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灯火一盏盏熄灭,原本吵闹的小巷也安静下来,只有时不时响起狗吠声,此起彼伏的虫鸣更显其寂静,守夜人也提起灯笼巡视起了村落。
夜色的村庄外,几十位黑衣人从夜色显现出轮廓,月光照在他们手中的刀锋发出凌冽的寒光!
夜~深~了
“你们是什么人!?”
当守夜人的发现这群闯入之人,鲜血也随之出现!守夜人成为了这场屠杀的首位牺牲者,绝望的惨叫声在此后陆陆续续的出现!!刹那间村庄便如同人间炼狱一般!
这些惨叫一声,一声,又一声。
“救救我——啊!!”
“我们做错了什么…”
“不要!不要!”
在那一声声呼喊声中,带着无尽的恐惧和绝望,如泣如诉。这怎样的一种声音啊!
是人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
……
“他还只是个孩子!”
“啊!快~走~”
一个母亲在瞑目之前还在担心孩子,而那黑衣人看向一旁蜷缩在角落的孩子,动了恻隐之心,转身向后走去,但随后却听见孩子尖锐的惨叫!他不远处正站着那位灵使大人!
宫主嘴角上扬,手中折扇轻轻合起,那人还未收起惊恐的神色,便眼前一黑倒了下去,看不清地面是否流淌着血液,可能是这大地都是血红色的原因吧!
众人见此也是一愣,没想到这位大人的面色十分平淡,杀人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没有任何情感波动,宫主轻轻一瞥,众人便惊恐的背过身去,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惨叫过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没错,几十户人家上百人口,不过刹那便全部被屠尽,血肉横飞,残肢断臂散落一片,血液染浸大地血红一片,甚至无法找到一个完整的尸骨,因为都已似肉泥一般,类似于日军三光整策后的那种场景,或许更为惨忍…
“大…大人,村庄的所有人已经全部杀尽,但是并没有找到…我们要找的人…”
“嗯!?难道还有藏匿的地方!”
“寒羽!”
灵鸟盘旋升空,吟唱灵阵
宫主手中接引,灵力灌输其身,眼角出现奇特的图纹,随后猛然睁开眯着的双瞳,幽蓝色的瞳孔透出瘆人的光芒,一圈环状波纹向四周荡漾!
“灵纹——开眼!”
灵力波纹荡漾而开!波纹所及之处,形成的各种画面出现在宫主眼中,直至蔓延到某处,画面模糊不清,奇怪的灵力波动引起能量反噬,致使宫主双瞳流出血渍。
他抹去血渍,冷笑道
“阵法!哼,逮到你了!”
“怪不得我感应不到,其他生灵气息!原来如此!还有一方强者吗!”
宫主收起笑容对众人施令
“西北山谷有隔绝气息的阵法!”
“看来有高人隐居呀!”
属下众人便是收好兵器,没有半分迟疑的向着宫主所说之地前行!
……
睡梦中惊醒,老者感受到了一股隐秘的灵力探查,触发了禁制!
“这股不安的力量…!”
“躲不掉了吗?”
老者急忙起身来到另一个房间,叫醒那睡着的人
“魈天!快醒醒!”
魈天揉了揉困倦的双眼,嘴中喃喃道
“怎么了师父,这还没到武练时间啊?”
随后坐起,看到师父面色凝重,心中顿感不安,只是还未开口师父便打断了他。
“魈天,为师感受到一股奇异的灵力波动!可能是那些伤到你的人来了!快随为师离开这里”
“啊?师父,难道连您也斗不过他们吗?我感觉他们的实力很一般啊?”
“当然、比我要强一点”
魈天开玩笑的说,此刻这位懵懂的大学生还未了解,认为师父很强,完全不用害怕,他认为没必要逃的一点,因为这么多年来到此岛的人也很多,但最终都被师父赶跑了,可惜的是他完全不懂,这一次究竟惹了怎样的势力!
“别碎嘴子了!快随为师走!”
师父抓起他向着屋外走去,但为时已晚!硕大的身影呼啸而来,呼扇着翅膀悬停在半空中,而在上面还有一位人影。
浮云游散,月光洒下,人影渐清!
师父抬头看去,四目相对之下,巨鸟上的男子淡淡一笑开口道
“唉,原来是您老人家啊!”
“晚辈给您问好了,白长老!”
白长老挥了挥衣袖,哼唧的笑道
“唉呦,我这老人家可受不起啊!”
“什么风把万蛇宗的灵使吹来了”
“唉,如果灵使大人只是顺道来此,那就快些去处理要务吧,老人家我就不多留了”
言毕,师父便要拉着魈天离开
“这么急着赶晚辈走吗,前辈!”
“您老这么晚还要去哪里啊?若不是要去到那个海岸的村落?”
“哼哼,那晚辈就可以告诉您老,可尽管去了!”
“那里晚辈已经给您、打扫干净了!”
宫主眯着眼,笑着轻声诉说着这件事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白长老闻此先是心头一颤,随后转过身来恶狠狠的看向他!转而破口大骂
“你这个衣冠禽兽!那可是几十户人家,上百条人命啊!”
“哼!那不过是一些与我无用的虫子罢了!不值得我来同情。”
“更何况他们的死,与您…不…”
“或许是与您身后的那个孩子脱不了关系!”
“若不是他抢夺了至宝,我也不会来此!”
“这个孩子…”
宫主嘴角微微上扬,哼哧一笑
“无碍,我也不想了解,不想了解多余的事情,因为这种事情无关紧要!”
宫主眯着眼笑着伸出手来,开口道
“看在您老人家的面子上,把东西交还与我,晚辈便即刻离去!定不多作叨扰您老与这位孩子在此处的安宁!”
白长老看着宫主道貌岸然的样子,嗤声说道
“你要的是什么东西?我的徒儿被你们打伤后可什么都没有拿到!那东西明明已经被你们夺走了!你怎么还来找老夫!!你真的是为了至宝而来的吗!”
“还是,根本就不为这个!”
宫主面色阴沉下来,后齿紧咬,声音低沉,暴怒道
“迦兰白!!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敬你一声前辈,是给你这个老东西一个面子”
“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还是曾经的那个被称为“君王刃”的人吗!”
“不要妄想拖延时间、伺机逃脱!快把东西给我交出来!”
“否则!别怪晚辈心狠手辣了!”
“你或许能逃,但那个孩子呢!?”
气氛突然变得异常凝重,两个人面对面站着,眼神交汇间充满了警惕和紧张,他们谁也不敢轻易迈出一步
魈天紧紧地躲在迦兰白的身后,身体微微颤抖着,而迦兰白则挺直了身子,一动不动地面对着对方,他的表情严肃而坚定,但额头上却不断有汗珠滚落下来,浸湿了衣角。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双方就这样僵持着,没有任何一方先动手,仿佛都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引起无尽的猜测和想象。迦兰白暗自咬牙,双手紧握成拳,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发生的危险,他知道躲不掉的终究躲不掉了!但只想东方魈天能安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