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8章 韩侯还是太过亮眼了
武天朗神色稍稍凝固,眼中有着些许沉思。
随即抬头与那麾下对视在一起,一本正经的问道:“水患!?”
“先前镇北侯在处理河东之事的时候,不是已令人将水患治理了吗?”
“这半年来始终不曾有过水患出现,怎会出现的这么巧?”
武天朗细细思索着麾下之言,口中喃喃自语道。在
武天朗不是傻子,身为御金卫少将,他怎能察觉不出这其中的不对。
就算是爆发水患,又怎么会如此巧合的爆发到他们抵达河东之地之前?
这其中必有蹊跷!
“那,少将我们现在该如何?”
“前方有着水患,难以按照镇北侯之令在七日内抵达,此事若是怪罪下来,我等怕是承受不起啊!”
武天朗双目一凝,从而掏出地图,细细扫了一眼后,凝声道:“出了山谷之后,向西侧出发,绕开水患先将电台送至河东布政使府中。”
“至于水患之事,听从朝中安排!”
“传我命令,所有人不得懈怠,速速将电台运至河东布政司!”
武天朗甚是清楚,什么事情是重要的。
随着武天朗下令,其麾下迅速传令下去。
与此同时,武天朗还令人向宫中、辽东之地传信,分别告知其河东水患一事。
河东布政司。
邓庆生坐在凉亭下,身侧书生看着邓庆生观看面前民生民事的入定模样,不免有些入神。
随即口中情不自禁的开口道:“自从河东被大人掌管,一切都井井有条!”
“大人有所不知,百姓对您都称赞有加,说您是难得一见的好官!”
邓庆生对于身侧书生的夸赞,并未在意,只是淡淡一笑:“我不过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罢了。”
那书生听着邓庆生的谦逊话语,声音有些倔强的说道:“寻常之事?”
“大人所做的这寻常之事最是难做!”
“若朝中那些大臣也能如同大人这般,将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天下怎会这般?”
邓庆生闻言,
缓缓抬起自己手中的笔,目光随之看向了一旁的书生,赞同的点了点头:“这倒是。”
“好在镇北侯为人不错!心向百姓,做事皆是考虑百姓生死,若不是韩侯,我也不会坐在这里……”
“嗯!”
“对了,镇北侯先前不是传信,说是有着一物品要运至府内?现在到了何处了?”
提到韩羽,邓庆生也是突然想到前几日韩羽令人传来的消息。
那书生闻言,摆了摆手,面庞上更是做出一副神秘表情:“大人说错了!”
“镇北侯此次令人送来的,可不是寻常物件!”
“哦!?”
邓庆生有些诧异。
“大人许久都不出府,对于外界之事,自是听闻较少!”
“小的可是都听说了!此次镇北侯令人送来的东西名为电台,此物可传信千里!”
“什么!?传信千里?”邓庆生顿时惊呼。
“你这莫不是从哪听来的谣言吧?”
回过神来,邓庆生与那书生对视在一起,满是质疑的问道。
“自然不是!此事早已在京城内闹的沸沸扬扬!镇北侯还立下了军令状,说是要让天下人在半个月内看看那电台传音千里的能力呢!”
“此事陛下都知晓呢!”
那书生兴致勃勃的为邓庆生讲述着。
一边说着,
书生发出一声惊呼:“对了!此次押送电台的乃是御金卫!”
“大人,那可是御金卫啊!若是寻常之物,陛下怎会派出御金卫呢!”
听着书生的话,邓庆也是陷入思索中,久久不能回神。
传信千里之物,着实难以置信!
“依小人看,大人也莫要每日都扎在这府内查看民生民事,不如多出去走动走动……”
就在邓庆生与身旁小生交谈之时,一道慌乱声音出现在府内。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
邓庆生看着那慌乱身影,亲自为其倒上了一杯茶水。
将茶水递了过去:“坐下喝口茶慢慢说。”
那下人来不及喝茶,喘着气说道:“大人,北部上游的河渠突然毁了!河流冲刷而下!”
“如今已是有着不少乡镇遭殃!”
“上游百姓纷纷向两侧而逃!”
听闻此言,
邓庆生顿时从座椅上站起,满脸惊骇:“什么!?速速传令下去,让下游百姓快快撤退!”
“除此之外,立马安排人手,来对水流进行堵截!”
“并寻找上游河流冲破河流的地方!定要寻根源!”
邓庆生对此虽为震惊,但还是迅速的安排了下去。
“是!”
待那下人离开后,邓庆生眼中闪过一抹光亮,一脸凝重的看着身侧书生,沉声道:“你方才说,韩侯派人运送的那物件,还有几日抵达?”
“正常的话,明日便能抵达。”
“但如今水患爆发,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随着那下人话音落下,邓庆生脑海中细细思索着。
回想着,其刚才所说韩羽立下军令状的事情,邓庆生迅反应过来,此事不简单。
这背后,兴许有人捣鬼。
“韩侯还是太过亮眼了啊……”
许久之后,邓庆生口中喃喃道。
……
三日后,
都城内崇祯收到武天朗传回的消息。
在听到河东水患四字的时候,崇祯忍不住一怔,进而看向身侧的王承光:“王公公,若是朕没有记错的话,这河东水患一事,不过才过去半年时日吧?”
“陛下记忆超群,的确如此!”
王承光作为内侍监总管,总能在话语中十分合理的拍上马屁。
“这水患一事,似乎是镇北侯一手负责。”
崇祯微微眯起眼睛回忆道。
“不错!当时镇北侯清查河东之地,将郑明欲等人处理过后,便令人大力治理水患。”
“当时这水患已是治理成功了,近半年来也不曾有过水患出现。”
王承光重重点头。
“此事既是镇北侯所做,那……”
崇祯不曾将话说完,但其面色上的疑惑之色,已是能够表明此时崇祯心中所想。
此事既是韩羽所做,以韩羽的性子,断然不会留下祸患。
现在这水患突然,实在是令人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