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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冬至祭祖

  陆尧将种子装在透气的饲料袋,放入凉水中浸泡一天。

  半天换一次水。

  一般换三次水种子就能发白芽,均匀的洒在田里。

  陆尧浸泡好小麦草种子,又去放虾笼。

  每天都有不错的收获,除了白壳虾,还有虾虎鱼,麦穗鱼,沙塘鳢,竹壳鱼,白条鱼,小鲫鱼等等常见的小鱼,最多的是鳑鲏,斗鱼和禾花鱼。

  斗鱼连猫都不爱吃,捉回来就扔给家禽吃。

  鳑鲏有点苦,炒起来留着喂猫狗。

  运气好的话,还能捕捉到塘鲺,黄鳝,黑鱼,甲鱼和乌龟。

  黄颡鱼以前随处可见,如今几乎见不到。

  夏天经常还能捕捉到泥蛇,不过在水里淹了几个小时,收笼时都死透,不然拿来煲汤好喝。

  陆尧炒了足足有两斤多,给了父母和大嫂一些,自己留了些当下酒菜。

  放好虾笼,时间也不早了,上床睡觉。

  冬至到了,龙冲镇到处是上坟祭祖的队伍,时不时可以看到礼炮在高空中炸响,飘下五颜六色的碎纸和条丝,挂满树梢,洒落满地。

  为了避免发生火灾,禁止烟花炮竹。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不让放烟花炮竹,商家就发明了不会引起火灾的礼炮。

  陆尧他们这次祭拜的是爷爷辈的父母。

  陆伦年也是五兄弟,他年纪最大却最长寿,四个弟弟全比他先去见祖宗。

  陆立德这代人生的最多,因为存活率高,最少的也有四个子女。

  不过到了陆尧这代人又有了改变。

  年纪越偏小生的越少,很多只生两个,也有好些只生一个,再加上还没结婚的,连父辈的三分之一都没有。

  尽管如此,今天前来上坟祭祖的人也多达一百三十几口人。

  除了有特殊情况的,几乎都回来上坟祭祖。

  祭品是大家商量好合资办理的,不然根本放不下。

  很多人许久没见面,三五成群的集在一起闲聊。

  “尧,冲,你们几个赶紧结婚,我明年就当爷爷。”

  “等我孙子叫你们叔公,看你们还有没有脸见人。”

  陆尧,陆冲和几个还没结婚的叔伯兄弟正聊得起劲,突然有人走了过来冲着几人趾高气扬道。

  几人转身一看,是陆尧大伯的大儿子,也是陆伦年的大长孙陆纪望。

  陆纪望是陆尧这代人年纪最大的,大家都尊称他一声大哥。

  他比陆尧足足大了二十二岁,今年刚好五十岁,大儿子只比陆尧小两岁。

  “反正我不生,你们想生多少是你们的事。”

  有人小声嘀咕。

  “不生谁给你养老?”

  “老了生病连个在床前伺候你的人都没有。”

  陆纪望大声责问他。

  “我就没考虑活多老。”

  “年轻的时候潇洒好几十年,老了要承受几年的报应算什么呀?总比年轻时老遭罪要好吧。”

  “再说了,谁敢拍着胸膛保证等自己老了,子女会给你养老送终?”

  现在的年轻人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对于诸多传统观念嗤之以鼻。

  可是,他们这一套套看是荒诞无稽的理论却能把人怼得无言以对。

  陆纪望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灰溜溜的走开。

  祭拜完祖先,中午在村里的公厅聚餐。

  公厅,有的地方叫厅下,通常是家族或族群共同使用的公共厅堂,用于举行祭祀祖先、商议族中大事、举办红白喜事等重要活动,是祠堂的简化版,在他们这里每个村都有。

  茅园乡的其他四个陆氏自然村都是由茅田村分家出去的,茅田村的公厅以前也是祠堂,村民还是习惯说祠堂。

  后来五个自然村又捐钱新建了一座大祠堂,里面供奉着茅田村,茅东村,茅西村,茅南村和茅北村的共同祖先,一般在大年三十的下午祭祀祖先。

  跟村里的公厅相比,祠堂规模较大,装饰更为精美,祭祀规制也更严格。

  茅田村的陆氏分为大房和汉宫房。

  大房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家族长子传下来的子孙。

  汉宫房是小儿子传下来的子孙。

  两房人口各占一半。

  茅东村是二房三房。

  茅西村是三房四房。

  茅南村是五房六房。

  茅北村除了七房,还有几户五房和六房的。

  今天,汉宫房也在公厅聚餐。

  公厅一般分为上下厅,中间是天井,两边以前是村民居住的房子,如今都搬家了,就腾出来给村里存放举办红白喜事的用具和聚餐。

  大房的人在上厅和两边的房间设席,汉宫房的人则在下厅和两边的房间设席。

  如果不嫌麻烦,两房也可以一起聚餐,之所以分开来聚餐,人少好安排。

  俗话说得好,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

  相对而言,大房的人比较忠厚老实,后人都勤俭好学,大学生和当官的多;汉宫房的人比较精明算计,擅于交际,做生意的人多,赚到钱的人也多。

  聚餐吃的菜肉多数是村民种的和养的,由村里的大厨亲自出马,分量足,好吃又卫生。

  提供的菜肉不是免费的,从祭祀费用中扣。

  每房都有祭祀费用,由威信高的长辈管理数目,用得差不多了就在群里通知一声,大家自由捐款。

  像这类的费用,多数有钱人都不会吝啬,一捐就是几千上万。

  每代都有几个出色的大厨,其中不乏女厨师,随手一抓一大把,像陆尧和陆冲这样的小辈,是没有表现的机会。

  女厨师出自家里的媳妇,尤其是那些外省媳妇,在娘家时有的连鸡都没杀过,嫁过来一年半载就练就了一手好厨艺。

  没人逼她们,是她们自己逼自己的。

  同样是做母亲的,别的母亲什么都会做,天天变着花样给孩子做好吃的,你什么都不会做,别家的孩子吃香的喝辣的,你的孩子只能站在旁边流口水。

  什么心情?

  总不能每次都厚着脸皮去讨吧,跟乞丐有什么区别?

  别人不在意,你难道愿意低人一等,把自己的自尊踩在脚下?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

  我又不比别人笨,别人能学会难道我就学不会?

  撸起衣袖就干。

  不懂就问。

  一次不会,那就二次,三次,直到做出美味佳肴为止。

  南粤的母亲都是出色的厨师,中药师,就是这样练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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