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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贾琛之乱(五)

  “堂下何人?!为何不跪?!”

  贾雨村一坐上紫檀官椅,就猛拍惊堂木。指着贾琛,厉声喝道。

  “前世”生在红旗下,常听伟人言的贾琛,哪受得了这种动辄下跪的“礼节”。只是假意恭敬地拱了拱手,淡淡说道:

  “大人,小民姓贾,单名一个琛字儿...”

  “你可是贾府亲族?”

  见贾琛如此“硬气”,雨村已有所猜想。便舒展开眉头,朗声问道。

  “不过宁国府远房子孙,不值一提...”贾琛又道。

  闻言,贾雨村不由嘴角一抽。心想,这几个家族向来共同进退,同气连枝。此番来告,必不是受贾府的“主子”们撺掇。

  而这贾琛衣着简陋,颇为穷酸,必定没在府内谋职。如此这般操作,很可能是为了从薛家勒索些钱银。

  想到这里,贾雨村心里也有了底,便继续问道:“那冯渊和薛蟠买卖人口之事,你可有凭据?”

  “没有!只因人证已被拘拿!”贾琛摇了摇头。

  “有话直说!”贾雨村不耐烦道。

  “正是那冯渊!大人将此人带到堂上即可...”贾琛答道。

  “来人啊!将那冯渊带上来!”贾雨村忙吩咐左右道。

  不多时,不成人形的冯渊便被扔到了贾琛身边。

  此刻的他,双目无神。就连一双嘴唇,也彻底没了血色,几与死人无异。

  手腕的镣铐,已嵌入烂肉。溃烂的伤口,渗出黄绿的脓液,在小臂上爬出蜿蜒的痕迹。

  身上的囚服,也沾满了黑红血渍。都是厚厚一层,就像被剪断的蚯蚓。黏糊滑腻,有些瘆人。

  显然,都是鲜血凝固之后,又被新鲜的血液覆盖。这才一层裹一层,成了这副模样。

  看来,对冯渊的拷打,是一刻都没停...

  “大...大人...冤枉...小人...无罪...”

  冯渊趴在地上,如同一滩烂泥。虽气若游丝,却一刻不停地喃喃自语。

  “冯渊,我问你!你可有买卖人口?”贾雨村又抓起惊堂木,猛地一拍。

  “有...”

  冯渊答道,但声音细微至极。

  贾雨村见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身边一中年衙役,便急忙上前。蹲到冯渊身边,凑近身子。

  “冯渊说‘有’!”听清之后,那衙役朗声道。

  “既然如此,依照《唐律》,买卖双方同罪,杖一百,流千里!因冯渊为杀人疑犯,尚未定罪。只能先杖责一百...来人啊...”

  然而,不等贾雨村说完,贾琛就高声打断道:

  “大人!这冯渊身负重伤,且屡受酷刑,已同死人无异。若此时给他一百杖,岂不是要死在堂上?!”

  “大人方才也说过,此人只是杀人疑凶,尚未定罪!就这样死了,难道不会显得大人断案不明,处事不公吗?”

  “还请大人查明凶案后,再给这一百杖...”

  说完,贾琛回头看向了衙门口...

  “再打,就打死了!”“大人,还请明断啊!”“可不要冤枉好人啊!”

  此时,天已大亮,门口已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听到贾琛之言,也是纷纷附和起来。

  “贾琛!难不成,你想替本官断案?!”贾雨村强压怒气,冷声问道。

  “小人不敢!只是恰巧目睹那凶案经过...”贾琛躬身拱手,将当日经过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可就在他快说完时,却有一名书吏急奔到贾雨村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惊得贾雨村不禁浓眉紧锁,双唇微张。转头对着贾琛喝道:

  “贾琛!”

  “你好大胆子!光天化日,强抢钱银。还来假意鸣冤,混淆本官视听。好营救同犯,逍遥法外。来人啊!把这厮绑了!杖一百先!”

  此话一出,贾琛顿时了然:显然,贾珍刚才收到府衙中人报信,知晓状告薛蟠之事。便以那三百两银子陷害栽赃,好让自己闭嘴。

  “大人!”

  “那三百两白银,可是薛蟠的赔礼!正如方才所言,小人大前日被那薛蟠家仆张三所伤...”

  贾琛忙解释道。但不等说完,双膝便各挨了一下。但奇怪的是,胳膊粗的黑色木棍落到身上,却并不怎么疼。仍旧直直立在原地。

  看来,那先天一炁被激发后,竟在不经意间越发壮大,使得筋骨强健了不少。

  至于原因,贾琛一时想不明白,也没有心思去想。只是一边挨着打,一边淡淡笑道:

  “大人!可有人证物证?!如若无凭无据,岂不是栽赃陷害?!那小人可要反告贾珍那厮喽?!”

  见贾琛一动不动,贾雨村料定他必身负内力,并不会被这“杀威棒”所伤。只得搬出朝廷来施压,遂又猛拍惊堂木,厉声喝道:

  “大胆狂徒!仗着点微末武功,就在此妖言惑众,误导民意,对抗府衙!难不成,你也是江湖匪帮成员,想造反不成?!”

  话说,贾雨村这厮,本就生得面阔口方、剑眉星目、直鼻权腮,颇有枭雄之相。

  此时这一怒,竟威势惊人,震得门口一众看热闹的百姓,都噤了声。

  “哈哈哈哈...”

  没曾想,话音刚落,却听贾琛仰天大笑道:

  “大人,您也知我有些武功!若真要对抗朝廷,何必击鼓鸣冤?径直杀将过去,砍下那薛蟠狗头,不就得了?”

  说罢,猛地夺过一名衙役手中的棍子。双手握住两头,膝盖猛地一顶。

  便听“嚓”的一声脆响,手臂粗的棍子,便断成了长短一致的两截儿。

  四名衙役见状,纷纷后退不止。一个没站稳,齐齐摔了个大屁股墩儿。逗得围观的百姓,都哄笑起来,纷纷叫好。

  贾雨村为官多年,大起大落,早就尽览官场百态和人间风雨。却没想到,今天竟碰上这等“刁民”。

  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指着贾琛,浑身发颤。嘴里喃喃道:

  “你...你...你...”

  想说的话还没挤出来,却忽觉心口痛如刀绞。只得身子一样,瘫在椅子上,大口喘起粗气。

  “大人!”

  贾雨村左右顿时慌了神,惊叫不止地围了上来。

  “快...快...快将人犯押到牢里!”

  那老主簿大喝一声,跟着搀扶贾雨村的众人,就匆忙离开了...

  于是乎,“哄堂大笑”之中,贾琛也搀扶着气若游丝的冯渊,跟着一名衙役,去了府衙后院的囚室。

  因忌惮贾琛的武功,衙役们也不敢有任何。将他和冯渊关进“班房”,就径直离开,去打牌吃酒了。

  一丈见方的囚室里,只有两摊长方形的草垫。各盖着一床勉强可称为被子的存在。黄褐色的污垢下,可以勉强看到青色的粗布被面...

  “冯兄!”

  “是我对你不住,早知就应该叫你离开京城,这是非之地...”

  贾琛说完,长吁一声。扶起冯渊,试图学着武侠小说中的路子,将自己内力从后背穴位灌入其体内。

  然而,无论怎么引动劲力,他都只觉一股电流般的气息,在体内飞窜。

  越行越快,越快越热,越热越躁,竟渐渐有了一股烈焰灼身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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