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
看着林小鹿在那边狼吞虎咽，林风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说道：“公司那边你还是不要去了。”
“为什么啊？”听到这话后，林小鹿蹙起眉头。
“你不适合出现在那边。”
“？？？”
林风沉吟了几秒后，话锋一转：“你和太妍她们几个工作重心的突然变动，你应该清楚原因吧？”
“当然知道啊！我之前不是有跟哥哥说过，MS打算在这边建立分公司来着。”
“那为什么要来这边建分公司呢？”
“应该是想要挖掘Z国的偶像市场吧。”
“那以前为什么不这么做？”林风继续反问道：“在你们几个还没瓦解星飞的时候不过来，在XO声名鼎盛的时候也不过来，而偏偏要等现在有些势弱了才来押宝Z国市场？”
“这我怎么知道？”林小鹿被这灵魂拷问给搞得有些蒙圈了：“当时做决策的不是哥哥你吗？”
“呃...”林风语气一顿，指着碗里的荷包蛋：“这东西胆固醇高，不能吃太多，那个我帮你吃掉吧。”
听到这话后，林小鹿立马用筷子把鸡蛋戳住，一副防贼的模样。
林风直接无语了，他就没见过这么护食的：“拜托，你那什么表情？这是我煮的好不好！”
“我又没说不让你吃。”林小鹿似笑非笑地将荷包蛋夹起，放到嘴边吹了吹气后递了过来：“呐，就当是哥哥辛苦为我煮拉面的奖励了。”
林风：“...”
用我的东西来奖励我？真有你的林小鹿。
“算了，沾了你的口水了，还是你自己吃吧。”林风摆了摆手，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其实不仅是MS，可能再过一段时间，H国大大小小的娱乐公司都要踏足这里了。”
“啊？”林小鹿愣了一下后，将信将疑地说道：“哥哥是在开玩笑吧？”
“是真是假过段时间你就清楚了，至于个中缘由也不重要。”林风手指轻轻点着餐桌，缓缓说道：“反正你只要清楚，‘千年之选’的女孩们，以后肯定是要和那些即将来华的H国偶像团体们对上的。”
这些东西倒也不算是什么紧要的秘密，稍微了解点事情来龙去脉的人都能联想得到，所以林风也没藏着掖着。
林小鹿将荷包蛋一整个都塞进了嘴里，说道：“对上H国偶像团体么...可就算真如哥哥所说，这也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吧？
我们几个如今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现在大家都有各自的路要走，也都在以个人的演艺活动为主，已经没有重组的可能了。”
林风却不赞同：“这种事情谁说得准呢？你看看你们留在MS的这几个人，唱歌最好的在，跳舞最厉害的也在，长得...嗯...
再加上‘女帝时代’这四个字还是蛮能唬人的，所以说不定过几个月你们就以小分队回归了。”
“不会的。”林小鹿摇头道：“前几天MS新女团的消息哥哥应该也有耳闻吧？”
“嗯，知道一些。”对于这个裴珠炫刚出事没多久就官宣的新女团，林风虽然没有参与最后的制作定档，但其中的成员基本也都是他一手带大的。
林小鹿笑了笑，似乎在述说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哥哥难道不清楚吗？以前你在还好，但如今的公司管理层，他们并不期盼我们老树发新芽，而是更愿意将绝大部分资源都倾注在新的团体身上。
艾林的近况你应该也知道，先不管她是不是做了那件事，但公司转头就推新女团这种行为已经能够表明很多东西了。
哥哥，即使我们是女帝时代，也逃脱不了时代更迭新人换旧人的命运的。”
听到这番话，林风有些语塞。
前世他作为一事无成的大龄练习生，虽然对很多东西都没能深入了解，但是对于MS卸磨杀驴的企业文化还是略知一二的。
所以这辈子在掌权期间，他一直都在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
只是没想到历史的自我修正性如此强大，在他离开之后又把一切都带回了“正轨”。
此时感觉话题有点在往奇怪的方向发展，林风退了一步：“好吧，作为半退役的偶像兼实力派演员，你现在的作用的确只是个小斥候，这点我暂时认可。”
“那明天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望着眼前这张期盼的面庞，林风迟疑了一会后，还是摇了摇头：“抱歉啊小鹿，虽然你可能的确不会成为这群女孩的竞争对手，但我还是不想让‘千年之选’沾染上H国的气息。”
林小鹿愣了一会，然后恍然大悟道：“我懂了，哥哥的意思是怕惹来非议？觉得让H国人参与进来的话，以后竞争市场的时候无形中就低了一头？”
“差不多吧。”
“这样想是不是太片面了。”林小鹿挥了挥手中的筷子，说道：“哥哥以前不是有这么一句口头禅吗——不管如何，说到底还是要用实力说话。
在竞争市场抢夺粉丝的时候，舞台上的表现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怎么你如今却在担心这些？”
“...”
“当时我们在进入RB市场的时候，哥哥不是也力排众议，专门去请了很多RB的老师和音乐制作人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
“但是什么？按哥哥的这种想法，那都不用比了，反正MS绝大部分的偶像艺人都是你教出来的。”
“...”
“还有GY和PYJ等等大型娱乐公司，也或多或少都和你有牵扯，那他们来这里是不是也要低上一头？”
“...”
“而且这只是哥哥一厢情愿的想法吧？”林小鹿眯了眯眼，笑道：“我可不相信其他两位评委会考虑这个。”
“她们...我不太清楚。”听到这话后，林风顿时有些蛋疼，他竟然忘了这茬。
蛙唧这边他不知道，但作为与H国许多娱乐公司都有着合作关系的悦华，杜桦是肯定不会高风亮节到自断一臂的，那些辅导选手们的老师里估计就会有不少H国人。
“那光你一个人坚持有什么意义吗？”
“...”
“而且哥哥也不想想，孟徍她们两个是Z国人没错，但是是谁教出来的？”林小鹿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虽然你也当过她们一段时间的老师，但说到底制作人还是朴震英社长啊，你觉得外界会忽略掉这层关系吗？”
“这...”林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更搞不清楚眼前这女人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会说话了，这逻辑盘得他一愣一愣的。
“而我呢？”林小鹿忙不迭地喝了口汤后，这才接着话说下去：“我虽然是个H国人，但相较于她们，我才更适合去帮你。
毕竟我可是哥哥亲手调教出来的，最后的功劳也都会算到你的头上。”
“你这么说是有那么一点道理没错。”林风摸着下巴思索道：“可是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能有什么不对劲？”林小鹿拍了拍胸口，一副甘愿身先士卒的模样：“反正带我去肯定是没错的，让我这个师姐也发挥发挥余热吧。”
“...不行，还是不能让你去。”
“为什么啊？！！”林小鹿快抓狂了，废了这么多口舌，本以为已经拿下了，哪成想眼前这个男人还是这般死脑筋。
“为什么？”虽然暂时觉得林小鹿的话没什么毛病，但林风可不会承认自己在这场辩论赛中落于下风：“因为仔细想想，我又觉得你说的东西狗屁不通，半点逻辑都没有。
而且我也是为了你好，等到时候双方真卯上了，作为曾经韩流女团杰出代表的你该怎么办？
那个时候就不是怎么取舍的问题了，只要你之前做过，在一些人眼中屁股就始终是歪的。
你也清楚H国键盘侠是一种什么生物，不想自找麻烦的话就给我老实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