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灵气复苏:东方武圣手撕禁咒

  蒸汽与元素粒子混合的味道呛进鼻腔时,楚何正蹲在星辉魔法学院的后巷擦洗垃圾桶。

  那些镶着秘银纹路的金属桶里塞满炼金废料,紫色粘液正顺着桶沿往下滴,把缠在他右手腕的麻布条染得斑驳发亮。

  “臭杂种,第三码头有飞艇突然坠毁了。”

  突然过来的红发学徒踹翻他刚擦净的垃圾桶,金属撞击声惊飞了屋顶的灰斑鸠。

  “教授让你带着清洁工具赶紧滚过去。”

  楚何抹了把溅到下巴的腐殖液,灰色连体工装裤摩擦着膝盖处的旧伤。

  他站了起来,甚至都没看红发学徒一眼。

  当他扛着铁铲跑过中央广场,鎏金魔法屏正在播报紧急新闻:

  “...银月号观光艇遭遇元素乱流,坠毁坐标已锁定...”

  焦黑船体斜插进码头仓库群的画面,比他想象的更具冲击力。

  扭曲的魔晶引擎还在喷溅火星,三十英尺高的桅杆压塌了半座货仓。

  但真正让楚何后颈发麻的,是那些缠绕在残骸上的幽蓝色电弧——只有七阶以上雷系魔法失控才会产生死棘电浆。

  “这东西我要是不小心碰到,大概率会被电成渣吧...”楚何不禁这样想到。

  “东方佬发什么呆?“

  监工人偶的齿轮喉咙里喷出蒸汽,金属手指戳向他脊椎,

  “去处理冷却管!“

  楚何来到飞船的脚下,渺小的宛如蝼蚁。

  他灵活的穿梭在各个通道之间,在滚滚浓烟之下,楚何的眼前出现了一根粗大无比且通红的金属管,热气迎面。

  当手指触到滚烫的铁板接缝时,某种熟悉的震颤突然顺着金属传来——像是五岁那年老乞丐教他扎马步时,地底传来的那种脉动。

  “救...命...“

  微弱的呜咽从上层观景舱传来。

  楚河抬头看见悬在断裂舱门外的蕾丝裙摆,蓝白相间的学院制服绣着三芒星家徽——这象征着尊贵。

  贵族少女半个身子卡在变形的舷窗里,发梢已经沾到下方蔓延的电浆。

  “操!”

  他吐掉嘴里的铁锈味,蹬着扭曲的龙骨快速跃起。

  少女坠落的瞬间,他右臂肌肉突然不受控地抽搐,眼前闪过黑白交错的虚影。

  “靠!又来了...”

  早在几年之前,楚何就染上了这种怪病,他的眼前时常会出现许多幻觉,干扰着他,让他不能正常的观察。

  但是本能比思维更快。

  楚河在空中旋身接住少女,后背撞向地面时右掌划出半圆。

  浑厚的震颤从尾椎直冲天灵盖,那些本该撕裂内脏的冲击力,竟顺着脊椎流进砖缝消散无踪。

  楚何遭受到的伤害被化解掉了大半而青石板在他身下绽开蛛网状裂纹。

  他怀里的金发少女连裙角都没沾上灰尘。

  “您用的是...东方体术?“

  艾丽莎·奥古斯都撑着他胸口直起身,蓝瞳扫过他工装胸口的学院徽记。

  “一个清洁工怎么会...“

  尖锐的警报声截断话头。

  二十名魔导卫兵破开浓烟,为首的卫队长魔杖尖端亮起侦测术式:

  “平民立刻退后!奥古斯都小姐,请接受治疗!“

  楚何立即松手并快速退后,右臂上突然变得滚烫。

  他这才发现右手腕的麻布条散开了,露出内侧皮肤上蔓延的诡异纹路——像是有墨色藤蔓与银白枝杈在血管下纠缠生长。

  “等等,”艾丽莎看向了楚何英俊的脸庞,“你刚才接住我的手法...”

  “小姐,您的父亲到了。”

  卫队长冷硬地隔开两人。

  楚河低头退进阴影里,听见重型飞艇降落的轰鸣中混着苍老的咆哮:

  “封锁现场!所有目击者签订保密契约!”

  也就在这时,楚何的后颈处突然被麻痹雷电魔法所击中,当即便昏了过去。

  他再次醒来之时,自己正身处一个审问室中,他的对面坐着一位身穿制服的侍卫。

  那侍卫见他醒了,什么话也没说,将一份魔法合同递到了他的眼前。

  只要签下了魔法合同,如果想要违约的话就会遭到魔法的反噬。

  保密合同。

  这密密麻麻的条框之下,给楚河留下了一片区域,需要他签上自己的名字并滴上一滴血。

  ***

  当他攥着铲子回道后巷时,夕阳正把魔法塔的影子拉长到垃圾堆上。

  瘸腿的老酒鬼靠在发霉的橡木桶边,酒糟鼻耸动着凑近他衣领:

  “小子,你身上有雷暴过载的味道。”

  “救了条贵族流浪狗。”

  楚河甩开那只沾着葡萄酒渍的手,后颈残留的麻痹感突然加剧。

  老酒鬼浑浊的眼珠在暮色中闪了闪,破酒瓶底般的镜片后划过一丝暗金。

  夜色降临时,楚何蜷在阁楼板床上盯着右手。

  那些纹路在黑暗里泛着微光,像两条首尾相衔的阴阳鱼。

  当他无意识做出卸力动作时,皮肤下的光流就会加速游动——直到楼下的魔晶收音机突然炸响新闻:

  “...银月号事故调查报告公布,为东方余孽破坏魔导系统所致!魔法协会悬赏通缉可疑武者...”

  三十英尺外巷口的魔法公告牌上,正滚动播放着模糊的监控画面——某个黑影在坠毁前从飞艇跃下的瞬间,衣角翻飞间露出半截缠着麻布的手腕。

  楚河猛地握紧拳头,光流在指缝间爆出细碎火星,将墙角的蟑螂烧成焦炭。

  “又要背黑锅了吗?”

  他苦笑着扯过新的麻布条,月光透过气窗照在游动的纹路上,像极了母亲常画的那幅太极图。

  潮湿的夜风裹来魔法塔的钟声,十七下震荡惊醒了记忆最深处的画面——暴雨中的母亲将玉佩塞进他怀里,皮肤下的黑影正疯狂扭结成阴阳双鱼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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