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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玫瑰花的葬礼

  1991年12月25日

  长夜将尽

  大雪纷飞

  邦达列夫真不愧一条蛰伏的毒蛇,他整整一夜都在通过瞄准镜观察黑天鹅内部情况,他吃了块西伯利亚口香糖,给周北也给了一块,一股中药味,松树脂做的,原产地贝加尔湖畔一带,味道不咋的,但就能吊着你不睡觉。

  周北裹着黑大衣,再加上觉醒的龙族血脉,没个三、四天冻不死,他四处张望了下,西伯利亚大概率也不会出现传说中的凯撒大帝的一生之敌,北极熊无上大帝。

  他躺在雪堆里仰头看星星

  很纯净的星空,没有光污染,炫彩的天空,白色的星星点点清晰可见,他突然想到现在才1991还有很多事没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

  周北的身旁,邦达列夫瞄准镜不停调整,目镜上黑天鹅内部画面就在眼前:

  外部积雪的橱窗内,老玻璃,模糊的身影,一个蛋挞色头发的男孩将高他半个脑袋的大男孩拉到一旁细声交谈,大男孩的神色变了又变死死盯着小男孩手中所握之物。

  好片刻他认真地点点头,目送小男孩离开,随着房门关闭,他拿出那把珍藏的毛瑟一遍又一遍地用枪油和细布擦拭枪身,他看向窗外,他的眼眸有西伯利亚万年不化的风雪,坚硬如铁。

  ……

  护工和士兵起大早开始忙碌着布置金色大厅,圣诞树,烤鸡,伏特加当然最重要的还有东正教的祈祷,大家伙忙碌极了,博士告诉他们今晚可以清空库存,新一年的粮食和酒水会和明早破冰前来的列宁号一同前来。

  瓷砖被拖地放光,厨房油锅,火腿,牛肉,猪肉煎地滋滋作响,孩子们纷纷跑进储衣间,试穿大人们的衣服,女孩们换上高跟,包臀裙还有露肩裙,男孩们穿上西装,白衬衫,打领带,他们也想在晚会上和心仪的女生像模像样地跳上一支舞。

  雷娜塔不为所动,她抱着布袋熊坐在长椅上看着落下大厅人来人往,周北昨晚偷偷来见他,告诉她今晚带她离开,去俄罗斯,去东方,去很多很多名字都没听过的地方。

  最重要,最重要,他说,要带她找她的爸爸妈妈!

  不

  雷娜塔摇摇头,最重要,最重要,是他带我,见爸爸妈妈。

  邦达列夫的镜头中,女孩坐在长椅上晃脚,歪头,一个人甜甜地笑。

  ……

  邦达列夫不语,只是默默移开瞄准镜看向别处.

  赫尔佐格靠在办公椅上安静地听着年轻士官的汇报

  “锅炉房准备完毕,燃油,油罐都已填满,上千度的熊熊烈焰就能顷刻间就能冲进冷库烧死所有胚胎随后引爆整个黑天鹅留给她们最后的时间不多了。”

  “雪橇犬也已经带着您最珍贵的一批实验品在室外待命”

  “所有门窗都被木板钉死,除了您和我没人能幸免于黑天鹅之死。”

  赫尔佐格满意地点点头

  “你做的很好。”

  他取出一瓶白葡萄酒,用海马刀划破封纸,插入,抵着瓶口一点一点提起软木塞,他做得很好,木塞被完整地取出,葡萄酒的口感没有一点影响。

  他往玻璃杯里加入球形冰块,冰块来自脚下万年不化的纯净冰块,金黄的液体顺着冰块滑下,每一滴都得到灵魂的进化。

  年轻士官羞涩地低下头,帽檐遮住弯弯的眼眸。

  士官说:“不用的,博士。”

  博士微微一笑

  他说:“要的”

  士官不好意思地上前一步,以为博士要给他递酒。

  原则上他是不喝酒的,但博士递的酒他不好意思不喝,他有些纠结。

  可很快赫尔佐格打破了他的纠结,用一种无法将拒绝的方式。

  只见赫尔佐格拿起周北的那把左轮.

  “碰”

  枪响了,年轻士官倒下,新鲜的血液爆溅在窗子上。

  赫尔佐格提着左轮拿起酒杯小小抿了一口白葡萄酒,口感刚刚好。

  他喝下最后一口酒,将冰块含在嘴里,他喜欢这种慢慢消融的感觉,随后擦拭皮鞋上沾的血液,喷上香水,缓步走向金色大厅,晚会要开始了,孩子们,Merry Christmas!

  晚会即将开始

  赫尔佐格一袭白色风衣出现在会场,所有人都在等他致辞,他走上大厅最里面的圆形舞台开始致辞,他要待到最后一刻,不让任何人有所察觉。

  舞台上赫尔佐格正在侃侃而谈,谈黑天鹅最近的发展,讲大家的共同努力,讲对未来的展望和圣诞夜最诚挚的祝福……

  所有人都围在台下倾听博士的演讲,单论口才而言他说的棒极了,干劲有力的肢体语言让人想起一位远在柏林的故人,氛围被迅速点燃,人们高举伏特加和啤酒欢呼。

  致辞结束,一片盛大的掌声中,博士压低帽檐,他唇角忍不住上扬,一种阴谋得逞的快感蔓延全身。

  人群中,一位身着军装的男子拨开人群。

  他将枪护在身下,压得很低很低,就像他低压的帽檐不见容貌,那是一把柯尔特手枪。

  人群拥挤嘈杂一片欢呼声中,男子拨动保险,一点点靠近舞台上的赫尔佐格。

  低压的帽檐下,他眼球布满血丝,脖颈青筋暴露,汗水侵湿白衬衫紧贴胸膛。

  “愿主保佑我,保佑这些孩子,宽容我所犯下的一切,阿门……”

  他在心中默念。

  不安,害怕,兴奋,酒精,人影散乱视线模糊。

  终于

  枪响了……

  人群四散而逃

  惊慌失措的孩子们看清了帽檐下男子的真实容貌,是安德烈,胡须浓密,脸上布满了细密的血管。

  安德烈朝天花板开了一枪

  金色的琉璃水晶灯砰然坠落,一万片琉璃飞溅,灯火闪烁。

  这明灭的灯光中,安德烈双手握枪瞄准台上同样惊慌的赫尔佐格。

  士兵喝得大醉还未来得及抽出配枪,纷乱的人群打翻为致辞结束准备的玫瑰花瓣。

  安德烈和赫尔佐格间出现一片真空区域。

  安德烈目光如炬,按下扳机。

  钢芯子弹一枚接着一枚旋转打入赫尔佐格的胸膛……

  漫天的玫瑰花飘落在赫尔佐格倒地不起的身体上,像极了舞台的谢幕,这是一场玫瑰花的葬礼。

  下一刻

  安德烈再也忍受不了痛苦,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嘶吼下,他的黄金瞳愈发地耀眼,身体长出倒骨和尾巴,白骨刺破血肉又长出细嫩的心肉。

  他终于不再需要忍耐,龙族血脉超过50%

  他堕落成了死侍。

  士兵队纷纷拿出配枪,齐齐射向他,无数铅弹组成弹幕一轮接着一轮射入安德烈的身体,直到清空弹匣,估摸着有几斤子弹射入安德烈的身体。

  最后的最后,安德烈想起他的妻女

  鲜血浸透胸膛,他眼眸中的光芒一点点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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