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46章 晨间密报

  彼得冷笑一声:“所以那些‘账目问题’,实则是我的钱流进了他们的口袋?”

  好家伙,该死的列昂季一听我说要查账就紧张,原来老混蛋是隐藏在我身边的“白手套”!

  彼得压着火,把羊皮纸狠狠摔到桌面上,一路踱步到落地窗前眺望。

  就这样了,安德烈还觉得我不该查……乖乖做所谓的正统继承人,然后等着当沙皇就好了。

  原主就是如此啊,封地上的一切都交给老东西管理,自己每天除了玩打仗游戏,就是摆弄他那几个偶人——

  然后呢?钱都让贵族们搬空了!

  想想看也是啊,有这么个二百五上去当沙皇,贵族们当然乐得开花……若不是他上位之后各种骚操作动了别人蛋糕,只怕这帮搞钱的能支持他玩到老死。

  “有趣。”

  对着渐沉的天气,彼得灰蓝色的眸子闪现出一抹杀气,“捞我的资产,还用我封地上的资产洗钱……刚发现些端倪,就急着派人来刺杀我。”

  他转身走回桌前,指尖轻轻敲击着那份染血的账册。

  尼古拉斯审问出的名单上,列昂季只是个小喽啰而已,背后牵扯的贵族却遍布圣彼得堡的权威——

  这些人表面上效忠皇室,暗地里却把涉及税收、军需、贸易利润“洗”进了自己的口袋。

  “殿下,”尼古拉斯上前,把声音压到了最低,“您封地上的酿酒坊只是冰山一角。如果继续查下去,恐怕……”

  “恐怕什么?”彼得抬眼,目光如刀。

  尼古拉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直言:“恐怕会触动太多人的利益。他们不会坐以待毙。“

  彼得沉默。

  他当然明白——贵族们能容忍一个昏庸的皇储,但绝不会容忍一个要掀他们老底的继承人。

  尽管经过彼得一世的改革,沙皇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集立法、行政、司法权于一身;但不代表“沙皇”位子是个金饭碗,一样需要高层的支持。

  更何况,他还不是沙皇!

  不过总有一天,他会是的。

  “对了殿下,属下还有件事想提醒您。”

  仿佛看到自己目光逼人,尼古拉斯把头更低了些,“我敢肯定,您封地上的事,舒瓦洛夫是知道的——”

  彼得忽然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是啊,他的耳目几乎遍布整个俄罗斯帝国,奥拉宁鲍姆这点事,如果不将他打点好了,能这么顺利么?”

  舒瓦洛夫现在站在他这边,是因为他们还有共同的利益;

  可一旦彼得真要动那些贵族,难保这位盟友不会倒戈。

  “不过……”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烛光下泛着冷光,“他们以为我会像原主一样,做个听话的傀儡?任由他们在我的封地做这些脏事,对么?”

  他仰头一饮而尽,“尼古拉斯,把账册抄录一份,原件封存。我,该去见见我的老朋友了!”

  圣以撒大圣堂的侧厅内,彩绘玻璃滤进的月光将地板割裂成斑驳的色块。

  彼得倚在雕花橡木椅中,指尖摩挲着高脚杯的边缘,酒液在阴影中泛着血色的暗光。

  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舒瓦洛夫裹着貂绒斗篷快步踏入,脸色比月光更惨白。

  “殿下!”他压着嗓子,额角还挂着赶路时的冷汗,

  “您疯了吗?司祭们今早集体上告,说您纵兵亵渎圣所!大主教震怒,非要冲到陛下面前讨要说法,是我拼命压下来的——”

  彼得轻笑一声,将酒杯往桌上一磕。“是吗我的老朋友,那我该感谢您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钱袋丢给对方,舒瓦洛夫低头解开丝带看到里头的金卢布,露出一丝稍显贪婪的笑容:“殿下,您这就有点……”

  然而皇储却没等厂公说完,又忽然甩出一卷羊皮纸:“老朋友,不如先解释这个——奥拉宁鲍姆酿酒坊的账目上,为什么会有您家族的火漆印?”

  舒瓦洛夫瞳孔骤缩。纸卷滚开,露出半截被血浸透的名单——

  “酿酒坊管事格里芬”的供词下方,赫然列着十几笔流向国外的“圣酒”交易记录,末尾盖着舒瓦洛夫家族的狼首徽记。

  “栽赃!”舒瓦洛夫猛地站起,椅子在石板地上刮出刺耳声响。“这绝对是列昂季那老狗临死攀咬——”

  对他强烈的反应很满意,彼得换了条腿翘起,对他露出促狭的笑容:“别急嘛,列昂季已经畏罪自杀了,不是么?”

  舒瓦洛夫的手指在羊皮纸上微微颤抖,狼首徽记在烛光下泛着暗红,仿佛渗着血。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殿下,您这是要逼我?”

  彼得缓缓转脸,高脚杯在他指间转动,琥珀色的酒液映着他冷峻的侧脸:

  “逼你?老朋友,我只是在问一个简单的问题——我的封地成了洗钱窟,而你,作为帝国秘密办公厅的首脑,却知情不报。”

  “知情?”舒瓦洛夫咬牙切齿,“奥拉宁鲍姆的账目每年经手多少人,难道每个盖印的人都要为底下人的脏事负责?”

  他猛地凑近,貂绒斗篷扫过桌面,“殿下,您别忘了,是谁在教会那群疯狗面前保下了您!”

  “保我?”彼得忽然大笑,笑声在彩绘玻璃间撞出回音,“你保的是自己的钱袋子吧!”

  他反手抽出另一卷羊皮纸,啪地摊开,“过去三年,每月两万卢布从我的酿酒坊流出,三成进了你在里加的私人钱庄——这叫‘不知情’?”

  仿佛怕他情绪波动不够大,彼得伸出食指在脸上轻点数下,“啧啧,最次,也是一个渎职之罪吧?我只是想知道,某个刚刚失宠于陛下的弄臣,再被皇储告一个渎职之罪,好像也是个挺要命的事。”

  舒瓦洛夫脸色骤变。

  “您查得真细啊……”舒瓦洛夫的声音突然低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镶宝石的匕首,“但您以为掀了这案子,自己就能坐上沙皇位子?”

  他嗤笑一声,“教会、枢密院、近卫军,哪一方不是靠这些‘脏钱’维系?动他们,就是动帝国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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