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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春和盛,未雨绸缪定人心

未来老婆是个角儿 狐影孤航 2959 2025-02-15 14:41

  “哟,瞧你说的,我来能做啥,到沈主任这儿混个饭辙呗,不抢你的。”

  “呸!”

  米兰大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哟~狗嘴里能吐象牙,那还是狗嘛,早被人给勾走了,还能……哎呀我真就是找个饭辙。”贺人英见米兰要恼,忙收回本色,“现今的戏又不怎么用得上我,我不寻思着,去拍拍电影嘛……”

  “这你找我呀。”

  “你?”

  米兰弹弹手中的档案袋,“瞧见没,刚下来的,春和盛影视娱乐。”

  贺人英大惊,“米兰,你开公司了?”

  “我哪有那本事。”米兰泄气,“帮人跑腿呗,来吧,到我这儿,我签你。”

  “什么意思?”

  米兰忽悠:“签了字,你就是春和盛的人,想拍电影?没问题,安排。”

  贺人英警惕:

  “我还要唱戏,不能离开剧团。”

  “想啥呢,又不让你离开剧团,放心,剧团在春和盛有股份,一家人,签了约,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骗你。”

  “真的?”

  “真针儿的。”

  “那沈主任这儿……”

  “你以为春和盛哪来的?”

  “噢!噢……了然,我签。”

  于是,米兰签下春和盛第一份经纪合约,摇旦贺人英,成了春和盛的人。

  贺摇旦达成目的,满意,搔首弄姿的走了,米兰嗔视沈知言,“都怪你。”

  沈知言脸皮多厚呀,无所谓道:“没那么严重,是你多心了,再说了,让他们说呗,又没掉块肉。”

  “你得意了,我哪还有脸见人。”

  “要这样说,你上小学时,物资局那位大学都毕业四五年了,也没见你咋不好……哎呀疼,疼疼……姐,我错了。”

  “专捡恼人的话说,我掐死你。”

  “姐,姐,我错了,我错了……”

  “还说不说。”

  “不说了,不说了。”

  米兰松手,沈知言故态复萌,“其实吧,换个说法,姐你三十八,我也都三十了,你看,是不是就般配许多?”

  “你还说!”米兰真恼了。

  上来又要揪人,沈知言可不想受二茬罪,忙跳开,嘴里告饶:“姐,我真错了。”

  米兰颓然,叹气,“做女人真难。”

  “难难难,十担芝麻树上摊。”沈知言倒杯茶,给米兰端过来,“易易易,百草头上祖师意,所谓难易,无非心意,自古心关难过,心关一过,到处坦途,世事无非如此,姐姐想开就是。”

  “还不如跟他呢,多少算个依靠。”

  “靠山山倒,哪有靠自己划算,这样,我把我在春和盛所有的股份,都转给姐姐代持,这样你就放心了吧。”

  “啥?”

  “就这,还用我再说一遍?”

  “你来真的?”

  “本就无假。”

  “可……”

  “一点股份而已,还能比得过姐姐?”

  米兰有些懵。

  “算了,有你这句话就成。”

  “别傻,话不值钱,说了就做。”

  沈知言动手,当下起草协议,签完字交给米兰,“就这么定了,找时间你自己拿去备案,转头我与余爷爷说,到时候几方会面,把这事彻底定下来。”

  “你……”

  “姐,生活无忧,保持好心情,女人青春期会很长,不定到时我比你还老呢,那时你可不要嫌弃小生才是呀。”

  “呸,哄人的话一套一套的。”

  “我能一辈子这样哄你,你信吗?”

  米兰心乱如麻。

  “给你说实话吧,本来,春和盛就有二次扩股计划的,你、舅舅、胡姨、忠孝仁义老四位,青娥青歌,都有份,所以这是早晚的事儿,另,还有一个骨干员工工会持股计划,只要在春和盛一天,他们就会从里面拿到春和盛收益的分红,所以姐啊,你不用这么感激。”

  米兰心情激荡,不知该怎么述说。

  憋了几憋,才说道:

  “才不感激你呢。”

  “好,都留着,到时咱一块算。”

  米兰霎时红了脸,无法自处,索性直接窜回院内,回自己那小窝里去了。

  女人嘛,需要安全感,安心就好。

  既如此,沈知言索性一块都做了。

  当晚,就约了苟存忠、鼓存孝、周存仁、裘存义老四位吃饭。米兰带着易青歌易青娥坐陪。地点,就放在面馆。

  没再上什么饺子刀削面豆腐菜,而是单独安排一桌,鸡鸭鱼肉皆有,相当丰盛。

  由于事前没说,老四位不知何事,以为是犒劳他们的辛劳,一到就调侃,说四狗子做得不错,懂得尊师重道,沈知言连忙称是,“必须的,没几位老师呕心沥血,哪有青歌青娥她们的今天,道要重,师也得尊,几位老师今后养老的事,都包给我和青歌青娥了。”

  “哟,说话这么好听。”

  古存孝打趣:“你能代表她们?”

  不同于易青娥白痴样的捂嘴偷笑,易青歌眉眼剔透,忙接话道:“老师,瞧您说的,这是我哥咧,咋说咋成,即便他不说,我和娥子也是这意思呢。这事今天就这样定了,以后你们可不能离开我们,那我和娥子可不依呢。”

  裘存义哈哈大笑,“得,师兄啊,看把你能的,这回跑不了了吧,绑结实了。”

  周存仁也笑,“跑不了就不跑,有他们三个,孙子孙女全有了,不定还能看见重孙子呢,四代同堂,那才美气。”

  向苟存忠道:“师哥,你说呢?”

  苟存中正上愁呢。

  他嘴馋,因想重上舞台,正想辙减肥,眼前这一大桌子,简直是要了他的命呀。

  此时闻听师弟问,说道:“我一孤老头子,只要能唱戏,怎么都行啊。四狗啊,你弄这一桌,是想折磨我呀。”

  一桌人闻听大笑。

  沈知言看这欢乐场面,不禁感慨。

  三年后,苟存忠死在北山,死在他热爱的戏剧舞台,心力耗尽,窒息而亡。

  也就是在那时,周存仁被地区文化局留下,给新招的学员做教练。后来戏曲不景气,戏校解散,一月拿百分之五十工资,靠易青娥接济过活。没几年,肺癌去世。

  还是在北山,省上来人找古存孝,于是留在省剧团导戏。后来带一个业余剧团演出,拖拉机翻到沟里,人没了。

  四个人里,活得最长的是裘存义。

  朱团长害怕他也被人挖走,给裘存义弄了顶副团长的帽子扣着,人留在了宁州,后来病病歪歪地活到八十四岁。

  想到此,沈知言也笑着调侃道:

  “老师尽管吃咯,胖子不是一天吃成的,肥也不是一天就能减了的,不差这一顿,你信我就是,最多也就长一两斤,对您现在的体格,不算什么的。”

  “滚你的吧,老子还要唱戏呢。”

  “不怕,苟师再胖,至少也是个胖飞燕。”

  一句话惹得众人齐齐喷酒,易青娥伏在姐姐怀里,哎哟哎哟地让揉肚子;米兰努力想象胖飞燕的模样,也捂肚子伏在椅背上不起了。

  “四狗子,你小子嘴也忒损。”

  苟存忠骂骂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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