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袭击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宛城城门缓缓打开。
曹操的大军已整顿完毕,旌旗猎猎,铁甲森然。
曹昂骑在马上,指挥亲卫将采购的药材尽数装车,随后与曹操并肩而行,率领军队缓缓驶出城门。
当军队行至张府门前时,张祖儿与母亲的马车早已候在路旁。
府中下人已将细软收拾妥当,几辆马车载着箱笼,安静地汇入军队队列。
张祖儿掀开车帘,望了一眼渐行渐远的府邸,心中百感交集,却又隐隐生出一丝期待。
在街道旁一巷子里,一名蓝衣青年正恶毒的看着车帘里面的张祖儿,转头看向旁边一名背后竹篓的老者说道:“陈师傅,你可准备好了?”
“当真万无一失?”
身旁的老者抚摸着发白的胡须,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公子放心,老朽驯鹰三十载,从未失手。“他拍了拍背后的竹篓,“更何况,对付一个毫无防备的弱女子......“
蓝衣青年听说满意的点了点头,盯着张祖儿的侧脸,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阴森森说道:“行,那就好。”
“张祖儿,我让你尝一尝撕裂的痛苦。”
行军至晌午,曹操下令全军休整。
士兵们架锅烧水,炊烟袅袅升起,饭菜的香气在营地间飘散。
曹昂巡视军营时,不经意间瞥见张祖儿一行人坐在树荫下,手中捧着干硬的面饼,小口啃食。
军队不远处密林中,一名老者正小心翼翼的取下背后背着的竹篓,打开里面装着一只将近一米宽的老鹰。
老者取下老鹰嘴套,从怀中掏出几块浸透秘药的肉干给苍鹰吞下肉干后,眼中泛起不正常的赤红。
老者抚摸着老鹰的后背,靠近老鹰发出听不到的声音并且做了几个动作后,猛然把老鹰抛向了空中。
老鹰顺势展开翅膀直冲天空,在口中盘旋着。
天空中突兀出现的老鹰,下方的众人根本没有察觉到。
曹昂见张氏面色苍白,显然病体未愈,却也只能勉强以粗粮果腹。
他眉头微皱,转身对亲卫吩咐道:“去取些肉食和热汤来。”
亲卫很快端来一盘炙羊肉、一瓮热腾腾的肉羹,还有几样精致小菜。
曹昂亲自端着食盘,朝张祖儿走去。
“张姑娘。”他温声唤道。
张祖儿闻声抬头,见是曹昂,连忙放下手中面饼,起身行礼:“见过曹昂公子!”
曹昂微微一笑,目光落在张氏苍白的脸上,关切道:“夫人病体未愈,不宜食用干硬之物。这些菜肴温热易消化,对恢复元气有益。”
张氏感激地点头:“多谢公子挂念。”
张祖儿亦轻声道谢,正欲接过食盘,忽听天空传来一声尖锐的鹰鸣!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一只翼展近一米的巨鹰已俯冲而下,锐利的鹰爪直取张祖儿面门!
电光火石间,曹昂猛然拔剑!
“锵——!”
寒光一闪,长剑如电,自下而上斜斩而过!
“噗嗤!”
鹰血飞溅,巨鹰尚未来得及哀鸣,便被一剑斩成两段,尸身重重坠地。
一切发生得太快,直到鹰尸落地,众人才惊觉方才的凶险。
张祖儿呆立原地,小脸被吓的煞白,怔怔地望着地上那对仍微微抽搐的鹰爪——若再慢一瞬,这利爪便会撕破她的脸颊!
张氏亦惊魂未定,连忙拉住女儿的手,颤声道:“祖儿,还不快谢过曹昂公子!”
张祖儿这才回神,深深一礼,声音仍带着后怕的颤抖:“多谢公子出手相救……若非公子,我恐怕已命丧鹰爪之下。”
曹昂收剑入鞘,摇头笑道:“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挂怀。”
他低头查看鹰尸,眉头微蹙:“此鹰体型异常,不似寻常野禽,倒像是……”
话音未落,远处忽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一名斥候飞奔而至,单膝跪地禀报:“公子!前方林中发现可疑人影,似在窥探我军动向!”
曹操闻讯走来,沉声问道:“可看清是何人?”
斥候摇头:“对方身借助树木的遮挡,属下未能看清楚。”
曹操唤来李典吩咐道:“曼成,你亲自带一队士兵前往搜索,切不可让贼人逃脱。”
李典点了点头拱手应是:“立即召集士兵,向着一旁密林方向快步走去。”
看着李典离开的身影,曹昂与曹操对视一眼,心中皆生警惕。
这鹰袭,恐怕并非偶然!
密林中那名老者看见老鹰从空中俯冲而下,利爪直取张祖儿的脸谱,心想这位姑娘对不起了,老头儿只是拿钱办事,莫怪!
莫怪!
让老者不曾想到的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曹昂突然拔剑横扫,陪伴自己多年的老鹰被一分为二,让老者痛心的发出声音来。
让军营中侦察兵发现自己隐藏位置,老者发出声音来便察觉到不妙,连忙转移利用密林中茂密的植物遮住自己身影不让人发现。
没让老者多等,老者便看见军营中快速走出来了一队士兵,朝着密林方向前往。
想来这些军士是来搜索自己的,一想到此老者就内心不安起来,脚底抹油开溜。
李典进入密林内便指挥士兵分散开来搜索贼人,李典目光如炬很快就发现了远处的一处地方有不对劲。
李典带着几名亲卫快速走来,那名老者看见李典朝着自己的方向快步走来内心一突察觉到自己已经被人发现了。
脚下发力,全速逃跑。
老者这一跑,走来的李典就发现了这名来路不明的老者。
李典当及大喝一声,:“站住!”
“率领着亲卫朝着老者方向追去。”
李典为了防止前方那名贼人逃脱掉自己的追捕,吩咐身边亲卫从左右两边迂回包抄。
“很快这名老者就被李典亲卫给包围在了里面,看着亲卫手中明晃晃的战刀,这名老者当即举手投降。”
李典押着这名老者带到了曹操、曹昂俩人面前跪下。
曹操看着这名老者沉声说道:“你是何人?”
谁派你来的?
有何目的?
曹操三连问,这名老者看见曹操后浑身颤抖如筛糠:“大人饶命!是、是赵公子指使......“
老者求饶之声不停,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
当曹操知道是赵明德指使老者用老鹰想要害死张祖儿后,有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