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吧！少年～”
我眼前非常模糊，但有一个人在呼唤我。
“阿姨压一压～”（诶？哪里来的音乐）
等我视线清楚后，在我面前的是浑身裸露着肌肉的壮汉，背后的月光与他妖娆的站姿形成一个异世界的特殊领域。（月下兄……）
“少年，你似乎有些虚。”那人说道，“要不要本尊替你推拿一下。”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我问。
他看了看自己，道：“外表皆是虚浮，唯有此态才能彰显本尊的雄姿。”（喂！前半句的意思不是外表不重要吗？）
我眼睛一转开，发现环境不对劲，这里是……白常教的分部，我以前在这混过。
【“诶，那个谁！行动期间分教就交给你们看护了。”这是曾经一个教徒对我说过的话，当时我的地位不怎么样，像个打杂的。
“牛哥，这次护法一来怎么就召集这么多人？”当时的我是这么问的。
“小爷我心情正好，不妨告诉你，护法要当我们干一番大事，事成之后说不定可以得到白女神的眷顾。”
我：“女神？这……可不可以带我去一次？你看，我看一直给你帮杂活的，好不容易有次可以见到女神，我，我不想错过。”
我对他们要做什么事不感兴趣，当时的我非常渴望见到白无常。
“这不行，全教的人就算要倾巢而出，也必须留个人看家，万一被别人扑了空怎么办？那可不行！咱们这儿虽然是分教，但总得有人守家！”
“可是，我不是圣教的教徒吗？我，总觉得徒有虚名……”
“你想怎么样？”他的眼神一变，已经向我施威了，“让你守家你就好好的守着！哪来那么多废话！”】
我不敢说话，面对他高人一等的态度，没权没势的我实在没办法。我和教内的其他人格格不入，当时的我已经萌生了离教的想法。
只是，正当我在犹豫这个决定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那天，好像分教的人才回来，好像折了不少人。一个个都很失望，好像在说没有回来的人受到了女神的眷顾。
我跟往常一样做着晚饭，那天我发现小刀不见了……】
“你好像不愿意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事。”在一旁和我目睹全程的肌肉男说道。
【正当我找寻那把刀的下落时，一个小男孩捅了我一刀，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反复地用刀子往我身上扎，好像我们之间有深仇大恨一样。
“疯子！疯子！你们这班杀人恶魔给我去死吧！去死！魔鬼……”这男孩将他那种无法压抑的愤恨发泄到我身上。】
他就是年幼的无白，当时他带给我的绝望感和无力感深深的刻在我的灵魂里，即使喝下可以洗去记忆的孟婆汤也无法忘记。直至多年以后，当我再一次见到他时，一种令我非常熟悉并且感觉恐惧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不太清楚他经历了什么，在我重生后，我调查过了，听到白常教屠杀了一个小村庄的事。
只知道当时护法来到分教调动了大部分人手，去了那个后来被屠杀的小村庄。不知道白无常到底有没有出现，而那些没回来的人又发生什么。据说有人在被屠戮后的村庄，不仅看到村民的尸体还见到了白常教教徒的尸身。
那天的屠杀到底是怎样的情景？无白是怎么从那场屠戮中活下来的？护法又为什么要屠杀这个小村庄呢？
【“幸好你聪明一句话都没有说，不然我就得在龙王面前解决你了，不过你放心，现在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现在解决你说不定会让龙王起疑，只要你不透露关于我的任何事情，我就保你安全。”
“现在不怎么样……那以后呢？”
“以后？再说吧！我们现在可是好兄弟。”】
小村庄的遗孤已经踏上复仇之路。
【“……人命在你眼里是什么？”我问。
“人命？那可是很脆弱的东西，很容易就没了。”】
……
“少年，你想报仇吗？”肌肉男说道。
“关你屁事！”
“放肆！无礼之徒，本尊受恩于你，自然要好好报答这份恩情。这份深仇大恨本尊可助你了结，你怎敢对本尊大不敬！”
“……”
“怎么？本尊帮你报仇，你怎么不太乐意了？”
“……你有什么本事帮我报仇？”
“你若将身躯暂交给本尊驱使，本尊定能取此人性命！”
“……”
“怎么？怕本尊抢了你身体不成？”
报仇！报仇？报仇！报仇……我并没有参与那场屠杀，无白为什么要杀了我？
【“我知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连累别人的，我知道你们在为了争夺教主之位，只要我知道屠村的事是谁主使的，我可以……”】
这人简直是魔鬼，被仇恨蒙蔽双眼的恶魔！我只是在白常教打杂，他的仇恨……
肌肉男：“只要你愿意，本尊可以你的身躯了结这场深仇大恨！”
我摇摇头，说道：“……如果那天，我参与了那次行动，收到那样的指示，把人杀了就可以见到女神，我会不会也跟着做？我明白，黑白无常会在人间现身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死亡！所以那次行动完全是为了取悦六道第一美人白无常。”
肌肉男无奈地摇摇头，道：“本尊估计白女神得知此行动必定不会高兴，不瞒你说，本尊死后曾目睹了女神的芳容，女神怜悯世间万物，定不愿白常教做出涂炭生灵之事。”
“……你是？”
“终于问到本尊的身份了！”肌肉男说道，“你猜！”
……（你TM也玩这套！）
“你一直以本尊自谓，”我说，“起码在你眼里你的身份地位非常高，然而你说报恩，我又没见过你，这个先放一旁；这里重现了我的经历，也就是我的记忆对吧！”
肌肉男：“想不到你看似平平无奇，还能一本正经的分析起来。”
“我之前中了残留在蜘蛛网上的毒就昏迷不清，然而此处并不像我之前所在的密道里，看起来像是某种会随意变换的特殊空间，像是精神世界……或许我在梦里。”
“透过所闻所见就摸清楚自己的处境，看来你观察能力并不简单！就此你能否猜出本尊的身份？”
“高傲的心态，自由的特征，特殊空间，记忆？综上所述，你是变态对吧！”
“……”（你怎么颜艺都出来了？）“罢了！本尊乃……”
“作者！今年十六岁，是个少年作家……”
正当肌肉男要说自己的身份时，关于和作者的记忆出现了。
作者：“你是不是以为我是记忆幻象？错了！劳资是作者，爱怎么出现就怎么出现！”
……
“小少？”（奇怪？我怎么把他和小少联系到一块？）
……
肌肉男：“小兄弟，看来你的记忆有点不同凡响。”
作者：“嗯……解释起来有点麻烦，简单来说，我是来送外挂的。”（有一说一，两人长得有点像）
作者看着我，我的心事好像被他看穿了。
作者：“弟弟！”（谁是你弟弟！）
作者：“你的ID叫弟子，我想让自己变得亲切一点，所以叫你弟弟咯！”（我感受不到任何亲切，甚至觉得你在贬我）
作者咳了两声，道：“废话少说，你的外挂我已经设定好了，是时候交给你了！”
他打了个响指，我的身周出现弹幕环绕。
“工具人辅助系统启动！”
作者：“之前没设定好所以就留着，简单来说，你帮我收集情报，它就会给你奖励。”
我：“你的意思是……要开系统流了？”
作者嘴角一扬，道：“你以为你自己是系统流主角吗！这只是工具人辅助系统而已，又不是什么装十三系统，想爽？你以为这是无厘头无脑小说吗？想泡妞，你自己来，这系统可不会给你泡妞道具。”
话毕，作者消失了。（这人出来得好出戏）
“小兄弟，看来你另有高人相助。”肌肉男说道。
“……你是白常教失踪的教主吧？我想来想去只有这种可能，这世界有灵魂的存在，有荡游人间的荒魂，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你作为游魂进入了我的梦境。”（因为我曾以灵魂的姿态进入了别人的梦境）
肌肉男：“不错！本尊的身份还是被你给猜到。既然你有高人相助，此前你为本尊除网之恩怕是无以为报了！”
“是吗，我只想你回答我问题……”我说。
……
面对他，我有一些疑惑，屠村献祭，无白的复仇，似乎是从他失踪后开始的。
我：“你为什么会死在这儿？白常教不是信仰白女神的教团的吗？屠戮村庄，这明显和女神的意愿相背，到底是什么导致那样的悲剧发生？”
肌肉男皱着眉头，说道：“关于死因恕本尊不愿回答，至于那些悲剧的发生本尊也无法回答……小兄弟，本尊不明白，你为何要如此在意圣教的事？”
……
“想必你会来白常教总坛是有些原因，这些本尊并不关心。小兄弟，你带着记忆转世重生这是你机遇，前世之仇，你因遗孤的报复死于非命，今生之恨，即然轮回转生何不填平心中的愤恨？”
“……是呀！再怎么说，我也是被这个人杀了……”
报仇吗？报仇！报仇？报仇……
……
【“生命来之不易，谁不是费劲千辛万苦才能来到世上？可人们为什么就是不珍惜彼此的生命呢？”】
关于小白的记忆浮现在我们身旁。
……
【“女神？你是来送我的吗？”
被无白杀死后，我见到了小白。
“……对不起……愿你来世能够一生平安。”】
这是小白第一次带着歉意对我说的话。
……
“小兄弟，你的爱慕之心本尊理解，可白女神并非属于你的，在她的心目中或许对你有所愧疚，但你在她心中又有多大的分量？你得为你自己着想，不然和舔狗又有什么区别？”
……
“报仇之后呢？”
“怎说？”
“报仇之后又有什么变化？我依然是我……什么都没有改变，我能得到什么？一时的痛快？然后无穷无尽的空虚下去……对你来说，无白是挑起白常教内斗的人，但是除掉他并不能改变白常教的危机，因为这个危机本来就存在着，无白只是利用内乱。”
“小兄弟，你为何这般替他人着想？”
“……我想女神知道看到你们互相残杀，一定会很难过吧！”
“哼！好一个会难过！为了女神不难过，你想阻止内斗，那你和为了献祭给女神魂魄而屠了一整个村的那班舔狗有什么区别？”
“……”
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如果当时我参与了他们的行动……或许我也会跟他们一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