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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数字之谜(中)

黑与白的界线 怀德生. 3798 2024-11-11 15:55

  次年,9月2日,晚上七点多钟,京城的天空被一层暗淡的红光笼罩,,长安街上空乌云密布,浓厚的云层中夹杂着电闪雷鸣。

  结伴成群的乌鸦站在街边两旁的树上“啊——啊”的叫个不停。

  这时,天空下起绵绵细雨,但很快,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犹如银珠落地,‘哗啦啦’地倾盆而下。

  半个多小时后,一名男子骑着一辆28的永久牌自行车在京城的小胡同里穿行,此人名叫姚孝田,是一名住在胡同里的老百姓。虽然是自行车,但在胡同内不太平整的小路上“咣啷啷”的闹出了不小的声响。

  他的车速很快,白色跨栏儿背心早已被雨水淋了个透彻,但他无暇顾及,一脸喜庆,好像有什么喜事,越骑越快。

  “铃铃铃,劳驾您看车喽”。

  突然,姚孝田头顶上方飞过一个黑影,吓得他一哆嗦,没扶稳车把,直接从一个大水坑上压了过去,坑里的积水向两边飞溅,一位打着黑伞的老大爷正好路过,被溅了一身水。

  “你大爷的,小王八羔子,没长眼啊!”那位老大爷一脸怒气,指着鼻子怒骂道。

  “对不住了您嘞!”

  姚孝田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连黑影都没心情理会,还哪有心思和老大爷去发生什么争执,仅是随口道了歉,便继续朝着家的方向飞速骑去。

  “爸,妈。我姐——她生了!是个男孩!”车还没停下,他便隔着院墙向里高喊。

  姚孝田身手灵活,兴奋的从车座上跳了下来,一抬手便将自行车抬进了院子里,随手将其靠在墙边。

  姚孝田在院子里的走廊上一边擦拭着脸上的雨水,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边跑边喊道:“爸,妈,我——我姐——生了,是个——男孩!”

  “你那么慌里慌张的干什么,不就生个孩子么?”一位老人站在屋檐下,放下手中的烟袋,喝了一口茶杯里的酽茶,镇定自若。

  这老爷子名为姚凤启,身穿白色大马褂儿、黑色长裤,脚穿一双老京城帆布鞋,地地道道的京城范儿。

  “爸,您不知道,这孩子邪门儿了,您等一下,我先喝口水再跟您学。”姚孝田走进屋中随手拿了个空杯子,倒上刚沏好的茶,又兑了点白水。

  “咕咚咕咚,——哈”他一股脑的将杯中的茶水全部灌进了嘴里。

  姚孝田手忙脚乱的一通操作皆被姚凤启看在眼里,但他依旧十分淡定,又拿起烟袋,嘬了一口。

  “您不知道,听协和的医生说,这孩子刚生下来不哭不闹,这才生出来多久啊,就能睁开眼睛,那俩小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看。您说——今儿这雷多邪乎,护士说产房里都听得真真儿的,一声雷打下来大人都得吓一跳,嘿!这孩子愣是没事儿,就朝着天花板那一个方向看。那医生一开始怕孩子是先天性耳聋,一个劲儿的拍,想让孩子哭出来,到了后来还特意检查了一遍。说孩子没问题,各项指标正常。甭管怎么折腾,最后也没听到一声哭。您说!就这邪乎不?”姚孝田像是开了机关枪似的,‘突突突’,一口气儿的说了出来。

  姚凤启听完只是微微一笑,随意的吐着烟,淡淡的说:“哼——这孩子,是有点意思。”

  姚凤启话音刚落,“咔嚓!”一声巨响从屋外传来。

  “老天爷哎!这雷打太邪乎了,从小到大就没见到这么大的雷。”姚孝田被这雷声吓的腿脚一软,直接蹲在了地上。

  “不好!”

  姚凤启立刻扔下了烟袋,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冲到门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院子里的情况。

  他发现院中的古树枝干被雷劈断,掉在院中,古树的主干似乎也裂开了一条缝隙,缝隙边缘还在冒着星星火苗。好在雨水将其及时扑灭,并未留下隐患。

  另一边,不远处姚凤启的老婆貌似刚刚从东屋出来,不幸遇到了雷闪,此时正躺在走廊上,一动不动。

  姚凤启面色变得凝重起来,眉头紧锁。

  姚孝田见势不妙,冒着雨,直接从院子中央穿了过去。

  “你赶紧把你妈搀扶到屋里,我得去找趟孙天南。”

  “啊?爸?这都什么时候了,您不管我妈了啊!”姚孝田在雨中大声责问。

  姚凤启的腿脚不太好,但他却打着伞,一瘸一拐的急匆匆地出了院子,向着街对面的智化寺小跑过去,可当他看到寺里面似乎冒起了一丝黑烟时,心中便是一惊。

  转瞬之间,乌云散去,雨过天晴,天边露出了那淡红色的夕阳,仿佛之前的电闪雷鸣只是幻影。

  姚凤启对天气的突然变化似乎并不在意,他心急如焚,继续朝着智化寺的方向前行。

  姚凤启用力推开了寺门,智化寺内树叶上豆大的雨珠零零散落,几只喜鹊又重新飞上树梢,“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来到寺内,他一眼便看到站在院内石碑旁边的孙天南。

  今天的孙天南一身古装,如同古代教书先生。可奇怪的是,大雨过后,未曾打伞的他,衣服上一点都没有被雨水淋湿的痕迹。

  他背着手,注意力好像全都集中在地上,直到姚凤启推门而入,他才缓过神来。

  “姚兄你来了。”孙天南只是站在原地打着招呼,并未上前迎接。

  “老弟啊,我家出大事了!我老伴儿她也。。。。。。你快过去看看吧!”姚凤启神情恍惚,边说边往孙天南身边走去。

  “哎——天降异象。看来老夫果然没有算错,该来的总是要来啊。”孙天南并没有理会姚凤启说的话,叹了口气,嘴里嘟囔了几句。

  姚凤启觉得孙天南这人很是奇怪,他明明是信奉道教的道士,却一直居住在佛教寺院内,不在道观里修行,偏要在寺庙内帮人看院子,观天象算乾坤。

  “你嘀咕什么呢?”姚凤启问。

  “姚兄啊——你可还记得,半年以前我与你提到过的一个卦吗?”孙天南反问道。

  “恩?——好像记得些。怎么?怎么又突然提起这件事情了?”姚凤启心中万般焦急,但看到孙天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时,他便只好回忆,模糊的回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件事情。

  “现在已经是傍晚时间,姚兄请看北中天。”孙天南转过了身,手指着天空中北面的方向。“天市垣异常明亮,此乃异象!”

  “你的意思是说,今天的雷雨天气也与这件事情有关系?”姚凤启也略感好奇,继续追问:“我只记得你说过会有奇异的天象出现,难道卦中还提及到别的什么吗?”

  “你说的不错,的确还有。”孙天南皱着眉头,点了点头。“七星重聚。”

  “七星重聚?”姚凤启好像对这四个字有些敏感,大声疑问道。

  “除了天市垣之外,紫薇垣中的北斗七星也非常态,蠢蠢欲动。我们道教对于天象的确是有很多说法,如果说星象是‘因’,那这异常的天气就是‘果’。传言凡是伴随天空异象的出现,就一定会有奇事发生或者——”孙天南停了下来了,瞄了一眼姚凤启继续说道:“或者奇人诞生。”

  果然,当姚凤启听到孙天南的解释后神色一变。

  其实孙天南知道姚家闺女今天临盆,但他没敢再继续一探究竟,毕竟有些事情不知是福是祸。

  “天南,想必你也知道,今日正是我家小女临盆之日,那生出来的孩子却是有些异于常人,听了你一番言论,我这心里有些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姚凤启一生只想图个安稳,不愿经历什么大风大浪,虽说什么奇人奇事落在自己头上就像中彩票一样,是概率极小的事件,但是此时他不知为何,已经变得有些坐立不安。

  孙天南思考片刻谨慎道:“其实刚才我也联想过、猜测过。这样吧,兄长的外孙还没有起名字吧,要不我再给这孩子算上一卦,起个名字可否?”

  “那——那就有劳你了,亲家姓韩,蒋沈韩杨的韩。”姚凤启自从进了院门就没没来得及开口,心中的急事一直堵在嘴边,根本没机会和孙天南说。但说到给孩子起名字,也算是大事,毕竟孙天南还是很在行的。

  “恩,韩杨的韩,”孙天南一边嘟哝着,一边凝视着脚底下那块黢黑的地砖,同时他又取出了一副八卦图。摇身一变,变成一副算命先生的样子。

  许久后,孙天南终于算出了名字,神情略显犹豫道:“韩花韦——那就叫韩花韦吧。”。

  “花韦?是为何意?”姚凤启对这个名字有些好奇,想问个究竟。

  “这——”孙天南欲言又止,皱紧了眉头苦苦思索着。

  “不对!”他一声惊呼,同时拍打着手、狠躲着脚,显得极为后悔!

  姚凤启对孙天南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诧异。

  “我真是糊涂啊!同一卦面里,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孙天南面色惶恐,脑海中‘嗡’的一声,腿一软便坐到了地上。

  姚凤启急忙上前费力的蹲下身子将其搀扶起来,关心道:“天南,你这是怎么了?”

  “韩花韦——韩花韦——韩花韦。”孙天南如同失了心疯,一直重复着这三个字。

  “韩花韦——你给起的名字,我觉得不错啊!”姚凤启一脸茫然,不知道孙天南发生了什么事情,想赶紧说几句好话,让孙天南赶快缓过劲儿来。

  孙天南似乎受到了极大刺激,惊恐万分。他用力地抓住了姚凤启的胳膊,大声喊道:“不!不行——那孩子绝对不能叫这个名字。”

  “为——为什么啊?你先起来,突然这个样子,又是怎么回事?!”姚凤启狼狈的搀扶着孙天南,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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