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丝毫没有留手的鹤童看着脚下被揍成猪头的敖丙,嘴角弯起一个解压的笑容。
旋即,她拎着被打懵了的敖丙慢悠悠的走回到了白泽面前。
“敖.....敖丙。”
申公豹有些心疼的从鹤童手中接过敖丙,赶紧为他疗起伤来。
虽然申公豹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敖丙的要求都极为严苛,但是他也真的把敖丙当成了自己徒弟,眼见敖丙被打成这幅猪头模样,他自然有些忧心。
鹤童看着申公豹紧张的样子,也意识到自己手又重了。
但她没有道歉,反而仰起头来,楚楚可怜的对着白泽委屈道:
“大人,敖丙这孩子太要强了,都被打成猪头了还在坚持,我真的没办法。”
听到鹤童姐姐如此恬不知耻的辩解,眼睛都已经肿成一条缝的敖丙,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来,想要向白泽告状。
鹤童干笑着压下了敖丙的手,而后有点心虚低下头来,神态稍显扭捏。
白泽见此,颇有些摇头失笑。
在狠狠的捏了一下鹤童凝脂般的小脸之后,白泽起身,走到逐渐恢复的敖丙身边。
“让你以金仙修为和鹤童这种太乙金仙对战,委屈吗?”
敖丙一边按着发肿的额头,一边摇头:
“敖丙知道先生是在让鹤童姐姐帮我磨合灵宝。”
白泽揉了揉敖闰满头的蓝发,调笑道:
“想太多了,我就是看着鹤童无聊,拿你给她解解闷。”
虽然明知道先生是在玩笑,但是听到这偏心到了极点的话,敖丙还是苦笑了一声。
白泽笑了几声之后,重重的拍了拍敖丙的肩膀激励他道:
“好了!”
“别垂头丧气的!你说的没错,让你和鹤童对打,就是为了让你练习该怎么用这几把剑去对战更高位阶的敌人。”
“当然,先生不会让你白白挨打的~~~”
说着,白泽对敖丙露出一个充满诱引诱意味的笑容。
“小敖丙。”
“嗯?”
“长这么大,还没有离开过东海吧。”
敖丙点了点头:
“父亲与师傅说我的龙角尚未炼化,为了避免暴露身份,这几年都不能离开东海。”
白泽神秘一笑,道
“想不想出去看看?”
申公豹猛然抬头,有些紧张的望向白泽。
但是敖丙没有发现师傅的紧张,而是欣喜的问道:
“先生!真的可以吗!?”
白泽点头。
“我亲自带你出去走走,怎么样,要去吗?。”
敖丙连连点头,神色之中充满了希冀之色。
但是,他还是转头看了一眼申公豹,有些担忧的问了一句:
“可是,师傅和父亲那边....”
白泽摇了摇手指,而后对着敖丙说道:
“来,把头伸过来。”
敖丙乖乖听话,将头上两根龙角伸到了白泽面前。
随着白泽指尖一枚砗磲状的蜃楼妖箓闪过,一层真实幻象便牢牢附着在了龙角之上。
转瞬间,龙角便被真实幻象所掩盖。
“好了,摸摸吧。”
敖丙仔细的摸了摸额角,在发现龙角消失不见后,敖丙惊喜道:
“真的不见了!”
“那是当然,虽然只是幻象,但除非与大罗交手,否则蜃楼的真实幻象非准圣无法勘破。怎么样,这样放心了吧?”
白泽的这句话,前半句是给敖丙解释,后半句则像是在询问申公豹。
见白泽如此询问,申公豹本想阻拦两句,但是看着敖丙那满是期待的神色,他最终只是有些犹豫的问道:
“白泽妖圣想......想带他去哪里?”
白泽抬起头来,向着西方望去。
“西岐。”
......
西岐城,城门。
西伯侯姬昌正带着散宜生、南宫适、太颠、还有新加入西岐的大将凤羊等,几乎整个西岐的主要官员都守候在西岐城门口。
已经七十七岁高龄的姬昌一身布衣,面容清瘦,头发也都花白了。
“侯爷,酷暑难当,您还是要注意身体啊。”
散宜生见姬昌站在烈日之下,本想为他撑一把伞,但是被姬昌拒绝道:
“白先生这样的神仙人物,愿意不远千里,不辞辛劳的来我西岐解苍生于倒悬,如今白先生正在舟车劳顿,我又怎能因区区烈日而避缩于阴凉呢?”
说着,姬昌转头向凤羊问道。
“凤羊将军,不知白先生何时会抵达西岐城?”
姬昌身旁,化名凤羊的商羊向远方遥望了一眼,虽然没有看见白泽的身影,但他还是安慰道说道:
“白先生马上就要到了吧。”
姬昌点头。
“好,那便好。”
而似乎是为了响应商羊的话一般,在商羊说出这句话不久,远方便出现了三个气质超然的身影。
三人由远及近,步伐悠然。
为首的少年一身白衣胜雪,虽然看上去极为年轻,但是气质超凡脱俗,目光也沉静如水,在他身边的女孩也是杏眼桃腮,雍容大方。
在二人身后,则跟着一个看上去颇为稚嫩的少年。
少年容貌清秀,一头蓝发,好奇的目光四处环视,似乎对一切事物都充满了新奇之意。
眼见白泽三人到来,西伯侯即刻带着众文臣武将迎了上去。
“西伯侯姬昌久闻白先生大名,今日得凤羊将军引荐,终于得见白先生风采。”
白泽赶紧扶起这个一见面就给自己鞠躬的老头。
“西伯侯仁德之名传遍四海,白鹤有幸得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在二人寒暄了好一阵之后,西伯侯亲自驾车,将白泽请进了城中的西伯侯府邸。
来到西伯侯府邸之后,姬昌为表敬意,特意在议事殿的侯椅旁,加了一个同等规格的椅子。
在一番推诿之后,白泽也却之不恭。
众人落座。
姬昌在又是对白泽一阵吹捧之后,这才命令主管西岐内政的大夫散宜生,向白泽说明请他的来意。
散宜生得令之后,从西岐臣属队列之中走出,对着姬昌与白泽行了一个礼后,详尽的禀报道:
“西岐境内最近发生了一件怪事,而此事说来极为蹊跷,白先生且容我详细禀报。”
“白先生有所不知,我西岐虽然深居内地,但是十年来不但有凤鸣岐山之瑞景,而且更是风调雨顺,年景大好。”
“可自从去年开始,岐山以北四百里的丰邑城却发生天灾。在五个月之中,丰邑不但滴雨未下,且万里无云,天气极端酷暑,大地被都烤.....”
“咳~~~”
正在散宜生准备从头到尾的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都详细陈说一遍的时候,凤羊的几声咳嗽,打断了他的涛涛不急。
而后,凤羊从群臣之中走出,只用了一句话,便言简意赅的解释了姬昌请白泽来此的目的:
“西岐境内闹旱魃了,请白先生出手,帮助西岐降服此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