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药水
我进入鸟人的家,经过一道狭窄的盘旋楼梯来到二楼。他正在泳池内洗澡。
“没有关系,请坐吧。”鸟人指着泳池边的木质交椅。
“先生,请问您是自己住在这里吗?”
“我最近才搬过来的,诺,您看,我的翅膀受伤了,这个村子里有一种药水可以治疗我的伤,如果全身泡在药水中,疗效会更好,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还可以再次飞翔!”
“一定可以的!可您是怎么受的伤呢?”
“我尝试了许多次飞向智慧山顶,可是半山腰的狂风真的太猛烈,等我养好伤,我要再次挑战它。”
“看来大家都是为了这个目的,如果我也有一双翅膀该多好。”
“这个世界里有个漏洞,是我前一阵子发现的,没有翅膀也可以飞起来,如果够幸运的话可以逃离这个星球。”他越说我越感兴趣了,“对了,你有多少个铜币呢?”
“我应该还剩八十多颗”
“够了,你往南面看,那有一座细高的塔。”
“那里有什么呢?”我好奇地问。
“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再多说会惹麻烦的,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临走时,他向我招手,示意让我凑近点,只见他仰起头,忽然脖子处的羽毛开裂,嗓子里伸出三个毛茸茸的小球,他用力地扯下一个,那一定很疼。他说这个可以在我到达山顶前助我一臂之力。
总觉得这个人似曾相识,似乎是在梦中,或者是在某个画作上见过。我难以言谢,就此告别,朝着远处的高塔走去。
我来到了塔下,这塔的长和宽相等,差不多有一米,可是其高度差不多有几百米,这究竟是什么材料的建筑,竟如此坚固!其中一侧有一列轨道,这轨道直通塔顶,轨道上有一把金属椅子,我坐在上面,椅子竟自动升起。背景音乐中又响起花钱的声音。
经过很长的时间,我偷偷地瞄了一眼下面,地上的景色已经辨认不清了,我倒吸一口凉气,渐渐不镇静了。就这样紧紧地扶着椅子把手,闭上双眼哪也不敢看。不一会,椅子缓慢地停下了,我连忙握住上方的扶梯,爬上了一个平台,这就是塔顶了,椅子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掉落下去。我似乎被鸟人狠狠地骗了,莫非我要命丧于此?这塔仿佛是在烟囱上盖了一座楼房,如此明目张胆地与科学叫板。
我站在平台上,石缝之间的钢筋已经露出来,感觉寒风在脚下拂过。平台上方还有一层楼的高度,我继续往上爬,顶层是一个寂寞的小平台,这里微风徐徐,一切景色尽收眼底。我看清了远方的智慧山,它仿佛巨大的双曲线漏斗倒扣在那里,空中电闪雷鸣,外观极其恐怖。
我放弃了所有幻想,平躺在这座怪塔的顶端,望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