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武侠仙侠 深山修仙十三年,方知是射雕

第88章 地牢再添新人!这船坐不得!

  黄药师一马当先的追了过去。

  林战几人紧紧跟随。

  不多时,果见周伯通在前缓步而行。

  黄药师足下发劲,身子如箭离弦,倏忽间已追到他身后,伸手往他颈中抓下。

  周伯通向左一让,转过身来,叫道,“香喷喷的黄老邪啊!”

  黄药师这一抓是他数十年勤修苦练之功,端的是快捷异常,威猛无伦,他踏粪淋尿,心下恼怒之极,这一抓更是使上了十成劲力,哪知周伯通只随随便便的一个侧身就避了开去,当真是举重若轻。

  黄药师心中一凛,不再进击,定神瞧时,只见他左手与右手用绳索缚在胸前,脸含微笑,神情得意之极。

  林战笑道,“周大哥,黄岛主成了我岳父啦,大家是一家人。”

  周伯通叹道,“岳什么父?你怎地不听我劝?黄老邪刁钻古怪,他女儿会是好相与的么?你这一生一世之中,苦头是有得吃的了。

  好兄弟,我跟你说,天下什么事都干得,头上天天给人淋几罐臭尿也不打紧,就是媳妇儿娶不得,好在你还没跟她拜堂成亲,这就赶快溜之大吉吧,你远远的躲了起来,叫她一辈子找你不到……”

  他兀自唠叨不休,黄蓉走上前来,笑道,“周大哥,你后面是谁来了?”

  周伯通回头一看,并不见人。

  黄蓉扬手将父亲身上换下来的一包臭衣向他后心掷去。

  周伯通听到风声,侧身让过,拍的一声,那包衣服落地散开,臭气四溢。

  周伯通笑得前仰后合,说道,“黄老邪,你关了我一十五年,打断了我两条腿,我只叫你踩两脚屎,淋一头尿,两下就此罢手,总算对得起你吧?”

  黄药师寻思这话倒也有理,也不再那么生气,只是问道,“你为什么把双手缚在一起?”

  周伯通道,“这个山人自有道理,天机不可泄漏。”

  说着连连摇头,神色黯然。

  原来周伯通得林战提醒,才想到自己无意之中练就了分心合击的无上武功,黄药师武功再高,也打不过两个周泊通,一直不住盘算,要如何报复这一十五年中苦受折磨之仇。

  林战走后,他坐在洞中,过去数十年的恩怨爱憎,一幕幕在心中涌现,忽然远远听到玉箫、铁筝、长啸三般声音互斗,一时心猿意马,又是按勒不住,正自烦躁,陡然想起:我那兄弟功夫远不及我,为何黄老邪的箫声却引不动他?

  当日他想不通其中原因,现下与林战相处日子长了,明白了他的性情,这时稍加思索,立即恍然:是了,是了!他年纪幼小,肯定不懂得男女之间那些又好玩、又麻烦的怪事,何况他天性纯朴,正所谓无欲则刚,乃是不失赤子之心的人。我这么一大把年纪,怎么还在苦思复仇?如此心地狭窄,想想也真好笑!

  他虽然不是全真道士,但自来深受全真教清静无为、淡泊玄默教旨的陶冶,这时豁然贯通,一声长笑,站起身来,只见洞外晴空万里,白云在天,心中一片空明,黄药师对他十五年的折磨,登时成为鸡虫之争般的小事,再也无所萦怀。

  转念却想:我这一番振衣而去,桃花岛是永远不来的了,若不留一点东西给黄老邪,何以供他来日之思?

  于是兴致勃勃的挖孔拉屎、吊罐撒尿,忙了一番之后,这才离洞而去。

  他走出数步,忽又想起:这桃花岛道路古怪,不知如何觅路出去。林兄弟留在岛上,凶多吉少,我非带他同去不可。黄老邪若要阻拦,哈哈,一个黄老邪可不是两个老顽童的敌手啦!

  他想到得意之处,顺手挥出,喀喇一声,打折了路旁一株小树,蓦地惊觉:怎么我功力精进如此?这可与双手互搏的功夫无关。

  他手扶花树,呆呆想了一阵,两手连挥,喀喀喀喀,一连打断了七八株树,不由得心中大震:这是《九阴真经》中的功夫啊,我……我……我几时练过了?

  霎时间只惊得全身冷汗,连叫,“有鬼,有鬼!”

  他牢牢记住师兄王重阳的遗训,决不敢修习经中所载武功,哪知为了教导林战,每日里口中解释、手上比划,不知不觉的已把经文深印脑中,睡梦之间,竟然意与神会,奇功自成,这时把拳脚施展出来,却是无不与经中所载的拳理法门相合。

  他武功深湛,武学上的悟心又是极高,兼之《九阴真经》中所载纯是道家之学,与他毕生所学本是一理相通,他不想学武功,武功却自行扑上身来。

  他纵声大叫,“糟了,糟了,这叫做惹鬼上身,挥之不去了。我要开林兄弟一个大大的玩笑,哪知道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懊丧了半日,伸手连敲自己脑袋,忽发奇想,于是剥下几条树皮,搓成绳索,靠着牙齿之助,将双手缚在一起,喃喃念道,“从今而后,若是我不能把经中武功忘得一干二净,只好终生不与人动武了。纵然黄老邪追到,我也决不出手,以免违了师兄遗训。唉,老顽童啊老顽童,你自作自受,这番可上了大当啦。”

  黄药师哪猜得其中缘由,只道又是他一番顽皮古怪,说道,“老顽童,这位……”

  他话未说完,周伯通已绕着众人转了个圈,在每人身边嗅了几下,笑道,“这位必是老叫花洪七公,我猜也猜得出,他是好人。真是天网恢恢,臭尿就只淋了东邪一人。”

  黄药师向周伯通道,“伯通,我早说过,但教你把《九阴真经》留下,我焚烧了祭告先室,马上放你走路,现下你要到哪里去?”

  周伯通道,“这岛上我住得腻了,要到外面逛逛去。”

  黄药师伸手道,“那么经呢?”

  周伯通道,“我早给了你啦。”

  黄药师道,“别胡说八道,你几时给过我?”

  周伯通笑道,“林战是你女婿是不是?他的就是你的,是不是?我把《九阴真经》从头至尾传了给他,不就是传给了你?”

  林战心中轻笑,他知道老顽童当初传他《九阴真经》的想法,便陪他玩一玩,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叫道:“周大哥,这……这……你教我的当真便是《九阴真经》?”

  周伯通哈哈大笑,说道,“难道还是假的么?”

  林战立刻做出目瞪口呆的样子,要多逼真有多逼真。

  周伯通见到他呆住了,心中直乐出来,他花了无数心力要林战背诵《九阴真经》,正是要见他于真相大白之际惊得晕头转向的样子,此刻心愿得偿,如何不大喜若狂?

  黄药师道,“上卷经文原在你处,下卷经文你却从何处得来?”

  周伯通笑道,“还不是你那个好女婿亲手交与我的。

  黄药师点点头,下卷经文林战已经给他了,他又问道,“真经上卷的原书在哪里?”

  周伯通说道,“兄弟,你帮我拿出来。”

  林战走了过去,从周伯通怀中摸出一本厚约半寸的册子。

  他知道周伯通会毁掉这本书,更知道黄药师得这经文,并不是为了自己练,而是为了将其烧掉,祭奠忘妻,便直接将其递给了黄药师。

  周伯通连连叹息,“可惜可惜,有了老婆就忘了大哥啦。”

  他本想将这经书彻底毁掉,让黄药师气得喷血,但林战却直接把经书给了黄药师,令他大感遗憾。

  黄药师接过经书,默默不语,心想自己无缘无故将他在岛上囚了十五年,实在说不过去,从怀里取出一只玉匣,揭开匣盖,取出三颗猩红如血的丹药,交给他道,“伯通,天下伤药,只怕无出我桃花岛无常丹之右,每隔七天服一颗,你的内伤可以无碍,现下我送你出岛。”

  周伯通点了点头,接过丹药,服下了一颗,自行调气护伤,过了一会,吐出一口瘀血,说道,“黄老邪,你的丹药很灵,无怪你名字叫作‘药师’。咦,奇怪,奇怪,我名叫‘伯通’,那又是什么意思?”

  他凝思半晌,摇了摇头,说道,“黄老邪,我要去了,你留我不留?”

  黄药师道:“不敢,任你自来自去,伯通兄此后如再有兴来此,兄弟倒履相迎,我这就派船送你离岛。”

  众人朝海边走去,林战借口离开了一会儿,悄悄收走了欧阳锋带来的那三十二名西域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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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战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快,众人来到了海边。

  黄药师向一艘小船一指,说道,“你坐那艘船吧。”

  周伯通摇摇头道,“我不坐小船,我要坐那边那艘大船。”

  黄药师脸色微变,道,“伯通,这船坏了没修好,坐不得的。”

  但那船船尾高耸,形相华美,船身漆得金碧辉煌,却是新打造好的,哪有丝毫破损之象?

  周伯通道,“我非坐那艘新船不可!黄老邪,你干嘛这样小气?”

  黄药师道,“这船最不吉利,坐了的人非病即灾,是以停泊在这里向来不用的,我哪里是小气了?你若不信,我马上把船烧了给你看。”

  他做了几个手势,四名哑仆点燃了柴片,奔过去就要烧船。

  周伯通突然间在地下一坐,乱扯胡子,放声大哭。

  众人见他如此,都是一怔,只有林战知道他的脾气,暗道好笑。

  林战自然知道这艘大船是坐不得的。

  黄药师对妻子情深意重,兼之爱妻为他而死,当时一意便要以死殉情。

  他自知武功深湛,上吊服毒,一时都不得便死,死了之后,尸身又不免受岛上哑仆糟蹋,于是去大陆捕拿造船巧匠,打造了这艘花船。

  这船的龙骨和寻常船只无异,但船底木材却并非用铁钉钉结,而是以生胶绳索胶缠在一起,泊在港中之时固是一艘极为华丽的花船,但如驶入大海,给浪涛一打,必致沉没。

  他本拟将妻子遗体放入船中,驾船出海,当波涌舟碎之际,按玉箫吹起《碧海潮生曲》,与妻子一齐葬身万丈洪涛之中,如此潇洒倜傥以终此一生,方不辱没了当世武学大宗匠的身份。

  但每次临到出海,总是既不忍携女同行,又不忍将她抛下不顾,终于造了墓室,先将妻子的棺木下葬,这艘船却是每年油漆,历时常新,要待女儿长大,有了妥善归宿,再行此事。

  洪七公笑道:“药兄,老叫化一生不吉利,就陪老顽童坐坐这艘凶船,咱们来个以毒攻毒,斗它一斗,瞧是老叫化的晦气重些呢,还是你这艘凶船厉害。”

  黄药师道,“七兄,你再在岛上盘桓数日,何必这么快就去?”

  洪七公道,“天下的大叫化、中叫化、小叫化不日就要在湖南岳阳聚会,听老叫化指派丐帮头脑的继承人。

  老叫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要归天,不先派定谁继承,天下的叫化岂非无人统领?因此老叫化非赶着走不可。药兄厚意,兄弟甚是感激,待你的女儿女婿成婚,我再来叨扰罢。”

  黄药师叹道,“七兄你真是热心人,一生就是为了旁人劳劳碌碌,马不停蹄的奔波。”

  洪七公笑道,“老叫化不骑马,我这是脚不停蹄。啊哟,不对,你绕了弯子骂人,脚上生蹄,那可不成了牲口?”

  黄蓉笑道,“师父,这是您自己说的,我爹可没骂您。”

  洪七公道,“果然师父不如亲父,赶明儿我娶个叫化婆,也生个叫化女儿给你瞧瞧。”

  黄蓉拍手笑道,“那再好也没有,我有个小叫化师妹,可不知有多好玩。”

  洪七公伸手扶起周伯通,道,“伯通,我陪你坐新船。黄老邪古怪最多,咱哥儿俩可不上他的当。”

  周伯通大喜,说道,“老叫化,你人很好,咱俩拜个把子。”

  洪七公尚未回答,林战笑道,“周大哥,你我已拜了把子,你怎能和七公再结拜?”

  周伯通笑道,“那有什么干系?你岳父若是肯给新船我坐,我心里一乐,也跟他拜个把子。”

  林战笑道,“这倒是要得。”

  黄药师冷下了脸,“胡说八道!”

  黄蓉笑道,“那么我呢?”

  周伯通眼睛一瞪,道,“我不上女娃子的当,美貌女人,多见一次便倒一分霉。”

  说着勾住洪七公的手臂,就往那艘新船走去。

  黄药师快步抢在两人前面,伸开双手拦住,说到,“黄某不敢相欺,坐这艘船实在凶多吉少,两位实不必甘冒奇险,只是此中缘由,不便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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