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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悲情咒语

复仇咒语 牧羊人小克劳斯 4730 2024-11-11 15:31

  “婉儿,婉儿”,一个村妇在大声叫喊着,她快步追寻着前面拿着花篮的女人,那女人一会弯腰,一会儿疾步向前,好似一只蝴蝶在林中起舞,这一前一后刚好凸显出女人的妩媚与美丽,躺在一棵树上的夜莺看到了。一直吐着信子的毒舌也看到了。它在另外一丛灌木上,一点一点移过去,夜莺想现在抓它总是早了,待会儿可以去救,不过这个毒舌可能会让人失明的,我们两个的眼睛这么漂亮…“啊”一个小孩子尖叫起来,女人也跟着叫了起来,那个村妇先于女人顺着声音的方向折返了回去。夜莺顺着树干往上爬,他看到一个小孩摔倒了,被一只鹅咬着屁股,脸着地了,他不慌不忙地躺在枝干上,嘴里嚼着一只柳枝,“她就在那”,一会他皱了皱眉,“就在这。”他很得意,这下没得跑了,他反到不慌不忙地松散了,这份信心不光是说他觉得自己幻化的人形是十里八乡最好看的,同时也源于一种直觉,自己的决心。鸟是天空中的,它是知晓天意的。他看见婉儿抱着小孩回家了,树枝上悬挂的蛇吞咽着一只树蛙,它就那样把它从嘴里顺到肚子“咯娄咯娄”夜莺耐心看它压缩机一样的肚子扁平的下去,吹起了口哨,这是他最近新学的,跟一个长着吊梢眼的男子,他注意到女人听到口哨就笑了,想到这,他自己笑了,先是无声咧着嘴,然后哈哈地笑出了声,再接着笑着流出来了眼泪。

  “怎么会有人?”他低头看见闻瑞实的爸爸站在树下,因为长久的观察,他不仅熟悉女人,也熟悉她的男人,

  “我是来采草药的,你不要把我当坏人”,听了闻瑞实爸爸的话,他立刻可怜起了这个男人,他知道,他即将要失去妻儿了,而他居然还像一个没看清人脸的陌生人求饶,他真活该。他恶狠狠地吐出嘴里的树叶,两手枕头倚靠着粗壮的树干躺下了。

  早市上,夜莺卖力的吆喝一种虫草药,他卖的不贵,对于鸟类,寻找一只不动的毛毛虫都很容易,何况这种白天就会蠕动的小草虫了,他知道她会来的,所以他的摊位上还有一种稀碎的的红花,它只有五个花瓣,紧紧地裹着黑色的花蕊,很不起眼,但很好看,

  “这花还没长成吧?这么碎”

  “这花是不卖的”

  “我要这能干啥呀,好像谁要买似的”,那个扭着腰肢的姑娘气鼓鼓地走了。夜莺暗思,这话是专门给我做媒的,不由得得意笑起来。他一抬头刚好看见女人从那边跟着人群过来,如他料定的,女人远远就指着花同丈夫耳语着。她问起花,“这小碎花跟衣服上的一样,但想不到竟源于生活”

  “这是双色花”

  “双色花,红黑两色吗?有点俗气了”

  “说俗气只能说你不了解它,拿回去养养,保你满意”夜莺盯着女人说道,

  “这分明是骗人钱财的”闻瑞实的爸爸拉着娘子要走,

  “如果可以,先送你一束试一下,要是喜欢,下次再买也无妨。”

  这样一说,不拿反倒不礼貌了,女人不好意思的一边拿花,一边同瑞实的爸爸商量留下了一些钱。夜莺说啥也没有收,只是待她们走后不久就收了摊子。

  第二天一大早,夜莺又出摊了,他开始叫卖自己的虫草,他料定女人一定会来,他紧紧攥着一束含苞的碎花,“它会开的,在合适的时候告诉自己的心意”,一双手在看见她的盘发时战栗了一下,

  “这个花到夜间突然不见了,吓了我一跳,以为被猫吃了”,她紧张地说,“你猜咋的,一摸它在,可是灯光一照,它由黑色慢慢变成了红色”

  夜莺不紧不慢地说,“这花是会等待的”他直勾勾地看着女人。女人害羞地低下头,当然她一定是习惯这样的注视,看来她对自己的美貌还是知晓的。他没有退却,从身后拿出另外一丛这种花。

  “你看它现在是红色花瓣,黑色花蕊,在白天它都是这么浓艳,和你正配”

  女人见势头不对,谎称自己有急事转身离开了。不多时,另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跑来,从夜莺这里提出要买双色花,这种暗号夜莺迅速就收到了,她知道了这话的意思,当然她一定也知道了这花在夜间开过一晚后就会凋零了。

  “你现在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

  “没有几个人知道它是向光而生的,知道的人一定见过它的凋零”

  “我只是听你说的”,瑞实这个孩子实在不老实,他不想再看夜莺为他准备的变色蘑菇了,对面的捏泥人很显然更吸引他,他拉起妈妈就朝着对面要走。

  “不买了”,女人惋惜的要走,夜莺又送给她一束双色花,花蕊在阳光下就如同一只黑色的眼眸。女人大胆地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恶狠狠地转身离开了,这是夜莺没想到的,他追过去对女人说:“你的病这个虫草是对症的”,一个好事的老人斜眼看着女人,想看个究竟,女人咬着牙说“你才有病呢”急急忙忙去找扎在人群里的瑞实去了。夜莺知道女人的笑容去哪里了,一定是想着自己放在秤上的那几个虫草能干什么?又想着自己的双色花也无非就是跟街上溜来窜去的街溜子拿的点心一样,谁知道送了几个人,说不定还是喝酒下赌注赢钱的料呢。可是转念一想,她不了解夜莺,不知道自己经历过涅槃才是一个人的,邪恶的欲望的种子在自己好奇的那一刻种下了,或许自己就是鸟类传说中报复闻家的那个人,这个想法一出现,他当即害怕地摇头,不,转念一想,自己分明是一直爱慕她的啊,他又赶快想了想她的一颦一笑,在宁静的夜晚的一举一动的影子,这更像一根针扎在心间,让他内心的天平向恨的一方倾斜,我的从鸟到人不过她的一转念,他顺手把双色花扔在地上。

  山上的林间有很多草药也有很多野味,夜莺知道她们常来,他选了一个地方,看起来不是刚入口,也不至于太深入森林,人们累了总需要歇歇脚的。这个木头是檀香木,做床头。“这里可不欢迎你,小蜥蜴,不管你有多可爱”,他想她不会喜欢的,这个房间就为了她准备。他记得有一次有一只小壁虎突然从墙上爬下来,她尖声高叫,“啊,救命啊”,小孩子看着跳脚的妈妈嗷嗷叫,闻老掌柜拿着刀冲进来,“是谁?”在看清楚后哈哈大笑。夜莺想这壁虎太可爱了,真该喂一只虫子给它,但看着女人惊慌失措的大嘴,把壁虎煮了给她压压惊,都没有问题的。或者可以种迷迭香小野花,把蝴蝶都吸引来,引到这里,突然一只蜘蛛网吸引了夜莺的注意,一只瓢虫在里面挣扎,“这是没有的,你不知道它织这个网费了多少心思,你也不知道它等候了多久,而你根本没注意到”夜莺感觉自己有百分百的胜算,每当这时候它会躺倒一枝粗树干上,这一次也一样,不慌不忙。

  “婉儿,外出要小心一点啊”闻瑞实的爸爸总是这样叮嘱女人,夜莺高兴地听到这样的声音,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对,就照计划。”婉儿带着实儿和领居家的妇人及孩子朝着山路走来。总有多余的人的人,不过夜莺连瑞实的爸爸都没放在眼里,那么那个毛头小子和他那五大三粗的妈妈就当时陪衬吧,翠珠花会把孩子们引过来的,只需要一只宽叶蝴蝶估计那个奶声奶气的毛头碎娃就会离开视线。“这些绒线球上有蝴蝶”,瑞实尖叫起来,“看起来像树叶”两个孩子攒着脑袋一起瞧着黄色的宽叶蝶,一只吐着信子的蛇慢慢靠近。

  夜莺叫一只蜂鸟过去送信,“你要听话,只能待在木屋的栅栏附近,小心你的蛇皮”,瑞实果真朝着这边过来了,他急着另一只宽叶蝴蝶,根本没注意到,自己早和伙伴分开了。

  “啊”红信子蛇呲溜划走了,它匆匆而去,夜莺跑过去,扶起瑞实,“你这崽子,活该你有皮肉之苦,要不怎么打动人心,就像撬开果壳一般”瑞实的脑袋耷拉着,眼睛微闭,全身软塌塌,已经失去的任何反应。“幸亏这个红眼了”夜莺反复盯着这个蛇咬出的痕迹,生怕它一溜烟儿跑了。

  “小子,你别往这边来了,这边有蛇,一个碎娃都中毒晕倒了”夜莺的声音在树林里回旋,走远。

  夜莺满意地笑了,远处女人边跑边喊着,“实儿,你在哪?”

  “小心,别过来了,小心有蛇”

  “没关系的,让我看看实儿,伤的怎样”

  “这种毒舌可是看起来细小,其实毒液很可怕的,你看脖子都青了”

  “这可如何是好”女人呜呜哭了起来。这是让夜莺乐开了花,他装作不太知道很为难的样子,然后胡说到:“听说,得在山上找一位草药,叫什么我记不清了,不过,这孩子现在可不能着风,要不毒性会很快发散到全身”

  女人听的很认真,但还是皱着眉头,好像肠胃不消化一般,草药?草药?

  “这孩子得赶快挪到没风的地方,你要不把他抱回家怎样”夜莺说,

  “可是这有点距离,没法避风啊,不知道前面那个房子怎样?”,女人如获至宝似的指着夜莺专门为她打造的房子。

  “怪难受的,我是说我习惯一个人生活”

  在这个时候女人似乎认出了夜莺,她有点犹豫,停顿了一下,夜莺知道她想到了自己的意图,这是决定命运的时刻,如果她一定要冒着娃的生命危险回去,那对夜莺而言太残忍了,没有一个妈妈会那样的,夜莺有胜算,在这一局里,夜莺盘算了退路,总之,夜莺不许失败,不能!

  “求求你了”女人为难地说,顺便留下了眼泪,

  夜莺掩饰住欣喜,一边假装查看孩子,一面帮助抱起孩子,他太轻了,一只树叶一般。路旁的树叶摇起了欢乐的铃铛,两人一路沉默,夜莺把这看作默许,他天真地说:“我曾经是一只鸟”

  女人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低头看怀中的孩子了,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你今天回不去了,你现在可以做决定,要不要进去”夜莺直言相对,

  女人没有回应,径直抱着孩子进去了。孩子的命很重要,夜莺知道,但是还有比这更重要的。帮孩子喂药之后,夜莺就借口有事离开了,他悄悄地躲在黑漆漆的森林中听着女人的啜泣,感受着自己内心的热流,有幸福也有苦涩,直到天明他才放心地进山去采草药。

  夜莺在窗外等待,听到孩子的哭声才站起来,

  “这孩子还会不会好啊,求你了,去找孩子爹来吧”女人抹着眼泪,小声央求。夜莺放下早市带回来的早茶转身离开了,他很高兴,唱起了小曲:“切开的伤口啊,趁现在种下我们的记忆,在那遥远希望的土壤上,开出五色的花。”歌声一出惊起了一群飞鸟,崖缝的寒号鸟探头出来,松鼠迅速逃到树上。

  闻瑞实的爸爸听说了儿子的情况,犹豫了一下,显然他不太相信,尤其是面对这样一个皮肤被太阳烤得棕黑,都快溢出麦香的人,

  “她完全可以把它抱回来啊,邻家都说她失踪了,一个女人在山里失踪了”

  “我只是捎个口信,还要到集上卖药。”夜莺故作冷漠,心里直嘲笑他是一个可怜的男人。

  “唉,家门不幸”那男人喋喋不休,虽然他是不幸的可怜虫,但是他狗一样的嗅觉却让夜莺很惊讶。夜莺借口离开了,很快他绕道回到森林,在不远的树上

  听他们争执,“总之你绝对有问题,要不带孩子来这,孩子怎么会被蛇咬”,女人被推倒在地,刚拉着瑞实爹的胳膊站起来,又被推倒了。

  “这可恶”,夜莺,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一群乌鸦飞过来,黑压压的一片,先是落在房子对面的树上,接着横扫天空飞走了。只听的乌鸦群里开始说:“这就是那个闻家的孽种,这么多年的变迁,死性不改啊。”夜莺满意地过去冲着男人喊了一嗓子:“嘿,你完全可以把她休了,你已经有儿子了,看样的你想要的是这个儿子,如果你不同意我的说法,就赶快给你的妻子道歉,连同我的清白。”孩子的爹显然被夜莺野人一般的气势吓到了,不光弯腰哈背还抹起了眼泪,“都是我太急了,太急了。”夜莺看着这样就来气,“孩子你可以带走,你的妻子必须让她自己选择去留。”面对这样的挑衅,男人生气地甩了甩袖子,扭头走掉了,好像他早有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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