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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长老之位的去留

  墨弃将自己的境界压到了积水境大圆满,由林空蓝先手。

  不出则已,一鸣惊人,只见林空蓝一剑挥出,一道看似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剑气暴射而出——

  然而就是这平平无奇的一剑,在接近对方后竟分裂成数道剑气,蕴含着无数大道真意,轨道漂移,形如鬼魅般刺向了墨弃!

  后者一枪扫出,枪劲堪堪扫灭了剑气,见状,林空蓝又是一剑斩出,剑意清灵锋锐,仿佛涌现出无数飞鸟残花,齐齐向墨弃扑来——墨弃眼里闪过一抹赞许,枪锋一转,同样不堪示弱地往前刺出,直击剑尖!

  剑与枪撞击的一瞬,整个虚山都为之颤动,好在有阵法的保护才不至于开裂。晓是如此,二人的激斗也引起一阵狂风,打得空间都泛起涟漪,最后甚至冲上了云端,剑意与枪芒从缝隙中迸射而出。

  这场比斗惊动了遮天门的许多弟子,他们抬头望向虚山苍穹,远远感受着那股威压,不由得心惊肉跳。

  突然,动静消失,一切都风平浪静起来,两道身影从云端落下,相互承让。

  [空我剑诀已至小成,的确不容小觑。看来你从禁地之剑身上领悟了不少道,此次宗门大比,想必你已心有把握。]

  [我知你不会骄躁,但也不要过于自满。听闻副宗主亲传莫天询前几周外出得了一场机遇,实力暴涨,还有大长老的二弟子宁夕也感悟了第二道,不可不小心。]

  林空蓝默然点头,而墨弃转身。

  [我还有事需要处理,先行一步。]

  说罢,他离去。

  ……

  遮天门主殿,氛围一片压抑。

  所有内门长老齐聚于此,在殿下依次落座,台阶之上有主座和副座,主座空空如也,副座坐着一位灰发白瞳的中年人,样貌不凡,气宇轩昂,自有一番沉稳。

  主座之人迟迟不来,沉默只好蔓延了整个大殿。良久,空间终于一阵波动,一道虚影撕开了空间步入大殿,缓缓行至主座,淡然坐下。

  这便是遮天门的宗主,风无踪的一道神识化身。

  终于,他开口了。

  「今日,将你们召集到此处,正是为了公布张俞三长老之位的去留。」

  「一年前,张俞神秘失踪,我遮天门派遣诸多弟子去寻其下落,也找不到半分踪影。想必在座的诸位之中也有人出去找过,我也不例外,可皆是一无所获。」

  「这种突发情况,让我想到了一个人……而张俞在失踪之前,正执着于调查那人的下落。」

  在座长老面面相觑,皆是面露惊疑之色。

  〔……宗主难道是说,那位开山始祖?〕

  「不错。」虚影点点头,「师尊他已失踪千年,本来以为是一场意外,但张俞的失踪也敲响了我心中的警钟。」

  「我猜测,师尊的失踪,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

  此言一出,众人有些哗然。

  毕竟,以开山始祖当时的实力来说,又有谁能够悄无声息地去掠走这样一个人呢?

  除非,那人已经莅临于那传说中的境界。

  可纵使这世界动荡不安,也从未听说过有人突破到了那等境界,就连半步天道在这天下也屈指可数,能够与开山始祖拼一拼手腕的也就那几个老怪。这些老怪大多坐镇在各自的宗门当中不谙世事,十分惜命,无冤无仇的又怎会特意针对开山始祖?

  ‹也许张俞的失踪,也是一场意外呢……?›五长老刘易出言。

  「不排除这样的可能。」

  「眼见张俞失踪已超过一年,他的三长老之位也是时候该有个定夺了。」

  一语未落,大殿里突然有一道响亮的声音窜出:

  『我提议,将张俞的三长老之位让出!』

  发言的乃是遮天门的内门四长老黄天飞,他脾气一向暴躁,和为人和善的张俞不太对付,早在张俞在位时便起了些摩擦,此话多半是有意为之。

  {不错,我也如此认为。}六长老梅曲兴赞同,他与黄天飞交情甚好,出言相助也是在众人的意料之中。

  〔我不赞成。〕

  二长老沉思雨淡漠地将眸子一抬,其中满是决绝——同时,她也是在座唯一的一位女长老,与张俞是老相好,自然不会任凭两人主张大局。

  『哼,沉思雨,这长老之位的去留可不是由你一人说了算!』

  〔那难道凭你二人的只言片语便能主持一切了吗?〕沉思雨冷笑,〔更何况,若是将张俞之位让出,那他原先的弟子怎么办?从虚山让出吗?回归到内门弟子的身份吗?〕

  『这……』

  谈及张俞的弟子,黄天飞顿时一噎。

  和其他长老不同,张俞的弟子并不在宗门内招收,全都是外出游历带回来的,几乎个个都是天纵之才,各有各的傲气。

  若是张俞长老之位一除,他们的地位一落千丈,以尊严来说,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这也是长老们感到犯难的点。

  副座上的中年人——也就是副宗主辞不休并没有看向争吵的长老们,似乎是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他的视线同风无踪一样一同落到了殿外,缓缓道:

  〈既然如此,那便让张俞徒弟的代言人来说个究竟。〉

  在长老们惊愕的目光中,一道人影踏入殿内,一声黑衣无风自动。

  来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英俊的脸庞上带着沉稳,他扫视了一周,面对诸多长老不卑不亢,抱拳鞠躬,沉声恭敬道:

  [弟子墨弃,见过宗主、副宗主与诸位长老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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