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片刻已出了勿高峰,我直奔溟儿所在小山而去。
哪知还没等我出卸剑岭,前方忽然传来阵阵灵力波动。伴随着灵力的波动的还有打斗呼喝之声。
“咦?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在逐流山门前争斗?”我心中大奇。
猛然想起前面不就是我刚才让溟儿和生水兽所待的地方吗?
“糟了!”我暗叫一声不好。直呼失策。
这卸剑岭是进出师门的必经之地。
溟儿还好,那生水兽一身妖气冲天,就这般明晃晃的呆在卸剑岭外。想不被发现都难。
搞不好前面争斗双方就是生水兽和本门弟子。
想到这里,我两步并做一步出了卸剑岭,直奔小山而去。
人还没到,就远远看见有四人正围着一只怪兽。
这四人个个身着道袍,不是逐流门下还能是谁。四人围着怪兽,俱都双手掐诀,施展御剑之术。站位颇有章法,显然是布下了剑阵。
再看那怪兽,在四人合力布下的剑阵中巍然不动,气势惊人的剑气击在身上毫无反应。显然剑阵虽然厉害却难以伤它,但这怪兽也不攻击,只是龇牙咧嘴,作凶恶状。只可惜模样实在呆萌,吓不到人。
正是生水兽。
除去正在争斗的四人一兽,居然还有一名身着黑色道袍的老者立于战圈之外数十丈处。
此时距其数里,看不清面目,仅凭身形,应该是刚才山门口的几位长老之一。
见生水兽并未攻击,我舒了一口气。
幸好我在入山之前曾特意叮嘱溟儿,若是遇到生人千万别让生水兽出手。
主要此兽实力不说,一出手地方非死即伤这也太吓人了。
万一伤了门内弟子可就闯下大祸了。
想到这里我的遁速不由又快了几分,眼见几个呼吸之间就到。
谁知场中异变突起。
一声惨叫居然从一向刀枪不入所向披靡的生水兽口中传来。
我心头一惊,凝目望去,只见原本战圈之外的老者早已消失在原地。出现在生水兽头顶。
只见其手中一柄青绿色仙剑上下飞舞间阵阵惊人波动从其上散发而出。
随着仙剑的一招一式其整个人好似翻滚的蛟龙一样在生水兽方圆数十丈之内的空间里腾挪辗转。
招式说不出的飘逸自然,却又严丝合缝,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
而生水兽仿佛被一个看不见的网套住一样,四处挣扎,却又不得而出。
不过眨眼间功夫,刀枪不入的兽皮上已多了几道显眼至极的口子。
“长老,手下留情。”
眼见生水兽马上就要交代,我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冲着前方战团喊道。
听到我的叫喊声,战团中老者身形一顿,随之一股磅礴念力猛然扫来,随即一闪而逝。
念力及身的一刹那,我只感觉如坠冰窟,又好像身体被无数小刀同时刮扎一般。
“好霸道的念力!”
我心头一跳。
就这会儿功夫终于到了近前。
场中争斗已止。
老者已停下身形,正向我看来。
我压下飞剑,冲其一施了一礼,随即道:“弟子给长老请安了。”
那老者面无表情,冲我微微一点头,这才开口问道:“你是哪一脉的弟子,因何阻拦老夫?”
我听他口气不冷不热,隐有问罪的意思,急忙道:“弟子怎敢阻拦长老,只是此兽乃是弟子外出执行师门任务之时所遇,今日回山,让其在此等候,不想冲撞了长老,还请长老赎罪。”
一口气说完,我头也不敢抬。完全一副静待发落的模样。
老者静静听我说完,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我正心中忐忑。
忽然一股庞然至极的威压从身前爆发,这威压之巨,只在一瞬间整个人好像被一座大山压住,我只觉身体一麻,“噗通”一声,竟然已不由自主的双膝跪地。
就连张嘴的力气也没有。
恐怖。
这是我心里唯一的念头。
十八寨外的戚无救也是真人级高手,但是与这老者比起来差了十倍不止。
至少面对戚无救的时候只是精神上的恐惧,而现在。。。
心头的惶恐可想而知。
却听眼前老者道:“这生水兽在众多渊海妖孽之中也算的翘楚,寻常真人境高手都难以匹敌。以你区区六层的七星剑诀修为如何能降伏?”
声音不紧不慢,仿佛不带一丝人间烟火,却又隐隐蕴含一丝煞气:“若不从实招来,老夫绝不轻饶。”
我心里暗暗叫苦:“不知这老者又是哪一脉的长老。老子说的可是实话,怎么还不信呢?”
随着老者话音刚落,我只觉全身一松,已能开口说话。
我心知一个回答不好,少不了一番苦头吃。连忙又将师傅如何打发我去岗营镇,以及以后之事一一交代。末了才使尽全身力气勉强从怀里掏出刚才三师伯所给的铁牌道:“弟子回山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到执法堂交令,这是执法师伯所赐令牌,请长老过目。”
硬撑着把话说完,浑身早就被汗水打湿,好像刚从水里被捞出来一样。全身再也挤不出来一丝力气,要是这老者还不信,我只怕连分辨的力气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