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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沈知言平事儿

未来老婆是个角儿 狐影孤航 2885 2025-02-15 14:41

  之后的日子里,又发生了两件事。

  一是胡三元被抓进去了。

  理由是非常时期私下搞娱乐。

  易青娥当时就吓瘫了,浑身抽搐,怎么劝都不好使,易青歌也有些麻,没办法,撒腿跑去喊了四狗哥,才消停。

  以后的日子,培训班的同学开始排挤姐妹俩,楚嘉禾也不说好话,沈知言索性让姐妹俩搬回小院里住,每日里或他,或易铁头,接她们进出剧团,状态跟后世上班相仿。没想到,如此一来,易青娥的状态倒回来了,尤其见舅舅无事,反而激起了她的斗志,小脑袋高高昂起,学习更刻苦,基本功突飞猛进。

  姐妹俩攀比着使劲儿,一日千里。

  冬日游行,沈知言一直小心提防的郝大锤没有趁机搞事,一切平安无事。

  第一场冬霜下来,胡三元回来了。

  安然无事。

  不过,敲鼓的差事没了,改到厨房帮厨,易青娥一日三惊,胡三元倒没什么,没事人一样,咋咋呼呼,苦中作乐,瞧着,似乎比以前还要欢实一些。

  很快,就到了年关,沈知言来到此世的第二个春节,第三个年头到来了。

  第二件事也来了。

  腊月二十三这天,胡彩香的那个,在国防工厂工作的男人张光荣回来了。

  原本没什么。

  可没几天,食品公司装卸队内线传消息来,说郝大锤请剧团的人喝酒。

  沈知言立时明白,有人不安分了。

  本性难移,上次劝过后,郝大锤好了一阵,这时又煽风点火,开始作妖。

  得想辙再治他一回。

  没两天,胡三元就被打了。

  沈知言闻讯,赶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动弹不得,是拿管钳砸的,腰上、背上,全都是乌紫乌紫的大肉棱子,幸而沈知言前世学了手治疗跌打损伤的本事,熬了几贴狗皮膏药,先拿三棱针放去瘀血,再贴上膏药活血化瘀。

  一番摆弄,人眼见的就活泛了。

  “请假吧。”他说。

  胡三元不傻,立时就明白了,“那我去乡下躲躲,过了正月十五再说。”

  “给我写份授权书。”

  “你要那做甚?”

  “事情不能就这样了了。”

  “不了吧,我……”

  “你理亏,我不是,想过吗?再这样下去,青娥她们怎么办?我帮你把这事给了了,但你自个想想,要是总管不住自己,我看你不如离开剧团好了。”

  胡三元尴尬。被小他十几岁的师侄训得孙子一样,那叫一个无地自容。

  “我不离开剧团。”

  “我知道,剧团那边你没做错什么,但时代不同,你不学着和光同尘,还顶风硬上,处处显示自己的个性,终会累人害己,舅舅,你都三十了,不是孩子,没有任性的资本了;胡姨那里,不能一错再错,要么断绝关系……”

  “不可能。”

  “那就一劳永逸。”

  “你以为我不想?”

  “光想没用,这事我帮你了,剧团的事你想清楚,要不你就停薪留职。”

  “癞蛤蟆打哈欠你……哎哟!”沈知言手劲忽然加重,胡三元疼得直颤。

  “你想弄死我呀。”

  “弄死人要偿命,我没那么傻。”

  被撵出去打水的姐妹俩回来,舅舅与外甥女婿的谈判已经接近尾声了。

  易青歌瞧出怪异,问:

  “发生了什么事?”

  “有事吗?”沈知言问胡三元。

  胡三元:“没呀。”

  沈知言向易青歌:“你瞧,没有。”

  易青歌:“肯定有。”

  沈知言:“乱猜测要不得。”

  胡三元附和:“对,要有依据。”

  易青娥:“姐,他们串通了。”

  易青歌:“我觉得也是。”

  “都是闲的。”

  沈知言拿起胡三元写好的授权书,折叠装起,“你们说话,我先回去了。”

  易青歌:“要逃跑?”

  “就算吧。”沈知言已经没影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

  又长了一岁,易青歌愈发的难搞。

  回到剧团,胡彩香住处门窗紧闭。

  但沈知言耳朵多灵呀,里面厮打、争吵的声音尽收耳内,遂上前敲门。

  里面顿时鸦雀无声。

  “张光荣,你的事发了,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有事要与你说。”

  停了会,里面问:“你是谁?”

  “沈知言,我代表胡三元,要与你谈谈赔偿问题,快开门。”

  “滚你的蛋!”

  “那好,咱们派出所见。不过,我建议你先给单位去个电话,请个假,因为过了这个春节,你就回不去了。”

  “老子是吓大的?”

  胡彩香开门,瞪人,“你想做甚?”

  “帮你。”沈知言上前,推开胡彩香挤进屋里,“哟呵,打外人,打女人。”

  沈知言转了一圈,“张光荣,你就这点本事?”张光荣怒道:“你放狗屁。”

  “呵呵,在这里谈,还是外面说?”

  “你一碎娃娃,有资格吗?别以为学大人说句话,就能成大人咧。”

  “你看。”沈知言打开授权书,红指印醒目得耀眼,“有这个,就有资格。”

  张光荣一工人,哪见过这阵势。

  “你想怎的?”

  “简单,赔钱,道歉,恢复名誉。”

  胡彩香表情怪异,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沈四狗这是倒打一耙呀,不过,且看他怎么玩,不定事情会有转机呢。

  离婚的事她说了,张光荣死不愿。

  “我还没告他胡三元呢。”

  “你去告,只要有真凭实据,只要你想离婚,尽管去告。张光荣,知道郝大锤是什么人吗?欺师灭祖,偷鸡摸狗,酗酒闹市,一个被剧团开除,连监狱都蹲过的人,你居然肯信他的话……张光荣,你是好日子过得闲了呀。”

  “你怎知道?”张光荣大惊。

  “我怎知道?大食堂,三个人,四个菜,两瓶地瓜干,喝了俩钟头。”

  “郝大锤!”胡彩香咬牙切齿,“张光荣,你个没良心的,外面喝了马尿,就回来折腾自己老婆,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咱们趁早离婚,各过各的。”

  张光荣慌了,“我不。”

  “停!你们家务事我没时间听。张光荣,快过年了,行不行,爽快些,听人唆使,殴打他人致残,这年我看你也不用过了,咱不止要去派出所,年后我还要去你们单位,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单位居然养你这样的职工。”

  这下却是最狠的。

  一旦被人闹到单位,不拘有没有真凭实据,张光荣他都吃不了,兜着走。

  张光荣咬牙:

  “这样,胡三元他也没个好儿。”

  沈知言无所谓:

  “如此正好,他胡三元离开剧团,你张光荣离开单位,大家一拍两散,落得大地白茫茫一片,真干净,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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