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错啦!”
狼狈的囚兴连滚带爬的撞在了积灰的柱头上,本就失去了一根长梁的道馆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落下一阵灰尘。
“丢,还好回来了!”
晃了晃脑袋,看着面前有些陌生的环境,囚兴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自从与亚索分别之后,囚兴就一直待在农场沉淀自己的剑术,御风剑术的熟练度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提升着!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也不至于在回来的时候这么狼狈了。
或许是因为这副身体相比于前世太年轻太健康的原因,囚兴简直就是解放了自己的天性,亚索在的时候他嘴碎亚索每次都能给他打的皮青脸肿,但是亚索一走这家伙就完全觉醒了!
一开始村子里的人也就当这是个活泼的年轻人而已,就连锐雯每次也都是不怎么搭理他。
但人一旦作死起来只要死不了那就是继续突破天际的往死里作的!囚兴只用了一个月时间就成为了农场周边最令人头疼的存在,到了后来几个执法官看到他都是皱着眉头暗骂晦气。
而随着时间推移,身为执法官的几人竟然主动去询问了锐雯建不建议稍微增添一点罪孽?就当是为民除害了,说不定还能赎罪什么的!
锐雯一开始也是拒绝的,但是囚兴这货竟然又开始调侃起了锐雯,直到刚才,两个老人就看到囚兴似乎突然对着锐雯说了几句悄悄话什么的,然后一向淡然的锐雯直接就抓起了符文巨剑开始追着囚兴砍!
关键是这周遭就没有不为囚兴头疼的人,囚兴这家伙又不干坏事,就是那张嘴谁见了都头疼,如今看到就连锐雯这个这段时间众人都改观了不少的人都开始提着剑砍他,无不是拍手称快。
一些村民甚至还有意无意的帮着锐雯拦着囚兴,好几次囚兴都被那柄巨剑打的嗷嗷乱叫,村民们甚至为锐雯欢呼起来!这一度让锐雯以为自己真的是在除暴安良?
不过最终囚兴在瓦洛兰大陆的时间已经到了,鼻青脸肿的囚兴终于还是没有被锐雯按在地上用巨剑打屁股,而锐雯也是看着眼前突然消失掉的囚兴有着迷茫。
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他回去了。”
风儿忽然有些喧嚣,那个束着长发的男人靠在树上说道。
“你没走?”
锐雯疑惑的看着那个武士,眼神中却有些奇怪的思绪在闪烁,却又很快被她压在心底。
“走吧,我会和老爹爹说一声的。”
武士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朝着农场走去。
“……”
看着他的背影,锐雯紧了紧手中巨剑,缓缓跟了上去……
……
更加破败的道馆里,囚兴站在原地感受着周围的风息,这个世界的风似乎更加活泼,又似乎是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听懂它们的人而雀跃,囚兴感觉自己现在挥出一剑绝对比在瓦洛兰时更加强大!
“哈撒给!”
想到就做,周围的风已经达到了一个极致,伴随着囚兴挥刀,那原本柔弱的风儿开始了兴奋的起舞!
“呼……还不……唉!等等!”
还不待囚兴一口气喘匀,就眼睁睁的看着那小小的旋风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刀子抽完了浑身气力的囚兴和摇摇欲坠的道馆一起被卷入了狂暴的龙卷之中,狂暴的龙卷却仍旧没有想要停下来的节奏,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巨大,那还算坚固的外墙也开始被连根拔起,周边的几家道馆室外的东西也开始被吸起!
“是谁敢在天府市内发动技能!”
一声暴喝在天空响起,晕乎乎的囚兴整个人瞬间都被吓醒了!
完犊子,是天府第一强者熊广衫!
而伴随着一道耀眼的光芒在眼前闪烁,刚刚回到这个世界的囚兴就这样毫不犹豫的昏了过去……
“啪!”
刺眼的白光灼伤了他的双眼,囚兴想要捂住眼睛,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什么束缚住了,甚至就连身体的其他地方也被紧紧束缚着。
“醒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似有尸山血海在阴影中涌动,那巨大的压迫感让囚兴吃力的想要睁开双眼。
“囚兴,1998年8月12日生,天府绵都安村人,现狂风道馆馆主,天府八高学生。
父亲囚奕天,狂风道馆前任馆主,曾任7662兵团37先锋团团长,于一个半月前拦截兽潮英勇就义。
母亲……”
那个阴影中的男人棒读着资料,囚兴甚至能够听到他翻动纸张的声音。但他却怎么也不能透过那刺眼的白光看清对方的面貌。
“那么……为何狂风道馆会突然出现一股未在档案登记中的特殊能量技能?”
伴随着男人的话毕,那沉重的压迫感几乎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囚兴只能狠狠的咬着牙关才能让自己不被那股压力冲击到昏迷。
“说吧。”
漫天的压力聚然一散,囚兴大口的喘着粗气,那盏探灯也被谁挪了开来,让双眼迷糊的囚兴稍微缓了口气。
“啊蛇……给个机会啦!”
?
囚兴的话让对面的男人都呆滞了一瞬间,他不明白这小子是突然认罪了还是在求饶什么的,但他疲惫的脸上却又挂着一副难看的讨好的表情,他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呃……那个,啊蛇,我就是练个武,不至于坐牢吧?”
似乎也是发现了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对,囚兴求生欲极强的再次解释了起来,而且自己说的也是实话来着。
“练功能把道馆拆了?”
那男人似乎也被逗笑了,语气也显得不再那么沉闷,反而显得饶有兴致起来。
“呃,那什么,这不是没控制不住嘛。”
提起这个囚兴顿时就尴尬了,他也没想到这个世界的元素这么活跃来着,当时就单纯想要试试而已,谁知道呢?
而那个男人也是被逗笑了,阴影中能看到对方似乎想要伸手遮掩一下自己的表情,但随后想到对方根本就看不到便又放下了。
“哈哈,那你小子还是个天才咯!嗯?一朝顿悟然后掀摊子不装了?你以为你是在看电影吗!”
说着说着男人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显然并不是被逗笑了,而是被气笑了,那股气势再次向着囚兴压来!
“别别别!真的!我没开玩笑,我可以再演示一次!信我啊!你信我啊!”
囚兴也有点慌了!这怎么说真话还没人信啊?我可不要铁窗泪吃饭饭啊!
“……”
男人没有说话,沉重的气势依旧死死压着囚兴,让他浑身的骨骼都不断发出嘎吱声,一种死亡的侵袭感正在逐渐吞噬他的意识。
“带他去训练场。”
气势突然一松,那潮水般的绝望如退潮一般逐渐消散,囚兴大口的喘着粗气,刚刚他甚至一度以为自己怕不是铁窗泪都唱不成了,看来对面那个大佬还是准备给他一个机会啊!
身后的铁门被打开,两个沉稳的脚步声朝着他靠近,似乎是一男一女,毕竟他身上的衣服还是跟随亚索流浪的那套破烂流浪套,只隔着一层布料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两人手臂的差异。
但他此时也没有太多力气去观察了,只能有气无力的说了声谢谢,便闭上了眼睛恢复体力。
明明没有受伤,但是那种如同实质的压迫却也让他感到精疲力竭,为了等会儿不出岔子,囚兴只能尽量让自己多恢复一点力气,以免等会儿站都站不稳。
“那小子说的是真的吗?”
“没有说谎的波幅。”
“难道是后天觉醒?”
“有可能。”
昏暗的审讯室里,囚兴不知道的是,这里其实除了那个问话的男人以外还站着另一个男人,而微风却没有带给囚兴一丝关于那个男人的反馈,就仿佛那个男人只是刚刚出现在这里一样,但两人的对话却说明了对方一直都在,只是囚兴根本察觉不到那个人的存在而已!
一个空旷的大房间内,囚兴有些颤抖的撑着一把制式长刀站在中间,前方几个金属标靶静静的立在那里,似乎在等待他的攻势。
一旁的观习台上,几个身着制式衣装的男女正低声讨论着什么,有几个人甚至身上还在冒着热气,显然刚才还在这里训练,此时正笑嘻嘻的看着台下就连站都站不稳的囚兴对身边人说些什么。
随着两个制度上别着几枚勋章的男人来到场内,台上的人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而囚兴也被示意可以开始了。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