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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抓黄鳝

重回1987从放牛娃开始 秦楚川 2477 2025-05-04 10:07

  楚林枫醒来的很早,许家人还都在睡梦中的时候,楚林枫蹑手蹑脚的起床,生怕打扰到别人。随后,他溜出去,到街上去买了很多的油条豆浆,又悄悄的放回了许家,作为对一夜收留的一个报答。

  楚林枫已经想好了,他不能闲着,他必须要带领着全家人好好的干一场,首先他需他需要证明自己是有这个挣钱的能力。于是,从许家出来之后,楚林枫便去了供销社,他需要买点渔网,还有一些。嗯,一些工具。

  他需要挣钱,他首先要向家里人,向村里人证明,他楚林枫不是那个书呆子,而是一个头脑灵活,踏实肯干的年轻人。

  说干就干,风风火火的,不能等了。于是,楚林枫买完东西,在街上市场上,又转一圈,留心了一下,就匆匆忙忙的坐班车往回赶了。

  从镇上下车,再走十几公里的路。这一段是最艰难的一段路,又累又饿。回家,这是多么美好的愿望,家再破再烂,也是每个人心中最安全,最温暖,最舒服的地方。最让楚林枫感觉斗志昂扬的就是,自己的新生,自己的梦想即将起航,即将付诸行动。

  回到金家坝已经很晚了,幸好是夏天,天还没黑尽近。

  母亲已经算准了儿子回来的时间,给楚林枫准备好了饭菜。一见林枫回来,提起暖壶倒上热水,拿来毛巾,先让楚林枫洗一把脸,擦一擦汗水。

  母亲给楚林枫盛上一大碗米饭,菜是炒苦瓜,凉拌黄瓜,还有丝瓜汤。

  楚林枫饿坏了,为了省钱,他中午都没吃饭。他端起碗大口地吃着,母亲坐在他身边,一边用大蒲扇给他扇风,一边嗔怪:“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楚林枫憨笑:“是妈妈做的饭菜太好吃了。”

  “进一趟城就学的奸猾了,尽说些个好听的,哄我开心?”

  爷爷和爸爸陆续回来了,看到楚林枫回来了,都很开心。

  楚林枫把爸爸悄悄拉到一旁:“你给我的五块钱,没花,暂时也不还给你,过两天我还要进一趟城。”

  “你这孩子,给你的钱就是让你花的,别委屈自己。还说什么还不还的话,都是一家人,搞得这么见外。我以为什么大事呢。”父亲突然又说:“还要进城?进城干什么?”

  楚林枫搂着老爸调皮地说:“不告诉你。”

  一家人坐在院坝里乘凉,是一件惬意的事情。夏夜的山村,自由自在地享受着清凉,哪怕就是数着星星,也是开心的。

  “城里热吧?”母亲一边纳鞋底,一边问。

  “热,咋不热。跟咱们这比,热多了。多呆两天,我都会起痱子了。”楚林枫回答。

  爷爷不说话,还是埋头编他的草鞋。

  “爷爷,如果你每天去抓黄鳝,三天能抓多少?”

  爷爷没抬头:“这个难说,好的话,一天能抓个五斤,差一点又是才抓一两斤。”

  “爷爷,最近正是抓黄鳝的时候,你多抓些,卖给我,八毛一斤,你看咋样?”

  楚林枫的话让爷爷意外:“卖给你?你想吃了,爷爷给你抓就是了,还谈什么卖不卖,外人听见了还笑话我呢,孙子吃几根黄鳝还要收钱。让我老脸往哪里搁啊。”

  楚林枫笑笑:“这也是你劳动所得啊,很正当啊。谁爱笑谁笑话去。现在是市场经济了,靠自己的劳动赚钱,是光荣的事。再说了,我不是吃,我想带到城里去卖。八毛钱一斤跟你收,卖多少是我的事,卖多的归我,也是我的劳动所得。”

  爸爸来了兴趣:“八毛?比猪肉还贵?你卖得了吗?”

  “我八毛收上来,卖不掉算我的。”楚林枫自信地说。

  母亲撇着嘴:“别想一出来一出的,老老实实在家复习功课算了,别瞎折腾。”

  爸爸不信:“这玩意是活的,别砸在手里,吃都吃不完,死了送人都没人要。”

  楚林枫只好说:“复读的事情以后再说,九月份才开学呢。这两个月先挣点钱再说,复读也要花钱的,能自己挣,我就自己挣。”

  爷爷来了精神:“二娃子说这话我爱听。长大了,懂事了。好,爷爷支持你,明天我就抓黄鳝。不,一会我们就去,拿手电筒,去田里抓。这黄鳝怕光,手电筒一照,一动不动的,光用夹子夹就是了。”

  “好好,我也去。我要挣我儿子的钱。”老爸也开心地笑了。

  母亲却疑惑了:“二娃子,你哪里来的钱啊?”

  楚林枫笑着:“我爷爷和爸爸的钱,可以先欠着啊,等我从城里卖完了,回来跟他们结账啊。难道我连这点信誉都没有?”

  老爸笑了:“哈哈,还是我儿有经济头脑。”

  楚林枫知道,山里人有货卖不出去,城里人捏着钱买不到东西。这个时候就是靠信息差,靠物质流通赚钱。

  楚林枫知道,这个年代机会很多,只要有眼光,胆子大,肯吃苦,赚钱是没问题的。如今,这三点,他们都具备。

  晚上打着手电筒抓黄鳝,这还是楚林枫小时候的事情了。那时候都感觉很好玩,很有意思。如今,再次跟着爷爷、父亲一起抓黄鳝,对楚林枫来说,是一件有趣,也很有意义的事情。

  山村里的人一直遵守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习惯,即使在夏天,也都是早早地睡觉了。

  山里里零零星星地闪着微弱的光。伴着青蛙阵阵的欢唱,还有看家狗的阵阵犬吠。

  爷孙三人,一人腰间挂一个鱼篓,左手拿着手电筒,右手拿着竹夹子,行走在村里的田埂间。这夏夜里行动,最怕的就是遇上蛇仙了,这个季节蛇还是特别的多。所以必须小心翼翼。

  三盏移动的灯火,在黑夜里格外醒目。引起附近的狗的关注,并引发全村的狗吠。

  一道电光照过来:“谁在田里?”

  父亲高声答道:“是我,永福,抓黄鳝呢。”

  “你龟儿子,半夜不睡觉,抓那玩意耍啊?”人从远处搭讪。

  “是的,莫求事,睡不着,抓黄鳝耍。”父亲回答。

  稻田里的黄鳝,都在田埂上钻洞做窝,晚上就钻出洞来。手电筒一照,一动不动,再猛地用夹子夹住……

  这很考验眼力和手上功夫。楚林枫明白了什么叫:眼疾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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