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在不断更迭，农村也有了新的面貌，以前都是土道的小道现在也都铺上了水泥，顺着一段水泥路走了一会后，几个人来到了一个院子很宽敞的房子前。
房子整体呈现出晶莹剔透的白色，都贴着白色瓷砖，窗台突出来的位置用啤酒瓶子碎片装饰了一番，大部分地面都铺上了水泥，留有一小部分种各种蔬菜。
“进屋吧。”
“姨，你还没说你姓什么呢。”
脑哥提醒了一下。
“叫我孙姨就行了，你们在炕上坐着吧，我和吴姨去给你们做饭。”
“哇，跟孙琦一个姓啊。”
这波让卢飞有点意想不到。
“我来搭把手吧。”
李悦刚要跟过去，却被孙姨一下喝住。
看来他们并不想让自己的恩人多做些什么。
屋子里面也不比城市楼房的内饰差多少，四面墙都刮了大白，有炕有床有沙发，地面还铺上了地板。
“明天你打算干什么？”
孙琦问卢飞。
“嗯，让我想想，圣道山不比灵道山的地位差，一路必定穷凶极恶，这几天一直在和异类接触，一直下去身体肯定吃不消。”
“所以接下来的计划就是没有计划？”
李悦笑颜逐开地说。
“哈哈哈哈”
脑哥忍不住大笑起来。
“是吧。”
卢飞也笑了笑。
“你们打游戏不？”
卢飞突然问起来。
“当然打了”“不打。”
几乎同时出口，是脑哥和孙琦。
“游戏可是当代建立友情最快的方式，你居然不打游戏!”
卢飞有些震惊，这算得上是当代年轻人最恐怖的事情之一了。
“这样也好，省的咱们玩的游戏不一样了。”
脑哥扣了扣嘴唇。
“来，海贼王知道不，有个比较新的游戏，咱们就玩这个。”
卢飞从兜里掏出手机。
“李悦也来？”
他又追问道。
“来呗，要不然显得我有点不合群了。”
……
过了一小会后，孙姨在门口招呼吃饭。
饭桌上，话不多的吴姨开口说道：
“我有一个跟你们差不多大的孩子，在别的地方上大学呢，要是他在这里，肯定能和你们成为朋友，回头介绍你们认识。”
“好的，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很久没吃饭的脑哥边说话边狼吞虎咽着。
“孙姨没有孩子吗？”
李悦轻声问道。
“你孙姨的孩子几年前出车祸死了，也没再生。”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又连忙道歉。
“嗯，孙姨，吴姨，你俩的手艺真好。”
……
第二天白天。
一处公寓里，一对母女刚刚搬家，母亲大概三十左右岁，孩子在五到六岁之间。
据说这座公寓里死了个小女孩，因此房价暴跌，这对母女寻求便宜房子才搬进了这里，是这座公寓的顶楼。
“灵灵，吃早饭了。”
母亲对着卧室喊。
过了许久，还没有动静，她也顾不得身上的围裙，径直朝卧室里走了过去。
“灵灵，你干嘛呢。”
那个叫灵灵的小女孩手上拿着一个破旧的棕色玩具熊，不停地把玩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像是在与玩具熊对话。
看着女儿手里拿着这种东西，母亲一把夺了过来，又拉着她来到客厅，转身把那个破旧的玩具熊扔进了垃圾桶。
“吃饭，吃完饭妈妈还要去上班呢，你在家好好待着，哪也不许去，知道吗？”
灵灵什么也没说，对妈妈这种行为竟然也没有生气。
母亲知道她不聋，也就没说第二遍。
饭后，母亲挎着包去上班，留下灵灵一个人在家。
她坐电梯来到了一楼，一楼有个值班室，值班室里有一个中年大叔，负责这栋楼的安全。
她透过一个小窗口递上了一条烟，在搬进来的时候，她看到那个中年男人抽烟了。
“我叫石鑫，叔，你知道这里之前死的那个小女孩是怎么一回事吗？”
她似笑非笑地问道。
“不太清楚啊，我也刚来不久，只知道到现在那个小女孩的尸体还没找到，她父母也搬走了。”
“哦哦，好的，谢谢叔了。”
她收起了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不停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没有鬼，要相信科学。
很长时间过去，石鑫下班了，天也黑了，她推开居民楼的大门，走到电梯前，按下向下的按钮。
进入电梯后，按下顶楼的按钮，静静地等待电梯上升，她掏出手机，想打发一下这段无聊的时间。
电梯门的合金很亮，能大致反射出一个人的脸。
忽然，电梯门上闪过一张溃烂的脸，吓得她差点没拿住手机。
她揉了揉眼睛，仔细地看着电梯门，上面的确只有自己因过度劳累而略显苍白的脸。
一定是自己这几天加班太累了，明天休息一天吧，要不然身体可能要吃不消了。
她在心里这么想着，电梯里面的灯突然又闪了一下，让精神专注的她虎躯一震。
紧接着，电梯里的灯又快速闪了起来，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又恢复到原来的状态，电梯门也打开了。
顶楼到了。
石鑫飞奔进屋，第一时间就推开了女儿的房门，后者正乖乖地坐在床上看电视。
她走过来紧紧地抱住女儿，缓了一会后，她摸了摸女儿的脸，微笑着说：
“灵灵，还没吃饭吧，妈妈去给你做饭。”
她离开房间后，灵灵一把把电视关掉，竟然又从电视柜底下把那个破旧的玩具熊拿了出来。
“小熊是我永远的朋友，我也是小熊永远的朋友，我才不会抛弃朋友呢……”
她从嗓子眼里挤出这几句话。
卧室外面，母亲刚刚做好饭，忙完了这一切后，她拿水杯接了杯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这里的水有种说不上来的味道，总而言之就是很奇怪，但喝下去还没什么事。
“灵灵，吃饭了!”
她又呼喊着灵灵，后者缓缓从卧室里走出来，坐到了饭桌旁。
“妈妈，我们还会搬家吗？”
“这里还挺好的，应该不会吧。”
“不要担心了，快吃饭吧。”
她又接着说，语气十分温柔。
灵灵脸上闪过一丝笑容，随后拿起饭碗扒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