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妍穿着浴袍,强忍着笑意,看着头发被抓的不成样子的李顺圭。
“所以全智宏逃走了?还有金孝渊?”
???
我有那么可怕?
李顺圭怒了,举起怀里的猫朝金泰妍扔过去,金泰妍手忙脚乱的抱住小盐。
“你看看,你朝我发火,跟小盐有什么关系。”
金泰妍轻轻把猫放到地上,小盐蹭了蹭金泰妍的腿,然后不屑的瞅了李顺圭一眼,窜到了它的窝里。
“他肯定是有事,订机票哪有这么快啊。”
金泰妍刚在李顺圭旁边坐下,就听见李顺圭撅着嘴小声嘟囔。
其实金泰妍也觉得不是临时逃走,是真有事。
但看着李顺圭这样儿,就是想忍不住调戏她。
一把把李顺圭盘在沙发上的小腿撂到一边,金泰妍把腿也盘到沙发上。
“喂,这是在我家!”
嗯,你家。
把李顺圭伸过来的脚丫子再次挪开,金泰妍舒舒服服的躺在沙发上。
李顺圭皱皱眉头,拿起手机。
“喂,帕尼啊,睡了没,我明天就去找你,这个家我实在呆不下去了,明天给我接机,好。”
郁闷的挂掉电话,李顺圭看着窝在沙发上的金泰妍拿着手机,肩膀一抖一抖的。
“笑个屁你笑。”一脚丫子踹在金泰妍身上,金泰妍被手机挡住的脸露出了来。
笑的满脸通红。
有什么好笑的,李顺圭看着金泰妍这样她就来气。
你说说这个人。
笑就笑吧,你还憋着。
憋就憋吧,你还抖肩膀。
阿西。
“给我看家知道吧?”李顺圭给金泰妍倒了杯水,看着金泰妍几乎没有的眉头,不自觉挑了挑眉。
“你看什么?”
金泰妍的目光有些不善,眉毛稀这也不怪我啊,谁还没个缺点怎么滴。
“没,”李顺圭起身,去卧室柜子里拿了张面膜递给金泰妍,这东西洗完澡用最好了。
“一个星期过来一趟给我打扫下卫生。”
我?纸片人?打扫卫生?
“你让经纪人过来不就行了。”
“经纪人obr /br /a很忙的你不知道?”李顺圭一脸惊讶的样子,让金泰妍的脸色急剧变化,让李顺圭赶紧改口。
“你就说你来不来。”
我……
说的就跟我不忙一样。
金泰妍闭口不谈这个话题,贴上面膜,一脸白色像鬼一样瞪着李顺圭看。
“给个准话啊。”
早知道就不来了,这么多事……
金泰妍看着李顺圭不耐烦的样子,再想想以前善解人意的李顺圭,突然觉得李顺圭变的开朗起来,也不完全是好事。
“你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呢?敷个面膜话都不会说了?”
“来!”
狠狠瞪了一眼李顺圭,金泰妍想了想,忍不住又问。
“你让我一个星期过来一趟?你要去多久?”
“起码一个月,谁让全智宏躲我。我还偏不信这个理,我不伺候了,我看他怎么找我,你们不准告诉他,一个都不准。”
看着李顺圭来了精神,没完没了,金泰妍听的头都大了。
赶紧站起来把李顺圭拉起,推着她往浴室走。
“好好好,都答应你,快去洗澡去,回来也不知道洗澡。”
“哼~”
……
全智宏可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他要是知道了,说不定就……
早就来华夏了。
昨天就来,金孝渊也找不到他。
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全智宏不禁有些感慨。
大学,研究生,工作。
他的青春有一半都在这里。
魔都大学对面几家物美价廉烧烤店。
十字路口的H国石锅饭,全智宏家乡的味道。
闵行工人体育馆里打球的声音。
餐厅里的大骨汤荞麦面,里面还有牛肉碎粒。
沧源路的御陕坊,据说原材料是老板娘从家乡运过来的。
还有大家在迪士尼,外滩,留园的欢笑声。
回来了。
在乘客等待区等了一会儿,全智宏拿到了他的两个行李箱。
随意打了辆车,全智宏到他老师家附近的宾馆开了间房。
然后就到魔都大学附近转悠。
研究生毕业后,全智宏就没有回过这里。
聚会也是在他导师家聚的,还都是老师带的研究生。
至于大学同学,不是完全没有联系。
有那么一两个,别的都断了。
除了结婚生子全智宏发了几个红包,其余的联系基本没有。
同学也打趣他,等到全智宏结婚的时候给他包个大红包。
结果没想离开华夏的时候,三十多了,全智宏还是个光棍。
道路变化很大。
新的地铁航线快要开通。
全智宏也不急,在校园里慢慢悠悠的走。
这里比全智宏家那儿冷的多,尤其还是在晚上。
虽说是正月,可校园里的学生也并不算太少。
全智宏紧了紧衣服,看着校园里不时走过的一对情侣。
当年他也是这么看着人家,心里羡慕的要死,结果有女生像他表白吧,他又没看上。
“这人为什么老是看咱俩?”
“谁知道呢,不会又是你的追求者?”
“去你的。”
一对小情侣打打闹闹的,从全智宏身边路过。
全智宏笑了笑,转身去了食堂。
他真的饿了。
飞机上也吃了一点,但也就垫了垫肚子。
毕竟不好吃。
寻着记忆全智宏走到正月里大学中唯一开着的一个食堂,买了张饭票。
然后点了一碗大骨汤荞麦面。
点餐的时候,食堂的大妈说看着全智宏看着眼熟,全智宏跟大妈打了声招呼,大妈好半天才想起来,然后又捞了几块肉添到碗里。
真香啊,全智宏美滋滋的喝掉最后一口汤,舔了舔嘴唇,一道身影坐在全智宏面前。
“老师?”
对面的老头也不说话,开始的专心对付起碗里的面条。
全智宏的老师性曾,是一位金融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从来没有带过国外的研究生。
带全智宏还是因为全智宏他的父亲,一位研究历史的教授,在两校交流时,反驳了H国那边的一些观点。
也让当时来交流的H国学者脸色发青,不知道说什么。
曾老爷子恰好在场,就问了问全父的情况。
然后得知了全父的儿子在魔都大学学金融学,正准备考研。
当即一拍大板,收下了全智宏。
说起来,全智宏的老师也是一个护犊子的。
当时可帮了全智宏不少忙,让全智宏很感激。
等到碗里的面吃完了,曾老头擦了擦嘴抬起头来。
“怎么,那边的年夜饭没食堂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