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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酒后遇险

  胡然对庞科的印象,谈不上好坏。

  没毕业时他约依依单独吃饭时胡然再三提醒依依一定好保护好自己,但是依依说他们是忘年交,纯友谊。

  当时她信了。

  步入社会后,她有了自己的判断。

  庞科最开始对依依一定有叵测之心,只不过随着交往,率真的依依让他想到了自己命运多舛的女儿,才把感情定位在忘年交这一层面。

  两人拿过往下酒,不知不觉都喝兴奋了。

  可是,啤酒没有了。

  “我再让他们送点吧。”胡然拿出手机,打算叫外卖。

  依依夺过她的手机:“咱们出去喝个痛快,然后回来倒头就睡。”

  她拍打着枕头,故意用邪魅的眼神和语气说:“小娘子,自宿舍一别,你我很久没有同床共枕了。”

  宿舍,李思嘉、张一楠,虽然住在一起时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不愉快,甚至一度因为李思嘉的自私自利发誓下辈子都不会再和她做同学。

  但是现在想来,那些口角和争吵是小儿女的黠气,较之于社会上的尔虞我诈,那些回忆都变得甜蜜。

  反正这两天平原都没有外出的工作,自己就给自己放个假吧。

  为了工作方便,也为了省钱,自己住在平原公寓的侧卧里。

  吴亮家在此地,他一般玩到晚上九点左右没有工作就回家去了。

  海贝如果不和女朋友约会,也会住在另一间侧卧里。

  所以,如果今晚不打算回去住,就该提前告诉平原和海贝,省得他们为自己担心。

  于是,她给海贝发去微信:有朋自远方来,今晚不回去了。

  海贝立刻打来电话:“怎么回事?你可不要被人盯上再上头条,你现在是平原的助理,要谨言慎行!”

  一副家长的口气,胡然被酒精怂恿得直撇嘴。

  依依自然也听见了这番话,海贝她认识,于是抢过电话,用高浓度的含蜜指数说:“贝贝哥,是我呀,依依,今晚胡然住在我这儿,我们最帅最帅的贝贝就放宽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见海贝已然抱着康依依发来的糖衣炮弹昏昏然了,平原接过了电话。

  “你们喝酒了?”这个冷峻的声音,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到丝丝凉意。

  依依唯一不曾不敢和平原撒娇打诨,立刻把手机还给胡然。

  胡然以为还是海贝呢:“别啰嗦了,我今晚不在,你和平原春宵一刻值千金,要珍惜哦,哈哈哈!”

  一旁的海贝直咂嘴,心知胡然要倒霉。

  “合同里签订的你下午下班时间是晚8点半,现在是七点半,请你立刻回来工作!”平原翻脸不认人的和不近人情的古怪性格,圈内是出了名的。

  可是,酒精在胡然的大脑里开始发酵了。

  “别这样说,我一天二十四小时工作的时候也没见你提过工作时间啊,我今天就不回去!”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依依用近乎崇拜的眼神看着胡然,娇俏地拍着两只小手:“威武啊,胡然!”

  今天胡然喝了六罐啤酒,这是她记事以来喝得最多的一次。

  她喝醉了,但是偏偏酒精既不走脑子令她犯困,也不走胃令她呕吐,单单走了胆子,令她胆气顿豪,这也是后来平原不许她喝酒的主要原因。

  “关机,今晚咱们痛痛快快喝一场!”胡然说。

  开始读研的李思嘉,还在四处求职的张一楠,处处碰壁的依依,关在玻璃房中的自己......

  两人原本想去酒吧的,但是不知道附近哪里有。

  于是就去了江边的一家小馆子,这家馆子的鱼做得非常好吃。

  两人点了一条清蒸鱼、一个炒香螺,一瓶红酒。

  她们自己觉得自己没有失态,但是善良的老板娘在她们离开前再三叮嘱:“天晚了,别在江边儿玩了,直接打车回家去吧。”

  老板娘哪里知道,她们在喝下这瓶红酒前已经各自喝了几罐啤酒。

  所以,老板娘的话对于她们,真就是耳旁风。

  胜春的夜晚,江风吹来有点凉。

  两人摇摇晃晃地沿江走着,酒劲儿渐渐上了头。

  她们索性坐在一处花坛下,靠着花坛醒酒。

  三个男人一直在她们前后晃悠,跟着她们已经走了十几分钟。

  其中一个男人把车开过来,停在花坛的前面,正好遮挡住人行道偶尔路过的行人的视线。

  迷迷糊糊中,胡然觉得有一只热乎乎的手在摩挲,她立刻睁开眼,看见一张猥琐的脸,尽管看不清五官,却看得见那呲出的呀很闪着光的眼睛。

  她打开胸前的手,去看依依,依依身边也蹲着一个男人,已经把依依的裙子撩起,手已经探进了裙子。

  “干什么!走开!”胡然努力想站起来,却被一只大手按坐下。

  她用力去推依依:“依依,起来,快!有流氓!”

  但是,依依只嗯了一声,根本连眼睛也睁不开。

  “来人啊!救命!”胡然知道,这条沿江大道有夜钓的人,所以只要自己喊,一定会有人来救自己。

  但是,那两个人见胡然喊叫,就开始将她们往车上抱。

  一只咸叽叽的手,捂住了胡然的嘴。

  依依毫无反抗地被扔进了车,胡然却努力用脚蹬着车门,不让他们关门。

  “放开她们!我们已经报警了!”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传来。

  胡然被人从车上重重拖拽在地上,后脑磕在地砖上,真疼啊!

  “不能晕!要保持清醒!”胡然这样告诫着自己,可是一睁眼就觉得天旋地转,胃里的东西冲口欲出。

  她扑向花坛,狂呕起来。

  依然晕,晕得无法睁眼。

  她恨自己,发誓再也不喝酒了,如果上天给她后悔的机会。

  “家是这儿的吗?叫人来接吧?”还是那个低沉的男声。

  胡然撑着花坛的边缘,站了起来。

  眼前站着两个四五十岁的男人,都穿着休闲,手里都握着鱼竿。

  真的是钓鱼人,真的被钓鱼人救了。

  忙去看依依,她也被人扔在地上,依然在昏睡。

  “你们两个是学生吧?我们担心报警对你们不好,所以看你们自己的意思。”那个声音低沉的人个头略高些,因为没有发胖,看着还是挺帅气的。

  “不!不报警!”想到平原,胡然慌张地说。

  “那就让家人来接吧。”

  “好。”胡然掏出手机,才想起自己一直关机。

  开机,顾不上看未接电话都是谁打来的,她最先拨通海贝的手机。

  “你终于舍得开机了,你这是想造反吗?”接电话的不是海贝,是平原。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两句呵斥,她居然哭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平原的语气变得焦急。

  “来沿江道......”茫然四下搜寻路牌。

  中年人说:“三号大堤”。

  “沿江道三号大堤,来接一下我们吧。”她啜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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