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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天下英雄闻我名无不丧胆(勘误版)

我西门庆只想搞纯爱啊 口沛 2697 2025-04-17 14:58

  华灯初上时,酒楼雅间飘出酒香。

  黄信换下甲胄改穿绛红团花锦袍,腰间玉带却还挂着那柄丧门剑。

  他蒲扇般的大手捏着酒盅,目光在柳蘅芜新换的月白襦裙上转了三圈。

  “嫂夫人这金丝牡丹绣得妙啊!”

  黄信突然拍案,震得杯盘发颤,“倒像是东京大相国寺前绣坊的手艺!”

  柳蘅芜正夹着的蟹粉狮子头滚落瓷碟。

  她吃饭前特意梳了惊鹄髻,斜插的鎏金步摇随动作轻晃:“将军说笑,不过是......”

  “不过是寻常绣娘的手艺。”

  西门庆截过话头,将烫好的黄酒推给黄信,“比起黄将军去年在剿匪时缴获的蜀锦,怕是云泥之别。”

  这刁蛮小娘子倒是识得大体,遇到这种场面够给面子!

  黄信虬髯抖动,酒盅停在唇边:“西门哥哥连这事都知道?”

  “何止!”西门庆屈指叩桌,“那战报说将军单骑破寨,剑斩贼首时血溅七步。要我说,这般功绩合该刻碑立传!”

  西门庆自然是偷偷遣人打听过的,不过这战绩自然是没有他口中说的那么夸张就是了。

  不过就算没打听,

  这年头哪个将军还没剿过匪斩过贼首了。

  一个爱吹一个爱听,

  酒水自然是一坛接一坛得灌下肚中。

  柳蘅芜坐在一旁低头搅着莼菜羹,耳尖却悄悄红了。

  这声嫂夫人当真是听得她心花怒放。

  这黄信将军,虽然好面子,但是讲话确实动听。

  ……

  “要我说,青州城隍庙正缺块镇邪的将军碑。”

  西门庆指尖蘸酒,在桌面画出符咒般的纹路,“三丈高的青岗岩,刻上‘镇三山’的名号,再描金……”

  黄信听得两眼放光,:“哥哥此话当真?”

  “如何有假!”

  “朝廷那些插标卖首的货色!”黄信突然捶胸咆哮,“若让我掌兵十万......”

  “早把辽国皇帝抓来倒夜香了!”西门庆接茬接得丝滑,顺手又塞了坛酒水进黄信手里。

  柳蘅芜美目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两人真是越吹越过火了,偷偷掐西门庆大腿,耳语道:“你当年哄小娘子莫非也这般嘴甜?”

  西门庆不语,只是一昧饮酒。

  黄信仰头饮尽杯中酒,突然指着柳蘅芜笑道:“这般体贴的人儿,西门哥哥怎的不收了房?莫非家里大娘子......”

  “将军醉了。”柳蘅芜霍然站起,“我去催个醒酒汤。”

  西门庆望着她绯红的耳垂暗笑,这母老虎也有吃瘪的时候。

  “女人家脸皮薄。”西门庆作势叹息,“哪比得上我们兄弟痛快?听说二龙山最近......”

  话未说完,楼梯传来噔噔脚步声。

  柳蘅芜撞进帘栊,怀里抱着个青瓷坛:“掌柜说这是埋了二十年的女儿红。”

  黄信眼睛发亮,佩剑往桌上一拍:“拿大碗来!”

  酒过三巡,黄信开始用筷子敲碗唱《破阵子》,唱到“了却君王天下事”时,突然抓住西门庆手腕:“哥哥可知我为何叫镇三山?”

  西门庆瞥见他眼底血丝,心知火候到了:“可是要效仿卫青七战七捷?”

  “非也!”黄信扯开衣襟露出刀疤,

  “我欲威镇青州,兼那青州地面所管下的三座恶山:清风山、二龙山、桃花山。

  这三处竟是强人草寇出没的去处。小弟立志要捉尽三山人马,因此唤做镇三山!”

  “三年前清风山夜战,某带三百人冲八千贼阵!”他拇指抵着剑鞘一推,寒光出鞘三寸,

  “这丧门剑饮过四十八个山贼的血!”

  柳蘅芜悄悄翻了个白眼。她分明听花荣说过,当年是两百官兵被三十山贼追得丢盔弃甲。

  “难怪慕容知府视将军为股肱。”西门庆朗声大笑。

  柳蘅芜借着斟酒凑近西门庆耳边:“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温软气息扫过颈侧,西门庆顺势扶住她腰肢:“夫人猜猜?”指尖在软罗衣料上轻轻一划。

  柳蘅芜不由浑身一颤。

  “登徒......”

  娇叱被醉醺醺的黄信打断。

  黄信摇摇晃晃站起来,丧门剑突然指向窗外明月:“待我镇了青州三山,定要请哥哥观礼!”

  西门庆跟着起身搀扶,顺势将个荷包塞进他袖中:“这是蔡太师府上的平安符,将军切莫推辞。”

  “末将......嗝......末将愿为哥哥效犬马之劳!“

  柳蘅芜望着两个勾肩搭背的男人,

  两人看起来都醉了。

  黄信仰脖灌下半坛酒,油光顺着络腮胡往下淌:“要说这青州地界,我镇三山跺跺脚……”

  “地龙都得翻个身!”西门庆抢过话头,筷子敲着碗沿唱起莲花落,“北边辽兵听见黄字旗,尿着裤子往回蹿!”

  柳蘅芜噗嗤笑出声,银刀戳着羊腿:“你俩不愧是拜把子的兄弟,一个敢吹一个敢捧。”

  “弟妹这话差了!”黄信拍得桌子乱颤,“当年二龙山贼寇夜袭——”

  “可是将军单枪匹马杀退五百喽啰那次?”西门庆突然插话,满脸写着求知欲。

  黄信噎得打了个酒嗝:“你怎知...咳!正是!本将独守城门,杀得血染征袍......”

  曾经在清风寨待过的柳蘅芜忍不住开口:“那日分明是花荣带人......哎哟!”

  桌底下西门庆猛踩她绣鞋,脸上堆笑:“将军继续,后来是不是把贼首脑袋挂旗杆上了?”

  “挂了仨!”黄信醉眼乜斜着比划,“丧门剑这么一削……”

  黄信手一抖削掉半截桌角。

  忽然听闻楼下齐齐一阵官兵奔跑踏地之声传来……

  小厮还未及通报,房间门已被水火棍撞得稀碎。

  “青州府拿人!闲杂退避!”

  黄信拍案而起,丧门剑呛啷出鞘三寸。

  大门洞开处,当先走进个绿袍文吏,身后二十个衙役雁翅排开。

  那文吏抖开海捕文书,故意朝着黄信念道:“今青州城有恶徒,当街殴伤良民......”

  “放屁!”黄信剑眉倒竖,“尔等可知......”

  “黄都监好大官威啊。”

  文吏阴阳怪气打断他,“慕容大人特意嘱咐,说武官不懂刑名,让下官这从八品司法参军来教都监规矩。”

  特意将“从八品”三字咬得极重。

  黄信原本喝的通红的脸顿时涨成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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