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卖部里。

　　陈国军看着正在忙活的刘晓丽，越看越满意。

　　熟妇的韵味，少妇的气质，天仙的脸蛋，好生养的屁股。

　　芜湖起飞！

　　真·年少不知熟妇好，错把少萝当成宝。

　　“不是说要重新扩建一下？”刘晓丽扫着地上的灰尘，柔声问道。

　　陈国军收回视线，晓丽啥都好，就是穿的过于正经，都没啥看的，“没赶得及，明年的吧。”

　　刘晓丽哦了声，继续做起家政工作。

　　稍晚些时候才拉着自家小老头出门。

　　这个时间节点，京城人少的一逼，都在往家赶。

　　过年嘛，不团圆咋行。

　　不管是商场还是电影院，都能明显感觉到人流量的骤降。

　　“这片子好多人骂。”刘晓丽靠在陈国军肩上说道。

　　“谁让他是张艺谋呢。”陈国军玩着她头发，最近的一大爱好。

　　爱玩爱玩。

　　以老张为首这帮子第五代导演作为80年代文学热、寻根热、反思热的遗腹子，他们是改革开放的同龄人，他们开始时是那样风光无限。

　　登堂入室后，不仅迅速成为历代华夏导演的最高峰，更是一举引发世界影坛的关注。

　　从1983年张军招的《一个和八个》算起，他们于破旧立新的变革大潮中横空出世，又在去旧迎新的市场转轨中湮没无闻。

　　这批文艺先锋队在渐行渐远的同时，也迎来巨大的分化。

　　有人英年早逝，有人心灰意冷，有人故调重弹，有人匿迹销声。

　　可以这样说，他们的上半场是幸运的，随着艺术大奖与举世认知被彪炳史册。

　　只是下半场却在嘈杂混乱又日益极化的信息环境中莫衷一是。

　　不少戴着有色眼镜的观众，常常有样学样地打量他们。

　　像“冯裤子就只会逗乐”，“张亦谋被资本与流量裹挟”，“陈恺歌用后面的作品证明了《霸王别姬》不是他拍的”。

　　言下之意，仿佛他们这批导演在华夏的电影产业崛起后，不是变节了就是堕落了。

　　这种对“第五代出品”的低估值，使得他们新作风评屡在烂片和神作之间摇摆。

　　后来的各种“平反”事件，更是将这点无限放大。

　　就好像老谋子这部《英雄》。

　　几年之后，意识到自己在时代车轮前的渺小后，新老观影者们开始重新审视这部电影时，他们给出的是与现如今截然不同的评价。

　　这片子不是第一个被误判的良币，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1月31号，农历大年三十。

　　王妃想过来，被陈国军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发了。

　　什么档次啊，要跟他一块儿过年。

　　刘晓丽过来时，小老头正在贴春联。

　　“有点歪喽。”她嫣然一笑。

　　陈国军压根没当回事，管他呢，贴着是个意思，较真那还活不活了。

　　啪啪啪——

　　一边拍着手上的灰尘一边好奇道：“咋这时候跑来了？”

　　“那我走？”

　　“别啊老婆子，来都来了。”陈国军嘿嘿搓着手。

　　刘晓丽凤目一翻，“还能不能有点正形了？”

　　无畏的挣扎是这样。

　　“去去去，每回都给我揉的生疼。”

　　里屋，刘晓丽日常发飙，拧着他耳朵：“你刚想干啥？还想吃是不是？”

　　“没没……”陈国军光速求饶，这脾气太差了，每每这时候，他都会念起王妃的好。

　　闹腾一阵，两人也是忙活起来。

　　确切的说是刘晓丽忙活，小老头在旁边帮倒忙。

　　一段时间后。

　　看着一桌美味佳肴，陈国军不住咂舌。

　　俺牢陈也是好起来了，都吃上五个菜了。

　　“你这是不要咱闺女了？”

　　“一会儿回去。”

　　“我还当真是有后爹就有后妈呢。”

　　“吃年夜饭都堵不住你嘴！”刘晓丽眼一瞪。

　　陈国军讪讪一笑，忽的想起什么，起身去拿了个鼓鼓的红包出来给她。

　　刘晓丽没接，蹙眉看着他：“你这是干嘛？”

　　“压岁钱，当俺老陈闺女好处大大滴。”

　　“噗……”刘晓丽噗呲笑出声，“我会帮你给一份的，你自己留着用吧。”

　　陈国军眼一瞪，一家之主限时返场：“臭娘们别多事。”

　　刘晓丽没理他，自顾自往他碗里夹菜。

　　擦……

　　真·惹上我你可算惹上棉花了？

　　陈国军还真拿她没啥脾气，想着一会儿直接丢车上好了，有了打算也没再继续纠结这茬，而是好奇问道：“她教父给了多少？”

　　“你是不闲的，跟他比什么劲儿。”刘晓丽搁下筷子，咬着唇瓣，好半晌才憋出句：“我都是你的了。”

　　“你看，又急。”陈国军一脸猪哥笑，“俺就随口问问。”

　　刘晓丽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死死盯着他。

　　“干啥？”

　　“你过来，我咬死你个老东西。”

　　“咬哪？”

　　“肩膀呗，不然还能……”刘晓丽压根没这概念，但看着他越发让人来气的表情，顿时知道肯定又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当即勃然小怒，起身就干他。

　　日落时分。

　　橘色晚霞染红半边天。

　　看着扬长而去的小车，陈国军舔了舔嘴唇，口水都是甜的可还行？

　　尤物石锤！

　　本打算回小卖部的陈国军忽然停下脚步。

　　这大过年的一个人过春晚未免也太可怜了吧？

　　于是拦下辆出租车，直奔天后家。

　　一路上司机都在明里暗里打听陈国军去富人区干啥。

　　牢陈：“讨饭。”

　　“大爷您又逗乐了，哪有打车去讨饭的。”司机笑呵呵的。

　　陈国军挑眉：“孤陋寡闻了吧，大爷我就是在那片地儿讨饭讨发达的。”

　　看他说的真真的，司机不禁也在心里泛起嘀咕。

　　到的时候，王妃已经全副武装等在别墅小区门口了。

　　出租车在这块都是稀罕物。

　　家家户户都有车，还都是豪车，陈国军跟个另类似的，王妃连忙跑过来。

　　“看到没，俺讨饭还讨了个老婆。”

　　丢下一张百元大钞，搂着天后的嫩腰扬长而去。

　　小钱，都是小钱，洒洒水啦~

　　“呸！”司机吐了口痰，“有点臭钱给你丫牛的，有钱有命花吗？”

　　有的，兄弟有的！

　　回家路上，王妃全然无视了他不老实的手，听着事情经过，笑的不行。

　　“要是他知道我是谁，肯定更好玩。”

　　陈国军：？

　　“是吧？”王妃摘下口罩，笑靥如花的同时凑过脸颊，嘎嘎亲了口。

　　“你比老头子还狠呐。”陈国军日常练习抓握能力，总觉得手感变了，“你去隆了？”

　　王妃立马摇头，跟拨浪鼓似的，小声嘀咕道：“明明是肿了。”

　　回到家，轻车熟路进屋。

　　王妃屁颠屁颠给他拿拖鞋换衣裳，天后彻底沉沦了已经。

　　很正常。

　　陈国军自信没人能在他胯下保持理智，除非她石乐志。

　　“大过年的，你这咋也跟我那一样冷清。”

　　“有吗？”王妃给他泡茶，屋里开着暖气，很暖和，她也换上了凉快睡裙，薄纱的，袖口带蕾丝花边，“我一直这样啊，没觉得冷清。”

　　“你本来也挺冷的。”陈国军一针见血指出。

　　王妃巧笑嫣然：“那还不是被你温暖了吗？”

　　“那是，老火炉跟你闹着玩的啊。”

　　“是是，老火炉老火炉，烧死我了都快。”王妃端着茶具放到茶几，往他怀里这么一趴。

　　感受着天后的温软娇躯，牢陈龇牙一笑：“你确实快烧死了。”

　　王妃没听懂，也没在意，趴在他胸口喃喃自语：“最近想给你写首歌来着，结果一点头绪没有，是不是真的坠入爱河就会变笨？”

　　“少给俺花言巧语，你跟窦围咋没变笨。”

　　“可能……我不爱他？”

　　“都倒夜壶还不爱，那咋才算爱。”陈国军怕着她屁股。

　　王妃果断开始干活，嘴里含着东西媚眼如丝且含糊不清道：“这样才算。”

　　陈国军：这谁啊？这谁把天后放我腿上的！

　　电视上春晚开始了，沙发上，好戏开场了。

　　这注定是一次难忘的新年。

　　对王妃来说。

　　喜庆声夹杂着欢愉的嘤咛声在这个除夕夜回荡。

　　“要我说啊，你刚才喊的儿比你唱那些歌好听多了。”

　　陈国军抽着烟，老神在在。

　　王妃趴他腿上，眼睛翻到天上。

　　电视里传来歌声。

　　——清爽的风，送来了世纪的春雨

　　《世纪春雨》

　　好听，爱听。

　　紧随其后的是魔术表演——《丹尼斯梦幻》

　　是个老外。

　　魔术结束又唱了两首歌，零点钟声敲响。

　　2003年，到了！

　　“老公新年好。”

　　“拜年就拜年，舔我干嘛？”陈国军白了眼。

　　“我哪有！”

　　钟声敲响的一瞬间，时间仿佛开启加速键，一不注意已经大年初六。

　　浩浩荡荡的北漂大军开始返程。

　　京城沉寂还不到半月，又恢复了往日的喧嚣。

　　新闻不是这火车站客流量如何如何，就是那汽车站多爆满。

　　镜头下的他们是谁的父母，又是谁的孩子，他们扛的不是尿素袋，是全家的重担，脸上带着对新一年的展望与迷茫。

　　非典越来越厉害了。

　　陈国军本能掏出手机，没红码，还好还好。

　　刘晓丽现在每天固定跑一趟，不为别的，就为了检查他有没有安安分分搁家待着。

　　毕竟有专家在说这病毒对年纪大的人致死率还挺高。

　　她哪里能不担心自家小老头。

　　然而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年前陈国军就感染一次了，统子轻松拿捏。

　　病毒？肺雾！

　　一眨眼，时间来到2月16号，柏林电影节最后一天，也是一次电影节最备受瞩目的一天，颁奖典礼。

　　而今天，同样也是北电开学的日子。

　　两小黑奴回来了。

　　陈国军做了个人，给他俩一个发了个红包，里面装的美金。

　　没办法，上回《电锯惊魂》狮门给的就是现金，三万呢。

　　放家里他还真怕让老鼠啃了。

　　“老陈，你发财啦？”

　　朱哑文震惊。

　　黄博也是看着手里的美钞，口水直流。

　　“不会是假钞吧？”

　　“那你给小黄。”陈国军懒洋洋说道。

　　黄博果断伸手：“对对，给我，我不嫌弃，假的我也能花掉。”

　　“去去去，博哥你凑啥热闹啊。”

　　朱哑文肯定是舍不得的，直往口袋里塞，生怕被抢。

　　伴随着开学，小卖部生意也是好起来了。

　　陈国军这门房大爷当的倒是挺轻松，惬意晒着太阳。

　　里面俩黑奴则是忙成狗。

　　当然，那俩货儿也是乐在其中，特别是黄博，平常哪有机会跟这么多女同学接触。

　　“咦？艺菲，阿姨，你们也来买东西啊？”

　　“是呀。”刘艺菲点点头，看着忙碌的两人，又看看就知道搁那晒太阳的臭老头，顿时又小声跟刘晓丽吐槽起来：“妈妈你看，他就知道压榨亚文跟博哥。”

　　刘晓丽：不许这么说你陈大爷！啊呸……陈叔叔！

　　“乱讲，你看他们哪里有被压榨的样子。”

　　刘晓丽说着往自家男人身旁挪了挪，小脚踢了踢。

　　陈国军这才懒洋洋睁开眼：“哦呦？老……”

　　“咳咳！！！”刘晓丽立马距离咳嗽。

　　“妈妈，你感冒啦？不会是感染……”刘艺菲的声音随之传来，满脸担忧。

　　哄堂大孝了属于是。

　　陈国军也反应过来，笑眯眯道：“艺菲啊，好久没见，越来越漂亮了，过来让陈大爷瞧瞧。”

　　刘艺菲噌的躲到母亲身后，只探出个脑袋：“不要！”

　　刘晓丽瞪他一眼，意思再明显不过，再吓唬她老娘跟你个糟老头子拼了！

　　陈国军嘿嘿一笑，揉着腰晃晃悠悠站起身：“亚文，给丫头便宜点。”

　　刘晓丽刚想说这还差不多。

　　结果下一秒，就听他补上一句：“打9.9折。”

　　？

　　“这么抠门呢你！”刘晓丽咬牙切齿。

　　刘艺菲也跟着附和：“抠门精！难怪娶不到老婆！”

　　？

　　李奶奶的人身攻击是吧？

　　“就是，你这样是娶不到老婆的。”刘晓丽双手抱胸，斜睨他一眼。

　　陈国军：6

　　俺跟你们母女拼辣！

　　随着上课时间到来，三个小的也是一溜烟跑路。

　　朱哑文跟刘艺菲去表演班，黄博苦逼的去表演配音班。

　　留下一老一熟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陈国军幽幽一叹，在刘晓丽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扛着她就进屋。

　　“你！老东西你要吓死我啊！”

　　嗔怪声传来，紧跟着是小粉拳，就跟雨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