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红楼:从好圣孙开始夺嫡

第16章 贾诰命情柔难却

  “子明实在言重了,这些原不过姨妈该做的。”

  贾敏连忙离席而避,款步上前扶他起来,心中更觉谦疚,不禁轻轻叹道:

  “我的二表嫂穆氏(湘云二婶)便和敏国公(九皇子)夫人是同胞姊妹,可你的弘晸堂兄却也从未喊过她一声姨妈的,反还摆出皇孙的谱来要他们行礼问安。

  子明之尊较他更甚,子明与我之亲又远不及此,但子明待我和玉儿却这般亲切有礼,怎能叫姨妈不受宠若惊呢?

  只是...只是天家无私事,也难叙私情,你姨爹也十分为难,你莫要怪他可好?”

  两淮盐政简在帝心,代掌天下半壁盐赋,有足够的资格在皇子中左右逢源,却不该把我如此拒之门外。

  毕竟我已明言了是代表着八皇子的意思。

  除非...是林如海猜透了上意,再不用下注赌博了!

  那皇祖父在明旨之外究竟下了道什么密谕呢?

  总不会是直接告诉了他下一任太子人选,只可能是字里行间的暗示。

  首先能排除掉“八九不离十”的组合,可剩下的人选还是很多啊...

  年长功高的大伯父,允文允武的三伯父,力止缚鸡...呸,铁面无私的四伯父,抑或是后起之秀的十四叔?

  姚弘旭一面答应着起身,一面心念急转。

  众所周知,美术生在政治上都是有两把刷子的。

  所以看过《雍正王朝》的他大胆地排除了这四个概率不低的选项,喃喃念出了那个最不可能的结果:

  “二伯要复位了?”

  至于这个答案对与不对...

  姚弘旭看着面前杏眼圆睁、红唇微张的绝美妇人,细细嗅着那悄然扑至面门幽幽兰息——温潮芬芳,馥郁撩人。

  视线不觉也寸寸下移,落在那只死死握在自己腕上的玉手上。

  指若葱根,肤白如玉,手背上淡淡的青络若隐若现,掌内紧紧相贴的柔软细腻透肌入骨。

  饶是他两世为人,也不禁神魂暗荡。

  毕竟如此风姿绰约、高贵美艳的成熟妇人,又岂是那个青涩秀丽...呸!诡计多端的0可比的?

  只可惜名花有主又将芳华早谢.......

  却不知她到底有何病症,若是小黛玉那极大概率的先心病是遗传自她的,那可就是回天乏术,神仙难救了啊。

  他满心旖念悄散,空余惋惜怜叹,抬眉迎上了迎着那双秋波潋滟的妩媚杏眸,轻轻晃了晃被她攥得生疼的右手:

  “姨妈,你弄疼我了。”

  这孩子的眼神怎么...

  贾敏仿佛火烧一般猛然缩回了手,不自觉地理着鬓边青丝,微微侧过霞绯淡染的如玉腮颊,垂眸轻嗔道:

  “子明何故突然出这惊人之语,没的倒把姨妈吓了一跳。”

  姚弘旭抑住心中的怅然若失,瞧着贾敏虽有些紧张不安却也并未退步避让,足见两人关系并未因方才的插曲而生分,也不觉悄悄松了口气。

  哪怕不能拥有,被美人亲近也总是令人愉悦的。

  他定了定心神,拱手笑道:

  “承蒙姨妈怜爱照顾,字字句句都不避嫌疑,侄儿也非愚蠢顽之辈,如何还能不开悟?”

  “子明可休要胡说,姨妈不过妇道人家,哪里就知道这种大事?”

  贾敏美眸微横,矢口不认,因又柔声劝道:

  “子明可知道,这古往今来可从未有过太子废而复立的先例哦。”

  瞧着她就像幼儿园老师在哄小朋友一般语气轻柔,循循善诱,姚弘旭不禁失笑:

  “这话若是我娘来说,我立马也就信了。

  可是姨妈才名昭著,不让班蔡,虽出都十年,至今仍有芳作流传,尤其是那句...

  ‘书帷半卷听江浪,妆匣长开纳海风。若许蛾眉持玉笏,庙堂何逊...’”

  被一个身份尊贵的晚辈如此推崇,还当面背诵了她旧年闺中诗作。

  贾敏心中又喜又羞,不禁带腮连耳通红,一时黛眉含颦,秋眸泛嗔:

  “暧呀,天下哪有你这样恼人的侄儿?子明你还不住口!”

  等姚弘旭果然乖乖闭嘴,她才轻哼一声,没好气地道:

  “我是真真拿你没法子了,还是让你姨爹来与你说罢。”

  说着不待姚弘旭道谢,她便腰肢轻旋,款步而去。

  对于如何哄得温柔感性的美妇人心回意转,自己还是颇有些心得的——

  好吧,大约是给黛玉的礼物起到了很大的功劳。

  可若想让林如海这般身居高位的理性官僚改弦更张,自己又该如何是好呢?

  姚弘旭一时束手,蹙眉不语。

  约莫盏茶工夫,一位身穿青缎直缀,头戴同色方巾的中年文士便转进了正堂。

  来人形相清癯,身材高瘦,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非如此不能与贾敏相配,非如此又怎好为黛玉之父。

  姚弘旭心内一赞,含笑作揖,口称姨爹。

  林如海打量着眼前丰姿如...如墨玉,目朗似明星的谦谦少年,也不觉目光稍亮,微微颔首。

  两人见了礼,分宾主坐下。

  丫鬟们换过新茶,又轻步掩门退出。

  姚弘旭这才摸出火漆章印俱在的信封递过。

  众所周知,美术生于造假...呸,仿真一道,都有个三招两式的。

  再加上自家老爹鲜少有笔墨流传于外,故此他毫不担心被瞧出端倪。

  果然,林如海验看之后殊无异色,径直启函而观,愁蹙的眉头倒略微舒展开来:

  “敦王爷原来有意催捐盐商,好早日募齐赈灾修河的银两,上为君父分忧,下解灾民之苦。

  这般忠孝仁义下官满心钦佩无以言表,但是...王爷远在京都,恐不知这鹾务内中详情啊。”

  凡事只怕“但是”,看来自己和傅恒还是把此事想得简单了。

  姚弘旭心头一沉,笑意不变:“还请姨爹点拨。”

  林如海见他并未生恼,也稍稍松了口气,顺口也改了自称:

  “子明有所不知,两淮盐区历来是先课后盐,姨爹到任这月余,忙的便是今岁春纲盐商们请引纳课之事。

  一引正课在2两上下,两淮春纲六十六万七千引有奇,这便是133万余。

  这些对扬州盐商虽不甚多,但纳课后他们还要垫付盐本、窝本、运输及以及诸项浮费——每引总要五两出头,通共又是三百余万。

  而等到岸商将盐销出他们才可回笼现银,而后再以之捆运秋纲。

  如此循环往复方是长久之策,也是盐赋根本之所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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