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怎么办?”
“等人群先散的差不多,不知道支援要什么时候来。”
熟练的切换枪的模式,面对正在快速靠近的梦魇,安没有后退,而是逆着人群向着梦魇的方向拉近距离。
“四个的梦魇的信号确认,已经通知所有在线的卫兵,第一波武装支援正在抵达。”
“四个?”
文卡听到这放慢了脚步,毕竟作为和安一样并非作战式卫兵的他们来说,往前差不多约等于……
看着还在往前的安,文卡犹豫了,握住左轮的手用力攥紧,随后紧跟着也继续向前。
“安,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
“怎么办?”
没有过多动作,安立刻向着左轮的弹仓替换了一枚高爆子弹。随后降低重心,抬手就是一枪。人群差不多撤离,子弹横穿街道,一发直接正中梦魇的头部,火光从头部瞬间迸发,黑色的水晶碎屑向着四周大片的飞溅。爆炸过后,梦魇用着红色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二人,暗红色的不明液体从爆炸点渗出,闪着红光向着下方滴落,看着几乎没有收到多大伤害的梦魇,安皱了皱眉头。
“得拖住他们,这玩意最起码得再来五六发才能送它归西,而且……”
望着另外这个外貌差不多的梦魇逐渐的显现出身影,安和文卡都握紧了手枪。但是这只梦魇体型似乎更加庞大,大约六七米长,原先那只长度大约只有五米。
“还有一只不知道位置,得时刻注意。”
没有过多的反应,梦魇直接冲向二人,四周的地面被踏裂一片,所到之处皆被用力踏碎,周围的建筑也都被一一撞碎。
安和文卡一边后撤,一边给弹仓装填弹药。文卡将左轮的弹夹瞬间清空也是无法对正在冲向二人的梦魇造成太过明显的伤害。而安则是在梦魇离他们大概只有五米的位置切换成霰弹,集数的弹头闪过,即使将梦魇的头部再次削掉一片,也不是让其停止行动。眼见梦魇即将挥手攻击二人,文卡立即带着安趴下。
原来是先前说的第一波火力支援,在倒下的瞬间,身后不到百米的直升机投放火力,百十枚火箭弹幕精准的制导向一前一后两只梦魇。炸弹击中梦魇的时候虽然离得文卡和安比较近,好在二人并无大碍,只是落得一身灰尘碎屑。炸裂的火光直冲云天,梦魇异兽般的嘶吼在火光中呼啸传出。
不知道结果怎样,躲过飞溅的破碎砖石之后,安探出脑袋四处望去,一人伫立在原地,似乎准备慢慢放开握住刀柄的手,后方不远处倒塌的房屋中,是一架沐浴在火光中的直升机残骸,天空中的两架直升机在悬停一会后突然同时转向拉升,然而随着再一道红色的镭射光线射出,又一架直升机被击落。
直升机的机尾伴随着浓烟冒出火光,失控的直升机撞向了另一架规避不及时的直升机,直到后方再次传来梦魇的吼声,安才回过神来。
一只体型比刚才那只还要大的梦魇屹立在废墟之上,身上的黑曜石外壳破碎不堪,猩红色的不明液体从哪些暗红色的纹路中流淌而出,身形好似座狼一般的梦魇恶狠狠的盯着场上为数不多的活人,口中聚集起红色的光芒,聚能的声音也逐渐尖锐起来。
“文卡,快找掩护。”
安看向已经愣在一旁的文卡,立刻喊道,然而话声未落,只听刀刃出鞘,一个黑色的影子瞬闪而过,虽然没有看清动作,但是能看到一个人影带着一把闪着银光的刀刃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梦魇。刀刃不偏不倚刚好卡在它的口中,红色的光芒瞬间从最终爆裂开来,削下一大块梦魇的面部,暗红色的液体瞬间从半个面部的纹路喷涌而出。
那梦魇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看向墨影的方向,此时的他,握住刀柄,红热的刀刃随之将梦魇的头部斩下,提起刀的瞬间,连忙调转刀口,笔直的插入它的躯干中心,只听嘈杂的摩擦声中掺杂着玻璃破碎的清脆响声,那些猩红色的光线最终暗淡下去,不在刺眼。
看着刀刃已经被熔化部分的武士刀,人影解下刀鞘,和刀一同插在了原地。然后回头看向二人,暗紫色的瞳孔透露出一种未知的深邃和神秘。
“虽然很感谢你的相助,但是,你是谁?”
安丛地上爬起来,对着站在废墟上的人问到,那人似乎想了许久,眼神游离了片刻,随后将一张很细的纸从腰间的一串纸上撕下,注意力转移的瞬间,人就已经不见了踪迹,只能看见纸上的字。
“墨影。”
……
“安,你们还好吧,我们已经到了。”
说话的人举着冰枪,身着银白色的大衣,从一旁的房屋中冲刺而出,看见眼前的情景,是个人都会有些震撼。看见安和文卡并无大碍,也就舒了一口气。
“这是,什么情况?”
“我也想知道。诺法尔,文卡,收队。”
望着梦魇的残骸,再回头看向火光冲天的废墟,安叹了口气,将地上不慎掉落的枪收进枪套。走之前,安又看了那些梦魇一眼,被那把刀坚实的钉在原地。
像这样的卫兵组织,一般来说一个城市如果配备则会有一个或以上的组织,全部由焮灵组成。东京的卫兵组织现役的则有安带领的灵悼者以及弗里曼带领的星海,这是几十年前才通过的新组织规章,这些卫兵隶属于城卫军,全部由各个国家的最高代理人间接管理,同时其组建也受控于三棱星这个组织。要说为什么,那是因为三棱星的最初建立者和焮灵在当初一同驱逐了一位天启。
三棱星总部在旧金山,而现在的东京则有一个分部,坐落在海湾外滩的一栋大厦上。此时的维克多正隔着落地玻璃窗看着远处的火光,黯然神伤。自担任东京的防卫指挥以来,虽然遇到过很多次梦魇的出现情况,但是还没有造成过如此大面积的灾害后果。想完,维克多躺在椅子上,细数着明天要做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