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弱的,你,你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
耐莉一说完,旁边的希罗就给了她一个鄙视的眼神。
而旁边的厄瓦伽挪,听完这句话就没忍住笑了出来:“你居然敢承认,真是少见,明明之前还说自己就是上帝呢。”
“怎么可能,那边那个保险公司老板,怎么说也没你强啊?”耐莉指着厄瓦伽挪问道,结果引起了厄瓦伽挪的强烈不满。
事实上,厄瓦伽挪的实力在所有圣徒中处于中等水平,希罗则处于最底端。要不是厄瓦伽挪此时耗光了自身能量,根本不需要将希罗作为自身的保护伞。
对于圣徒的综合实力,往往需要中和其自身的所有指标进行参考,虽说希罗拥有近乎开挂的权限,但作为代价其他方面的能力差到天际,也就是所谓的“偏科生”。
“如果我现在是满能量状态,干翻这家伙简直是分分钟的事。”厄瓦伽挪用大拇指指着希罗,然后给了耐莉一个小眼神,“截止到今天十二点以前,我都只能像普通人一样活动,而这家伙所具有的限制与我不同,总体来说使用权限的能力比较稳定。”
接着,厄瓦伽挪又花了大概十分钟介绍了圣徒这一存在,包括圣徒的能力,限制等——
圣徒当中最强的几位,哪怕不使用“权限”也能登上强者的行列,光在体术这方面就像怪物一般。
像希罗这种圣徒底层的人物,几乎就是拿着自己的“权限”当饭吃,自身实际没什么战斗力。
听完厄瓦伽挪的一番言论,希罗对她扮了个鬼脸:“你真是把我的老底都扒出来啊。”
“都说对比要在同一阶级进行,这家伙放在你们这里当然强,放在我们那个阶层确实就是株白菜。”
厄瓦伽挪一笑,旁边的两位凡人则是一阵惊呼,然后一致将视线投向旁边的希罗。
希罗察觉到自身受到了凝视,立马按捺不住开始转移话题:“总之,我现在没在这里感知到艾斯特的灵魂力波动,他大概率不在这个地方,这里也没什么值得我在找的线索了。”
“这就没了?”厄瓦伽挪疑惑,“那你能锁定艾斯特的具体位置吗?”
“不能,但我有一个猜想,真的只是我的猜想,明明知道他在哪里,却不知道怎么去那个地方......。”
与其说希罗是成功扭转了话题,不如说其是将话题再次扭入正轨,希罗的老底只是几人对话时的一个小小的插曲。当然,也是进一步让众人信服,现在只是站在这里的两个人,就足以掏空那个自以为是的组织。
“你保证!不会杀了克洛德!”
趁着耐莉再次强调那件事的时间,希罗不顾周围人就朝着门口走去。
她打开门,本来还抱有侥幸说维特没有走远,但事实总是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原本凄凉的走廊这下一个人也不剩。
此时此刻,希罗心中渴望找到艾斯特的心情越来越强烈,哪怕是耗尽一切手段,她也要去证实自己的猜想。
同一时间,艾斯特依然与罗索一同被绑在地上。
这个地方阴森恐怖,属于多待一秒就能让人窒息的程度,况且艾斯特还在这里坐了不知道几天。
“你很难受吗?要不要做到我腿上来?”
罗索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她无意间发现艾斯特在抖腿——艾斯特还是个不满十岁小孩,皮肤长期暴露在这种满是细菌灰尘的地板上,难免会觉得有些不适。
“你穿的比我少多了.......。”艾斯特回答。
“我年纪可比你大多了,这种程度还是受得了的。”
“你知不知道怎么解开这个绳子?”
艾斯特把被捆绑的手展示到罗索面前,本来以为罗索不会做出回答,毕竟她自己也被绑着,要是她知道如何解开早就动手了。
没想到,罗索一番言论差点把艾斯特整出高血压。
“凭借你的身材,先将手盘到脚底,然后往后转一圈,往前拉你的左手就能解开。”
艾斯特照她的话做,果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开了绳子。然后,他脸部狰狞的对着罗索:“你既然知道干嘛不早点说?”
罗索瞟他一眼说道:“你又没问?”
“那你不会自己先试一下吗?”
“我要是试了,肩带就会掉下来,然后走光。”
听到走光二字,艾斯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哪怕他只是一个八岁小孩,在希罗的“教导”下还是十分早熟,智力堪比西奈医院的改造人。
尽管他极力阻止自己脑中胡乱想法,但还是不能避免从正面看到罗索。
“好了,现在帮我把绳子解开。”
罗索转身,艾斯特开始动手,这个结本身不是很复杂,对于艾斯特这种小孩而言也能轻松解开。
绳索一解开,罗索就开始活动被束缚已久的手腕,直到血液畅通之前这双手都是紫色。
“谢了,然后你就坐着等吧。”
这下艾斯特没有服软,在知道眼前这家伙的鬼脾气之下,他直接用双手捂住罗索的脸大声质问:“你一定知道离开这个地方的办法吧!”
罗索的脸在艾斯特的手中变形:“你开什么玩笑?”
“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这下我问你了,你能回答我了吗?”
“有是有,但是你做不到?”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哦~”罗索甩开艾斯特的手,“你想要挑战吗?我告诉你当然可以。”
“快说!”
艾斯特这下是真的火了,这还是他出生以来首次对人发火,以前跟着希罗的全部忍了下来。
接着,罗索就开口了。
艾斯特照着她的话去做,先是在那个仅有的的窗户前蹲守一阵子,只要罗索一发指令就扔出一块石头,并且还要严格遵守角度和力度,然后就能打下一只鸟。
大部分情况下,打下来的都是像麻雀,燕子这种比较常见的鸟,罗索让他一直打,打了大概十次以后,掉下来的变成了一只啄木鸟。
好巧不巧,那只鸟刚好掉在了窗台上,还是艾斯特可以光用手指勾到的程度。
“然后,把那只鸟杀了,取出它的鸟嘴。”
“杀了?”
艾斯特有点心慌,他看着手中那只暂且晕过去的鸟,实在不忍心下得去手。
“所以,我说你做不到,你连杀鸟这种事都干不出来,难道希罗老师没教过你一个词叫万不得已吗?”
意识到自己被嘲讽了,艾斯特心有不甘,开始反驳:“你的血难道是冰的吗?”
罗索当然不是那种人,她有千万句话可以回答艾斯特:“你现在照我说的话去做,你做了,就能出去,不做,就只能在这里一直等死。”
对付小孩,这种偏极端的话在合适不过。而且罗索自认为已经很温柔了,换做别人她肯定会说做不做拉倒。
最后,艾斯特还是妥协了,闭着眼睛忍着溅出的血,一点又一点的剥离出它的鸟嘴。
这个过程大概花了半个小时,罗索在一旁真的巴不得上去帮他。
“好了,然后呢?”艾斯特的话中带着哭腔,然后把那个鸟嘴展示在罗索面前。
“走到那个门锁旁,用这个开门。”
“你在开我玩笑吧!”艾斯特眼泪直接爆出,看得出他痛苦到了极点,“这东西怎么开锁?”
“我说能就能,信不信由你。”
艾斯特拗不过他,最终还是忍着泪走到门锁旁边。按罗索的话一步一个脚印,先往左转四十五度,再往右转六十度,然后用力往里差,上下活动一下,最后再随意方向转一百八十度。
只见那个有点破碎的老锁奇迹般的被打开了,艾斯特见状立马性情大变,心想着这只鸟的牺牲是值得的。
“怎么样,现在还信不信我?”
虽然心中有说不出的不满,看在她成功指导自己打开门锁的情况下,艾斯特还是选择了原谅她。
在打开门之前,艾斯特仿佛隐约听见了罗索的一句警告。
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之后,门被打开,艾斯特回头叫罗索一起走,没想到这家伙说睡就睡,一睡还跟死了似的,怎么叫都叫不醒。
“喂喂喂!该不会还要我把她背出去吧?”
艾斯特上前,把罗索的胳膊撂在自己肩膀上——由于罗索比她高出很多,难以避免将其腿托在地上。
还有就是两人的体重实在差太多,艾斯特拖着她实在有些吃力。
然而,还没等艾斯特出门,他就感觉有一把看不见的刀抵在他的脖间,瞬间让他全身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