子呢?怎么就变成了碗面?

  难吃。

  还有,凭什么不给换座位呀?

  那大哥的脚也太臭啦!

  草草吸溜几口,唐琬实在吃不下了。

  抱着包包,巴巴凝望窗外。

  火车终究追不上夕阳。

  最后一缕光线消失后,车厢的灯亮了。

  唐琬不想回软卧,但架不住困。

  太久没好好睡过觉,下午在夏桉家,是父母过世后她入睡最快的一次。

  这会儿,听着逛吃逛吃有节奏的铁轨声,她眼皮都睁不开,猛点头,差点摔倒。

  最后只好往鼻孔里塞了两团心相印,回到包厢,在一对夫妻的对话里沉沉睡了过去。

  盛夏的首都像个大蒸笼,唐琬很不喜欢这里的气候。

  她没打算久留,清早下车后直奔医院。

  也是三甲,但在燕京比不得天坛、陆总这类顶尖名头。

  两千多块,全身体检。

  需要隔夜出结果的项目又花钱填报了加急。

  下午四点钟出的结果。

  这期间,唐琬安安静静坐在停车场的院里看天空,一口东西没吃。

  这里的天不是东山那种湛蓝,似稀释过后的浅蓝,不好看。

  太阳很大,照得她外热内冷。

  屁股下的石墩墩尤其烫,她把这时的自己想象成一只脆皮烤鸭。

  想着想着,傻呆呆的发笑。

  唐琬啊唐琬,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呢?

  你没有家了呀。

  短信通知她:结果出来了。

  厚厚一摞化验单。

  天可怜见,从小不爱吃糖,怎么就有了两颗蛀牙?

  大夫看着她的检测报告,告诉她:问题很大。

  唐琬心里一咯噔。

  大夫看看她,又看看报告,话里的意思大抵是:如此年轻的你,怎么会营养不良呢?

  艮,臭贫。

  唐琬更讨厌燕京了。

  这一年心力交瘁,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营养不良也算正常。

  她让大夫帮仔细看看CT。

  大夫看了又看,说她脑子健康,进一步检查需要去精神科。

  离开医院,唐琬再次望向天空。

  “爸妈,我可能要晚些才能见到你们了。”

  她开心地逛了商场,又在酒店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清晨,洗了个热水澡,从里到外换新后,唐琬坐车去了雍和宫。

  八岁那年,父母带她来过这里,花重金求了一条项链。

  戴着这条玉石白度母,再来时,无需预约。

  熙攘人群中,唐琬被引向后院,最终被拦在大师傅的房门外。

  琉璃黄瓦红砖墙,龙潜福地。

  朝阳里,唐琬虔诚地跪在青石板上等待。

  不到两分钟,小喇嘛出来,递给她一张纸条。

  并说:“大师傅今日不在,知道你要来,提前写给你的。”

  唐琬合十不语,目送对方离开。

  提前退了房,唐琬没再回酒店,依旧坐绿皮火车返程。

  来去匆匆,像匹俏皮的小白马。

  她无家可归,天下之大,尽可藏身。

  却终选择回到最不该逗留的东山。

  趴在卧铺上,唐琬双手垫着下巴,呆呆看着窗外。

  雪白的袜子裹着脚丫,荡阿荡。

  被身体养得温润的玉坠也在胸前荡阿荡。

  还是困,但睡不着了。

  大师傅那两句禅机她想不通。

  【往来处来,寻去处去,佛本无相,渡有缘人】

  【至水穷处,看云起时】

  她不知道有缘人是谁。

  却无法挥散眼前夏桉的脸。

  回程的卧铺只有她一人,没有脚臭味,也自在了许多。

  手握胸前玉佩。

  白度母是观音的法相化身,度化众生。

  唐琬念叨着:我佛慈悲,我佛慈悲…

  念着念着,就成了:我不自卑,我不自卑…

  一路未眠。

  再次敲响夏桉的房门时,她发现夏桉也顶着老大的熊猫眼。

  看见她,夏桉只讶然了一秒不到,便侧过身子。

  唐琬咻地蹬掉新买的旅游鞋,哒哒哒冲进厕所。

  随后试图用大声说话盖住哗哗水声。

  “你包宿玩电脑来着?”

  夏桉再次给自己冲了杯速溶咖啡,答道:“上网捞金,不是玩。”

  憋太久,水声依旧,唐琬在厕所里问:“捞多少钱?”

  “3500万,美金。”夏桉随意答。

  冲完马桶,唐琬不以为意。

  “玩大富翁没意思,我一晚上能赢三千五百万欢乐豆。”

  夏桉说:“我这个明年可以提现。”

  唐琬依旧不以为然。

  走到夏桉面前,她诚恳的说:“我要住在这里。”

  夏桉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日历,本着高风险高回报的原则说:

  “我爸妈还有四天回来,这四天,唐校花,请你矜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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