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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癫子

  陆尧知道鱼粥好吃,多煮了一个人的份量,还是被三人吃的连汤汁都不剩。

  “老尧,过来喝茶。”

  陆尧刚放下碗筷,同学同桌兼死党癫子就打来语音通话。

  “吃太饱,走不动,过来载我。”

  陆尧跟父母说了一声就出门。

  “走不动就滚下来。”

  癫子说完就关了语音通话。

  茅园乡一共十一个自然村。

  五个村姓陆,拥有一个共同的祖先。

  陆尧家在茅田村,位于峡谷尽头。

  癫子家在茅北村,离茅田村太约一千米。

  他是独子,姐妹六个。

  小学时,两人一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

  每次打架癫子的爷爷奶奶父母和姐姐妹妹都会在他们村路口等他,吓得他只能绕路去学校。

  他们一大家子还不放过他,直接找去了学校,害得他被老师罚站打扫操场冲洗厕所。

  你以为这就完了?

  N0,N0,N0。

  他们一大家子又找到他家,回到家后又被父母混合双打一顿。

  第二天去学校,又跟癫子干起来。

  同样的一幕又重复上演。

  直到上了三年级,老师让优秀生辅导差生,把两人安排成了同桌,两人的关系才渐渐改变。

  开始一起上学,一起逃学,一起打架,一起罚站,一起戏弄女生。

  不变的是,陆尧还是班里的优秀生,癫子还是班里的差生。

  初中毕业后,陆尧去县城读高中,癫子则外出打工,混了几年赚了些钱,厌烦了打工生活,就回家建房子,养猪养鱼,领些杂工赚外快,在他们这届小学同学中算混得不错。

  唯一的烦恼就是家人催婚。

  陆尧走路去癫子家,就当散步。

  癫子家也是三层,外面也没装修,不过比陆尧家大了两倍,三百多平方米。

  跟其他的村民隔了一段距离,独门独户。

  有院墙,没安装大门,楼旁边搭了个三面透风的树脂瓦棚子,当车库和杂物间用。

  在他们这一带,摩托车随便放都没人正眼瞧一眼,偷狗贼却不绝,尤其是冬春两季,大白天的狗跑在村道上都会被开着面包车的偷狗贼套上车。

  楼房后面则是用树脂瓦搭建的猪棚。

  在他们这里,不能建大型养猪场,水田红线也不能建大型养鸡场。

  至于私人养猪,只要不超过一定数量,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癫子最多时也只养五十多头。

  癫子在棚子中摆了一张短桌喝茶。

  除了癫子还有他堂兄夫妻。

  他堂兄夫妻是饭后散步到这里。

  癫子家在路边,每天来喝茶的人络绎不绝。

  这里的人喜欢喝炒茶,便宜又耐泡,不然都会被喝破产。

  尽管如此,一年的茶叶开销也惊人。

  如今已入冬,癫子还穿着短袖,他堂兄夫妻也只是加了件秋季的风衣。

  南粤只有两个季节,夏季跟秋季,春季跟冬季是不存在的。

  冬天满山遍野还是一片翠绿,村民多数还穿着短袖短裤,只有一些畏寒的人穿着长袖长裤。

  至于羽绒服,一年也穿不了几天。

  “你爸妈呢?”

  陆尧见客厅的灯没开,问癫子。

  “去你老表家打牌。”

  癫子道。

  “不会吧。”

  陆尧很惊讶。

  癫子的父母是乡里出了名的勤奋和节约,平时跟着乡里的建筑队外出干活,还种了几亩沙姜和芥菜。

  晚上也从不出门,除了看电视也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

  “癫子都不娶个老婆回来,还天天气他们,赚再多钱也没用。”

  “他们也想开了,钱留着养老,以后该吃喝就吃喝,该玩乐就玩乐。”

  癫子的堂兄道。

  “能想开最好。”

  陆尧自己是一点也没压力。

  他父母已有六个孙子孙女,他就算不结婚父母也不会想不开。

  癫子是独子,压力山大。

  就算他父母想开了,他未必能过自己这关。

  癫子堂兄夫妻坐到八点多就走了。

  “喝酒。”

  癫子把茶具放到一边,去冰箱拿了六罐广氏菠萝啤酒,一包盐焗鸡爪和一包核香花生。

  只有两人时,都不喝茶,只喝啤酒饮料。

  癫子在花城呆了几年,对广氏菠萝啤酒情有独钟,冰箱里少什么都不会少它。

  “明天跟我去割风水草。”

  癫子直接用罐子喝。

  在他们这一带风水是指坟墓。

  春分,清明,重阳和冬至都要祭祖。

  清明祭近祖,重阳祭远祖。

  至于春分和冬至一般祭拜的是父辈和爷爷辈。

  上坟祭祖是除了农历春节之外最隆重的节日,在外地打工上班的人都会回乡祭祖。

  多数人在外地生活工作,村里几乎都是老少,年轻人不多。

  割风水草都是后辈的义务,总不能让七老八十的长辈去爬山涉水,要是有个好歹,一辈子都会被人戳脊梁骨。

  后辈抽不出时间,那就出钱雇人去割风水草。

  癫子长年在家,有工具,有力气,为人又豪爽大方,大家都喜欢雇他。

  近的小的坟地价格一百五。

  远的大的坟地价格三百。

  只要肯吃苦,一天少时能赚个两三百,多时七八百。

  “我暂时不出去找工作,明天搬到五亩塘去住,那些田地要重新开垦,还叫了张林来拉网络。”

  他的好意陆尧心领了。

  “不用在意那些八婆的话。”

  癫子以为陆尧是受不了别人的议论。

  “我的为人你还不了解,我怎么会在意。”

  陆尧一笑。

  “要我帮忙不?”

  癫子问。

  “不用,我一个人忙得过来。”

  陆尧道。

  “没钱了说一声。”

  癫子道。

  “嗯。”

  “对了,听我爸说,你家的狗仔要买?”

  “谈好价格了没有?没有的话我要了。”

  陆尧打算在五亩塘养几只狗看家护院。

  大白虽是陆尧领养的,但一直跟随他父母生活,更亲近他父母,父母也习惯了它的陪伴。

  “没。”

  “几只?”

  “七只。”

  “我全要了。”

  癫子家的母狗生了七只仔,刚好满月,养狗场老板出价60元一只。

  大环境不好,很多人被迫回乡,不少人开起了养狗场,养牛场,把狗肉和牛肉的价格打了下来,但是很多人仍然捂紧了钱袋,不敢乱花钱。

  猪老板牛老板天天喊亏得连底裤都赔进去了,但是进入这些行业的人却越来越多。

  满月,还会自己进食的狗仔一只才50至70元,以前至少80元往上。

  癫子这窝狗仔品种好,他要价70元。

  两人都不愿退一步,没谈成。

  癫子象征性的要了150元。

  老人说,白送的猫狗养不活。

  以前陆尧对类似的话都嗤之以鼻,是封建迷信。

  随着被社会毒打多了,他越来越觉得那迷人的老祖宗是多么了不起。

  陆尧也没多说什么。

  这家伙脾气犟,说一不二,不顺他的意,他可以十天半个月不跟你说话。

  平时两人在家都要喝到凌晨一两点,最早也是十二点才散场。

  癫子明天要去割风水草,两人喝到十一点就散场。

  陆尧顺便去小店买油米酱醋盐,以及两箱啤酒和一箱可乐,让老板明天早上送到五亩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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