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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再遇暗杀(四)

  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一群身穿胸前画着红色十字的银色铠甲,背后背着银色长剑或是银色十字架,头戴银色头盔,脖子处挂着一枚银制十字架,且面带严肃之色的教廷骑士团的骑士们急匆匆的从远处跑了过来。

  为首的那名骑士小队长在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倒在血泊之中的那五人身上的伤口,以及整个现场(案发现场)后,便转过身去且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五十多名骑士吩咐道:“如果我猜得没有错,那名梁家的废物应该是路过这里的时候,发现我们的人正在小巷子口守着他,于是在用了偷袭的办法解决掉我们的人后便离开了这里,再经过我的现场勘查,他们应该还没有走远,我们如果去追的话,应该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能追上他们,所以,现在我命令所有人五人一组,继续追杀那个梁家的废物,直至将他杀死为止!”

  那五十多年骑士面无表情的听着自己的上司对自己所下达的最新的命令,同时又有不少人在心里暗想道:不过是一个梁家的废物而已,用得着出动那么多人去围杀那个梁家的废物吗?甚至就连安插在神眷之城的情报人员都被叫来一起对付那个梁家的废物,如果不是看在那极其丰厚的报酬上,我才懒得参与进来,并去围杀那个梁家的废物。

  毕竟只要自己运气好,并且能够成功杀死了那个梁家的废物,那么自己便可以获得一本八阶自选功法、五本七阶以下的自选功法、丹药若干、武器防具饰品各一件,这么丰厚的报酬,无论换作是谁,都会心动不已吧?

  而且再说了,现在的咏夜八大遗族里的某些人就像是久居没有通网(网络连接)的大山深处,且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依旧还是以为那个梁家的废物就像以前一样无法修炼,哪怕他运气好,可以修炼了,那又如何?

  区区一个废物而已,就算他能够修炼,没有家族的资源加持下,他的修为又能高到哪里去?

  顶天也不过二阶六星左右的修为而已,如果他不偷袭自己的话,自己想要将他杀死就如同捏死一只小小的蚂蚁那么的简单。

  当这五十多名骑士以五人一组散开后,为首的那名骑士小队长先是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并再三确定四周没有其他人或是某个阴暗处藏有某个老六后,便打开了戴在自己左手手腕上的九洲通信。

  .......

  神眷之城九洲拍卖行地下六层的一间大房间内(一间大约四十多个平方米的大房间内),牧挽筱正面无表情的跪在地上,在距离她大约四米远的地方则是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五张雕工精美(做工精良)的梨花椅,并且在这五张梨花椅上此时此刻正静静的坐着五个人。

  不过这五个人的容貌却像是被迷雾遮挡住了一样,根本就无法看清他们的真实面容,甚至都无法通过他们身上穿着的服饰来确定他们到底是男是女。

  毕竟他们这五人除了面部像是被迷雾笼罩住了一样外,就连身上穿着的衣服也像是被一层迷雾所包裹住了一样。

  “挽筱,你可知罪?”

  一道冷冰冰的声音突然从坐在正中央(间)的那人口中传了出来。

  牧挽筱在说了一句:“我有何罪”后,便抬起头且面无表情的看着正坐在椅子上的这五人,同时恨意却如同潮水上涨般的从心底深处涌了出来。

  我又没罪,我为什么要认罪?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九洲集团的未来,如果不好好的利用教廷跟咏夜八大遗族之间的矛盾,并让他们从暗地里的斗争发展成明面上的战争,以及让整个九洲大陆再次陷入到战火之中,然后九洲集团再从中通过贩卖军火获取利益的话,九洲集团这个庞然大物又能维持多久?

  几千年来的发展,已经让九洲集团变成了一个横跨各行各业的庞然大物,甚至可以说在现在的各行各业里九洲集团都拥有常人难以想象的影响力,可是时至今日,这个庞然大物因为几千年来的发展已经变得臃肿不堪,九洲集团的高层不思改革,反而热衷于永无休止的内斗。

  现在的九洲大陆绝大多数的人都知道沐家跟其他十二个家族的内斗已经处于白热化的状态之中。

  而自己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将内部愈演愈烈的矛盾引到其他的地方,并趁机让九洲集团的高层们对九洲集团来一次自上而下的改革,然后让九洲集团因此获得一次新生,又有何错?

  “我再问你一次,你是否知罪?是否认错?”

  为首的那人再次用着满是威严的声音飞快的问道。

  牧挽筱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并看着为首的那人回答道:“我无罪,又何来知罪一说?”

  为首的那人在冷哼了一声后,便用着极其不满的语气飞快的说道:“牧挽筱,既然你不肯认罪,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所犯下的那些罪,那么我便以九洲拍卖行神眷之城分行行长的身份对你下达九洲拍卖行神眷之城分行对你的处罚,现在免除牧挽筱九洲拍卖行神眷之城分行大总管之职,并将你关入九洲拍卖行的反思室,你什么时候认罪,或者是什么时候能够认清自己所犯下的错,就可以从九洲拍卖行的反思室里离开。”

  为首的那人话音刚落,便直接原地消失,随后又有三名坐在为首那人左右的人也跟着为首的那人当场消失。

  牧挽筱在闷哼了一声后,便看向了最左边还坐在梨花椅上的那人,想要说些什么或者是问些什么,可是一张口就喷出了一大口鲜红色的血。

  最左边的那名还坐在梨花椅上的那人在长叹了一口气后,便用着极其温柔的语气缓缓的说道:“筱儿,你这又是何苦呢?虽然说低头容易抬头难,但是有时候我们在面对一些自己力所不及或是无法解决和无法独自一人解决的事情的时候,还是选择低头认怂的好……”

  最左边的那人不停的劝说着牧挽筱,并试图让牧挽筱在进入反思室反思的低个头认个罪。

  毕竟谁让牧挽筱是自己唯一一个关门弟子呢?再加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观念,自己始终待牧挽筱如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并且自己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事吧?

  可是谁曾想牧挽筱就像是一头犟牛(犟驴)一样,凡是认定了的事就会坚持到底,哪怕是待自己如同亲生女儿的师傅出言劝她,她一依旧也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依旧是坐在最左边的那人回答道:“师傅,你不用劝我了,我还是那句话,我无罪,又何来知罪一说?”

  依旧是坐在最左边的那人在听到牧挽筱对自己所说的这番话后,不由的再次长叹了一口气,随后缓缓的站了起来,并朝着牧挽筱所在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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