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反抗日前夕
“兄弟,发生了一些事。”
“什么事?”
“威廉要毁了曼伯格。”
“很好,那托马斯怎么说?”
“他……”
……
戴夫从克莱家出来,因为威廉的变故,他不得不去询问托马斯的意见。
戴夫找上了托马斯:“托马斯,有件事想跟你说。”
托马斯疑惑地看着戴夫:“什么事?”
戴夫回答:“关于……威廉的。”
托马斯的神情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了解了事情的全部后,托马斯愤怒地说:“威廉这个家伙!他怎么会这样?你们是不是在骗我?”
戴夫知道托马斯与威廉的感情十分深厚,只是他不能理解,威廉到底给了托马斯什么好处,让托马斯对威廉深信不疑,托马斯又为什么要视劳曼伯格和唱片为珍宝?
“这个只有你自己来判断,你相信我,自然就不会问出这个问题;你不信我,我再怎么解释你也不会听。”戴夫说完,离开了。
托马斯低下头,他盯着地板,回想起威廉过去的种种,他不相信,亲手创建劳曼伯格的威廉会想亲手毁了劳曼伯格。
“现在再去问威廉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只能尽自己所能去保护好劳曼伯格了。”托马斯叹了口气,他终于想通了,但他依然不会对于劳曼伯格的毁灭而坐视不管。
亚历克斯和芬迪回到施拉特身边后,就一直与波格托邦里应外合,到了反抗日那天,他们打算从内部击垮施拉特,他们下定决心要杀了施拉特。
艾斯姆奇中央城堡里,王座上,是阿拉斯泰尔,而他面前站着个人,是克莱。
“好久不见,埃雷特。这王座,坐着舒服吗?”克莱开口说话了。
埃雷特没有回答,他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也是,王座怎么会不舒服呢?不过,反抗日之后,坐在这里的就不会是你了。”克莱笑着说。
埃雷特心里有些慌,但他还是镇定地说:“我才是王,你有什么权力剥夺我的王位?”
克莱笑了,他转过身去,过了一会,他突然说:“你认为你的权力是从何而来的?”
埃雷特没有说话。
克莱又说:“是你的王冠吗?是你身为国王的这个事实吗?”
埃雷特还是没有说话。
另一边,当年的那个公园里。长椅,唱片机,树,还有远处的山头都在。只是当年的小树如今已长成大树。树下的长椅上,坐着的还是当年的那两个人。
托比从树上摘下一小片叶子,放在手中搓捻。
“托马斯,唱片已经没有了,你现在在放什么啊?”托比看着托马斯往唱片机里塞了一张他从未见托马斯拿出过来的唱片,不禁疑惑。
“另一张没那么重要的唱片。”托马斯只是平静地回答。
“好吧。还是当年的那个问题,你觉得,现在的生活怎么样?”托比说。
托马斯靠着椅子,抬头看着眼前的树,树叶很明亮,他的眼睛却像蒙上了一层雾。
“(叹气)没有以前那么好了,但是我并不会为此感到悲伤,我只是有些迷茫。”托马斯回答。
托马斯想起戴夫之前对他说过的话,他明白,劳曼伯格只是他的“庇护所”,而唱片才是他到了现在还在坚持反抗的目标,而克莱,是他最大的敌人。
他拿出了独立宣言,站在托比面前,对托比说:“托比,你注意到了吗,在一切开始之前,在威廉之前,在所有人之前,只有唱片,无论这里发生何事,你知道的,如果这一切都被炸毁,就算你身边有了一千号人,就算所有的顶尖高手都站在你的一边,不管戴夫在或不在那里,最终还是我和你,对抗克莱。”
托比惊讶地看着托马斯,而托马斯重新坐在了托比身边,他看着托比说:“其实,戴夫,克莱,甚至是威廉,都已经不是以推翻曼伯格为目的而反抗了,等到时候,我们如果能成功夺回劳曼伯格,我会推选你作为新的总统。”
托比连忙摆手:“不不不,我没有那个能力去做总统。”
托马斯握住了托比的手,说:“托比,你要知道,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劳曼伯格,才能保护好你自己。”
托比无话可说了。
回到城堡里,埃雷特依然沉默不语地坐在王座上,静静地听着克莱说的话。
“如果只有尊敬才能让你免于被背后捅刀,”克莱说着,转过头看向了埃雷特,“那这尊敬就什么也不是,对吧?”
埃雷特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王座上,只是头上挂满了汗珠。
克莱说完,就离开了这里。
克莱找到了托马斯,他对托马斯说:“托马斯,我会毁了劳曼伯格。”
托马斯回答:“你个狗娘养的,威廉就是被你洗脑了才会放弃劳曼伯格的对不对?”
克莱说:“不,是他自己说的,与我无关。”
托马斯显然不会相信克莱,他拿枪指着克莱,而克莱却拿出了一个水桶,里面装着一条鱼。
托马斯有些疑惑:“这是什么?”
克莱回答:“我知道现在没人会帮助你了,所以我把这条鱼给你,这是尼古拉斯之前不小心弄丢的爱宠,现在我把它给你,它能不能给你带来好处就看你自己造化了。”
托马斯一把夺过水桶,说:“切,别以为这样我就会从了你。”
克莱笑了,托马斯不想待在克莱身边,于是就迅速离开了。
托马斯跑着跑着,一不小心撞到了迎面走来的威廉。
“托马斯?”威廉有些吃惊。
“威廉,我承认,我追随你这么久,你对我的恩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但这次,我想自己拼一把,哪怕你不赞同我的做法,我也毫无怨言。”托马斯突然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威廉摇了摇头,他说:“托马斯,不要做傻事,我们可以夺回一切,自然也会拥有一切。不过现在,有些东西是时候该放下了。”
托马斯却反驳:“威廉,我很不想这么对你说,但我所拥有的,是你永远都不可能有的,我有戴夫。”
威廉没有说话,他看着托马斯,眼神里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虽然如此,但他开始质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托马斯没有再耽误时间,马上就离开了。
托马斯找到了尼古拉斯,尼古拉斯刚从茸菇国回来,现在正和他的朋友们一起散步。
托马斯拿出水桶,对尼古拉斯说:“尼古拉斯,好久不见,你看看这是什么?”
尼古拉斯看了看,水桶里的正是他之前不小心弄丢的那条宠物鱼。
“那是我的宠物!托马斯,还给我。”尼古拉斯拔出剑,想把他的宠物抢回来。
托马斯知道他不是尼古拉斯的对手,于是他单膝跪在地上,把剑插进地里,低着头笑着。尼古拉斯见他这样,竟然被吓住了。
突然,托马斯一抬头,尼古拉斯往后退了一步,却有两支箭“嗖”的一下射中了他身后的安特和扎克两人,他一转身,脖子就被一把剑抵着,拿剑的人,正是克莱。
尼古拉斯不敢动,他看着眼前杀气满满的克莱和他身后的戴夫,咽了口口水。
克莱带走了尼古拉斯,留下托马斯和戴夫。
戴夫走到托马斯面前,说:“托马斯,你想拉拢尼古拉斯对吧。”
托马斯点了点头。戴夫蹲了下来,他看着托马斯说:“托马斯,你总想着用言语解决一切,但在这个世界里,托马斯,唯一的通用语就是暴力,而我们都有过那样的对话,”
托马斯回想起之前托比被误杀的情景,听到这里又想起了深坑那一次对决。
“我们在深坑里已经谈过了。结束了,托马斯。”戴夫继续说着。
说完,戴夫起身离开,边走边说:“迎接新的一天吧,迎接一场新的阴谋,用来毁灭曼伯格。”
托马斯愣在原地,说不出话。
日落时分,托比站在一个高台上一言不发。他注视着夕阳,眼里泛着光芒。亚历克斯走到了他的身边,两人对视,一起点了点头,然后一起看向那天边的夕阳。
明天,黎明之后,反抗之时便至。
当太阳已经不在天边,但天边还有一丝亮光的时候,尼基塔,托马斯和托比三人站在公园的最高处,看着天边,尼基塔说:“我们都需要劳曼伯格回来。”
托马斯听后很高兴,他知道,自己又多了一位值得信赖的人可以一起重建劳曼伯格。
终于,天色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