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土澳的土地也不算非常肥沃……至少不如山海关的黑土地肥沃。”

　　“闭嘴！无论土澳的土地是否真的肥沃，你这样写就对了。”

　　“然后，你让教主把本来要买药的钱，投进这个公司里。”

　　“最后，再以种植药材的名义，在本土采购药物，运去土澳。”

　　“而在这个过程里，你们还能找军方签订订单。”

　　“为以后远征西洋的部队，提供药物！”

　　跟之前一样。

　　虽然石强并不能通过什么专业水平，来判断陶海彦的话究竟对不对。

　　可陶海彦这幅非常专业的样子，还是唬住了石强。

　　也多亏陶海彦并没有在这上面坑害石强的意思。

　　不然，他恐怕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

　　知道自己没法判断究竟正确与否。

　　石强索性放弃思考，直接给教主写信。

　　反正，虽然他看不出里面究竟有没有问题。

　　可教主能在朝廷强制征税武林门派以后。

　　大体上让武当教不偷税漏税。

　　想来教主一定可以对陶海彦的方案做出个判断。

　　已经放弃思考的石强，索性做出了一个不怎么负责任的举动。

　　他按照陶海彦的意思，把信写好。

　　陶海彦确认无误以后，就把信件递给了旁边的婢女。

　　这名婢女跟了自己挺长时间，她知道如何安排人，把信件送到武当教主手上。

　　她也知道除了武当教主以外，还需要谁看见这封信件。

　　……

　　皇宫。

　　李天这两天好像觉醒了某些与众不同的爱好。

　　他开始对手工制鞋的工艺感兴趣起来。

　　此刻的他，一手扶着唐含雪，让她在一张宣纸上站着。

　　另一只手，用毛笔在唐含雪踩在宣纸上的脚旁轻盈的划过。

　　留下一条贴合的描边。

　　因为唐孝仁是一个思想开明，锐意改革，且和儒家传统有着一定程度差异的人。

　　所以，唐含雪的脚是正常足，打小就没有受过裹脚的苦。

　　虽然这样的童年，令唐含雪不停遭受邻居们的排斥和嘲讽。

　　可李天非常反感裹脚这种糟粕的文化，若非腾不出空，他一定会强行进行移风换俗的举措。

　　看着唐含雪天然的玉足，李天非常满意。

　　但是因为周围还有许多宫女。

　　所以唐含雪明显还是对这样有失皇后威仪的举动放不太开。

　　她的耳边，不断盘旋着周围宫人对她身为皇后，仪态却不端庄而指点的幻听。

　　虽然这些幻听其实并不存在，完全是唐含雪自己的羞耻心作祟。

　　可这，仍然让她脸色绯红起来。

　　她低声对李天问道：“陛下，脚模画完了吗？”

　　“还差一些，还有点细节需要修正。”

　　“皇后再等等，朕马上就好了。”

　　李天说道。

　　同样的说辞，半个小时前他才重复过。

　　看着周围还有宫人环视，唐含雪只觉得尴尬极了。

　　自己可是皇后啊！

　　陛下当着众人的面，做这种羞人的事情。

　　这让她以后在宫里怎么待，怎么统领后宫？

　　她都能想到，以后要是遇到兰妃，对方会如何阴阳自己。

　　她一定会说：“哎哟，皇后姐姐呀。”

　　“听说陛下前几日在玩弄你的脚，那种滋味如何啊？”

　　想到这儿，唐含雪就觉得一阵社死。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皇后，放松指尖，别扣指头。”

　　“小心把宣纸抠破了！”

　　看着唐含雪突然扣起的脚趾，李天连忙说道。

　　就在这时。

　　小魏子的秘密传音从皇后寝殿外传来。

　　“陛下，陶掌柜那边传来消息了。”

　　李天闻言，看着手里的小jiojio，迟疑了一下。

　　但是最后，他还是放下了唐含雪的脚，说道：“朕先去处理点事情。”

　　然后便起身走出了内殿。

　　看到李天离开，唐含雪长舒了一口气。

　　她连忙命令一旁的宫女道：“快，快给本宫把鞋穿上！”

　　宫女闻言，连忙走上前来。

　　虽然这些宫女全都面无表情，可不知道为何，唐含雪总感觉她们是在憋笑。

　　她觉得，整个宫里的人好像都在笑话自己。

　　想到这儿，唐含雪的脸就更红了。

　　对于唐含雪的思绪万千，离开内殿的李天一无所知。

　　走到外殿，招呼小魏子进来。

　　李天问道：“陶海彦那边如何了？”

　　“回禀陛下！”小魏子躬身对着李天，从袖口拿出一个信封，递了上去。

　　他继续说道：“陶掌柜刚才让人把这个信封交给西厂，并说只有陛下可以打开这封信。”

　　李天闻言点了点头。

　　陶海彦最近送来的信件，旁人不能打开。

　　这是李天特地叮嘱西厂的事情。

　　因为李天知道。

　　自己后面的布局，是一场绝对需要保密的阴谋。

　　因为他的运作，太暴力了。

　　要是被儒家的大臣知道，李天居然会用这么粗暴直接的手段收拾他们。

　　这一定会让李天失臣，被他人视作暴君！

　　这原本并没有任何问题。

　　毕竟纵观中原历史，除了极个别真的是医学和生理学上的精神病。

　　喜欢整些脏活儿，以折磨他人取乐外。

　　大多数暴君，实际上全是儒家的抹黑。

　　他们只是在领导国家进步上，步子跨太大，扯到蛋了。

　　如果只是暴君的声名，李天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好在乎的。

　　可是，李天却很担心。

　　要是自己被冠上暴君的名号，以后朝臣们一定会集体摆烂。

　　即便自己真想推进激进的改革，那些儒家官员们也不会执行。

　　所以，他目前还需要用一个明君的形象，树立在众人面前。

　　所有玷污这个形象的事，都不可以被人知道。

　　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件。

　　李天发现，这封信大致分成了两部分。

　　一部分，是陶海彦记录的，他和石强见面后进行的交流沟通。

　　关于交流的过程，陶海彦事无巨细，不敢有丝毫隐瞒。

　　另一部分，则是在陶海彦指导下，石强写给武当教主的信件副本。

　　原始信件，自然是被陶海彦派人送去武当教主手里的。

　　但这封信，是李天阴谋的关键组成部分。

　　所以当然会留一个副本，供李天阅览。

　　在看完陶海彦和石强的对话后。

　　李天不禁发笑。

　　他说道：“这陶海彦，可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