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都谈好了,接下去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王鸿要做的不过就是将自己的桌椅从十二班搬到六班。
毕竟本来各班的桌椅都是配置好的,现在他走掉等于十二班少一个人而六班多一个人。
当然这种事情必须叫上别人一起搭把手,王鸿一个人还真干不了这种体力活,如果是在六班呆了一个月之后,那前世自己那些好朋友就都熟悉了,直接就叫他们了,不过现在坦白说他和他们还处于“他认识他们他们不认识他”的状态,所以只能去找高一那些小伙伴们了。
本来吴友刚应该是当仁不让地,前世的时候王鸿也是叫的他帮把手,不过现在时间不一致,这会儿这家伙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打手机也接不通,王鸿干脆就找到高一同班同学同时也是目前在六班的蔡中溉,人称“盖中盖”,这人挺随和的,也很乐于助人,虽然就目前而言,王鸿与他的关系只能算是一般,但王鸿有难……哦不有事,一叫他正好有空就过来了,而且顺便将两个好基友也一起拉了来,这下子可是全然不愁有人帮忙了。
蔡中溉和高胜利两人抬课桌,卢俊杰搬椅子,王鸿自己则抱着一部分书本,就这么在十二班那群对王鸿来说不管前世今生都还显得颇为陌生的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离开了十二班然后沿着教学楼A栋右边的楼梯下去。
学校教学楼的构造,是每一层刚好有四个教室,而且刚好按照从左到右的顺序排列,因为一楼没有教室,从二楼开始计算,十二班所在正是在四楼右边接近楼梯口,而六班则是在三楼左边靠楼梯口数过来第二间教室。
虽说王鸿已经和六班班主任沟通好了,但显然她还没有和六班的同学们打过招呼,所以当王鸿四个人搬着书本和课桌椅径自走进这个班级的时候,这个时间段还没有多少人的六班自然不会有臆想中热烈的欢迎场面,而那些留在班级里的男女生看着王鸿等人的目光中也透着疑惑,显然他们都无法理解这四个突然闯入的男生,还以这样独特的出场方式,到底是肿么一回事?
哦,当然了,蔡中溉也是这个班里的,不过也才不过半天的时间,显然他们还没和他熟悉起来,也不会意识到这张脸也是早上他们中的一个。
蔡中溉是个马大哈,自然没发觉什么;王鸿也没有想要现在跟他们解释什么,甚至他的心情到现在还很复杂。
要说前世直到2013年时,王鸿大部分还在保持联络的同学朋友中,大学的和高中高二高三阶段的要占据绝大多数,其他的则基本没有多少联系,这其中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但显然在成长的过程中总有一些要获得也总有一些要失去。
只是再重来一次,面对这其中几个可能在自己印象中几个月前还和自己一起在餐厅里吃喝谈笑不亦乐乎的面孔,叫王鸿的内心怎么还能够平静得下来?
不过这其中,他现在最想看到的那个女孩并没有在,这让他有些失落,却似乎也松了口气,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压住心底的蠢动,也不知道现在要如何以一个陌生人身份去对待。
高胜利和蔡中溉一样都是比较粗线条的人,不过卢俊杰则要细心得多,他看出王鸿自从进入这个班级之后情绪就有些不对劲,到底曾经也同班一年过,而且还在隔壁宿舍半个学期过,所以还是关心问道:“哎王鸿你怎么了?”
“啊?”王鸿反应过来,继而悚然心惊,他本能不想要让自己的心思被人看出来,这也算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毕竟这牵扯到了自己最私密的重生之事,再亲密的人也无法和他分享这种事情,只好含含糊糊道:“”
如王鸿所想卢俊杰也只是问一问,王鸿这么说也就当是如此,不去深究,这就是王鸿,如果是高胜利这个好基友,显然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
被卢俊杰这么一打断,王鸿也没心思去凭古怀秋了,收敛一下心神,让三人将桌椅按照自己前世印象中刚来到六班时候的样子,排在最后中间一列的最后一排。
他知道这是暂时的,但现在别说人大部分都没在,就算在他全班的位置都已经定好了,他好好去让人移动算是怎么回事?刚到这边,还是先随意就好。
六班的排位颇有特色,以列来划分的话,总共则有九列,除了两边各四排两组和王鸿高一时候排位一样,中间顺着讲台下来那条轴线的一排单独一列,王鸿做的就是这一列的最后一桌也是他前世刚来的时候做的位置,而实际上此时他前面一桌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她的位置。
等到下午两点钟六班全体同学都到了班上之后,大部分人都是很快发现了班上似乎多了一个人,只是这么一个突然插入进来的生面孔,周围的人多多少少会有些不适应,也很少会主动跑来与他说话,
但王鸿倒也不至于孤零零,很少人找他讲话却不代表没有人,至少如他所想目前就坐在他旁边的一个男生就先找上他讲话了,就如同前世一般无二。
这人叫郑国涛,身高比王鸿略高一些,留着短寸头,脸上总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憨厚的胖子,但王鸿知道这厮心里有多么的闷骚。
经常在手机里面下载了一些有颜色的动漫或是动作片,然后带到学校来污染他们这些心灵纯洁的小青年,王鸿就不想说他第一次看痴*汉电车动漫就是在这家伙的手机里了。
有一就有二,在郑国涛身边坐着的是留着一个洗剪吹发型,皮肤很黑眼睛很小笑起来眯着眼睛透露着无限猥琐样子的洪培英,跟王鸿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叫王鸿啊,你怎么一般过来就坐在女生后面啊,是不是对她有意思啊?”
看着他眯着眼睛笑起来的猥琐样子,再加上这个时候手似乎无意地就搁在下面关键位置、而大半个上身都蜷缩起来的姿势,王鸿直接无语了。
这时候在另一侧也传来一个声音,“在后面看是不是很爽啊,看清是什么颜色的了吗?”
王鸿侧过头看去——晕,差点忘了这货,论闷骚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整天在教室里除了对着镜子摆弄头上几根毛的发型之外就是说荤话的何晏冰。
他心底突然失笑,似乎即便是重来一次,自己的高中生活也不至于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