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常教内十分昏暗,大道有路旁石灯亮着,小道得自己携着灯才能看清楚路。小少似乎很熟悉这,即使不带一盏灯,都能绕过巡逻的护卫。
“好险!你动作能不能流利点,刚刚差点被发现。”
“你怎么跟在走自己家一样?”
“那当然!白常教很多地方我都走过。”
最后我们来到一处仅有一通道四边都是悬崖的巨型石堡。
“工具人。”小少正对着我说道:“现在我们只要过了这层守卫就到了地方。这里最为森严,我们只有齐心合力才有可能进去。”
“我们……要怎么做?”
“现在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一个人有机会进去。”
“什么办法?”
“来!你站前面,正对着那些护卫。”小少督促我按她指示做。
突然背后有巨大的推力,我没来得及反应就飞了出去。
没想到这小姑娘力气出奇的大,这一推,不偏不倚撞在护卫们身上。
待我回过神来就已经被其他护卫围住。
“你是谁?从哪冒出来的?”
“我,我……”我突然被小少这个老六坑了,没想好怎么说,“我,我是路过的……”
“有刺客!”小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们可能不认识,但我认得,绝对是她!
不一会儿,我撒腿就跑,然后被抓了回来。
“把他压进去,听老大发落。”
所以……是这么个进去法么?这跟把我卖了有什么区别?
……
“是你?你不好好在犬王那呆着,跑来我这儿作甚?”
大厅中一颗会走动的树向我问话。
“你就是驴王?”我反问他。
“不!鄙人姓周!”
……
“你姓周和你是驴王并不冲突。”
“你找的是驴王关我周某人什么事……不对!你是刺客,来这里找驴王,想刺杀驴王?”
“不是!”此时我大脑飞快运转,“我是来找驴王商讨刺杀任务的。”
“就你?一副常年累遭血光之相,驴王会找你做刺客?”
“刺客这一行非常危险,遭遇血光再正常不过。”我想了想,“你要是不信我有能力当刺客,又何必紧张?”
“放松警惕往往是致命的!你看,这儿有两个护卫,左边是我的人,右边也是我的,懂了吧?”
他的意思……是说他很谨慎吗?
“……既然防范意识到位,咱们不妨好好聊聊。”
树人鄙夷一横,道:“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他这话一出我不好接,他确实可以直接把我杀了一了百了。
“这年头愿意陪我这孤寡老人聊聊天的人不多了。”(啥?态度怎么突然转变了?)
“记得上次还是上一次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这样,我还是那个我,你应该搁这没有关系……”(你在表达啥?搁这搁这呢!)
“你说你找驴王谈刺杀,我看你是为了刺杀才找驴王吧!”(……所以……有没有什么毛病?)
“你有什么阴谋不妨说出来!你放心,周某人守口如瓶,只是太寂寞了,喜欢说说话而已。”
……
“怎么不说话了?你以为不说话就没有话了吗?呵!搞笑!搞笑的是你很搞笑!”(你才是搞笑吧!)
这颗树的废话怎么这么多啊?他到底是哪一号人物?一个长得像人的树还姓周,莫非……
“敢问阁下可是鲁大师?”
“你怎么知……害!没想到被你看出我就是驴……驴王的手下……周,鲁大师!”
(你说错字的模样让人觉得你想掩饰什么)
……
哐当!
此时在旁守班的护卫没抓牢手上的武器。
“您,您就是……鲁大师吗?”护卫双手不住的颤抖,“大师,您创作的《树人日记》犹如一把刀插在我心头,您在文中写道,我们都是树,都是待伐下来的木头,但不同的是我可以挪动我的根,在人类携着锯子到来前,迈着步子跑……因为这一句话,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隐姓埋名,可没想到您就是鲁大师!”
(为什么这现充的设定还有人捧?)
“大师!是什么让你写下这篇著作?”护卫问。
树人摇摇头叹了气:“我们都是待宰的肥羊,如果可以我也想一走了之,只是我的根扎得太深了。”
他指的是……无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