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小公务员之死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公子杨因为有副主编的关系,提前知道了稿件,然后选择了一群自带名气的大佬,还有本身质量过硬的稿件,总的来说,好的全被人挑走了。
副主编背后还有经理撑腰,总之,他们得罪不起。
安南对此表示理解,但是并不意味就要放弃。
莫泊桑的小说在这里收到这样的屈辱,估计莫泊桑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吧!
可是被称为三大小说巨匠之一的莫泊桑啊!
安南顺带问了一句,公子杨擅长的领域,他好对症下药。
乔平顺带提了一句,擅长言情小说。
安南愣住了,这个领域,他刚想踏入来着。
这一次的参赛作品就是一本言情小说,安南顿时之间明白了。
“责编,要是,我再拿出来一篇短篇小说的话,到时候怎么算?”安南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和这一次的我的叔叔于勒,相比的话……”
“相差无几。”
对面的乔平愣住了,“这,到时候,稿费给你补齐第一名的奖励,还有……可以给你计算版税!这是我能帮你争取到的最大的利益了。”
安南满意的点了点头,笑了,“知道了,不过,你可以先把剩余的短篇小说先发我一下吗?我可以改一下吗?”
乔平有一点的犹豫,因为这些作者基本上都不愿意自己的小说,更改。
短篇小说,原本都是经过斟酌之后,一字一句的写上去的,现在要是更改的话,是不是有一点的不尊重作者。
这算是保证了作者的最大的创作空间。
“没事,我只是看看,也不是一定要求要改,而且,如果我重新写了一篇的话,那肯定会有一本重新被刷下来,我也想要慎重的筛选一下。”
对面的乔平犹豫了一下,“因为这些短篇小说都是尚未出版的,如果泄漏的话……”
虽然,他相信大佬,但是,相信是一回事,他能够承担的后果又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安南轻笑,“放心,我能承担。”
乔平犹豫片刻,然后决定了。
然后突然想到,如果一开始就准备把南娇和公子杨这两篇短篇小说当成是第一名,是不是没有后面这么多事了?
不对,如果公子杨和南娇的小说并列第一的话,公子杨会被吊打的,而且会说他们杂志社挑小说的眼光有问题。
但是如果是观众选出来的,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证他们杂志社的名声!
没错现在的他对于安南能否拿奖也保持这怀疑的态度,公子杨那边气势汹汹,加上本身的热度。
这根本和南娇不是一个级别的,现在无论是多么出色的作品,要是没有宣传,出头很难啊!
安南倒是不知道乔平的想法,在乔平挂断电话之后,码完了斗破苍穹之后,安南准备好了另外一篇的短篇小说,给乔平发过去了,然后看了一下乔平他们筛选出来的小说。
大多都有一个特点,真实。
描写仿佛身临其境,但是也有缺点,很多词语其实是可以简略的,按照另外一种写法,是能把人性刻画的更加的复杂的。
世界并非是非黑即白的,中间还有不少的灰色地带,要是灰色地带描写的恰当的话,那整个小说都能上一个档次。
现在的安南是做不到这个地步的,不过,安南看过那么多著作,差不多有了感觉了。
安南的建议,是写在了旁边,至于是否修改,看作者本人。
……
乔平其实已经回家了,在杂志社毕竟是人多嘴杂,在偏袒南娇,也不会这般在副主编眼皮子底下作妖。
收到安南的作品的时候,刚吃完晚饭,躺在床上。
犹豫了片刻,想起了时间也不过过了一个小时,难道是随便写出来糊弄人的?
乔平点开邮箱。
《小公务员之死》
这算是悬疑的吗?短篇小说的悬疑根本没多少人看啊!
但是乔平按照对于南娇的习惯认知,还是耐心的点开了。
一个很简短的小说,只有两千字,比我的叔叔于勒还要简短。
小公务员之死其实是三大短篇小说巨匠之一的契诃夫的作品。
简单叙述就是一个美好的晚上,一位心情美好的庶务官伊凡·德米特里·切尔维亚科夫,在剧院里的一个小“不慎”将唾沫溅到了坐在前排的将军级文官身上,小文官惟恐大官人会将自己的不慎视为自己的经意冒犯而道歉。
这是第一、二次道歉。
“务请大人原谅,我的唾沫星子溅着您了……我出于无心……”
“没什么,没什么……”
“看在上帝份上,请您原谅。要知道我……我不是有意的……”
“哎,请坐下吧!让人听嘛!”
切尔维亚科夫心慌意乱了,他傻笑一下,开始望着舞台。他看着演出,但已不再感到幸福。他开始惶惶不安起来。
第一次大人物其实并没有怪罪于他,但是他却已经开始变了,变得惶恐不安。
第三次,在幕间休息。
他走到布里扎洛夫跟前,在他身边走来走去,终于克制住胆怯心情,嗫嚅道:
“我溅着您了,大人……务请宽恕……要知道我……我不是有意的……”
“哎,够了!……我已经忘了,您怎么老提它呢!”将军说完,不耐烦地撇了撇下嘴唇。
这一次,变得不耐烦。
因为将军的眼神,他再一次怀疑将军是故意的,不是真的不在意。
回家之后和妻子叙述的时候,妻子让他再去一次。
然后他决定换了一套新的制服,刮了脸,去找布里扎洛夫解释……走进将军的接待室,他看到里面有许多请求接见的人。
再一次的开口,在繁忙之中打搅将军,将军只觉得更加的不耐烦。
将军早已经忘记了,回了一句天知道怎么回事。
但是他听着将军的语气,固执的认为将军一定生气了。
要解释清楚,在将军接待完最后一个访客的时候,跟上去解释。
“您简直开玩笑,先生!”将军说完,进门不见了。
“这怎么是开玩笑?”切尔维亚科夫想,“根本不是开玩笑!身为将军,却不明事理!既然这样,我再也不向这个好摆架子的人赔不是了!去他的!我给他写封信,再也不来了!真的,再也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