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轻松,飞翔,擎天崖边
片片光晕浮动于冥河上空,阵阵染氤氲的风有些醉人。
隼儿失去了丰满羽翼,仅存的稚细绒毛仍支撑飞翔。
酸呐,只道是情义过深,这拜把兄弟其世上是没谁了。
天际十方无边界,地大遥遥无际界,挺大的。
冥河无息之流弯弯,顺着隔开大地的奇怪轨迹延长着。
延长着,几近无限,几乎无限,优秀。
可惜这冥河无情,不是无息之水的话,还真想去玩个水。
一眼就看得出来,冥河之水一沾上就完蛋。
基本上,这种活死无象的水,有恐怖的力量。
“隼儿,千年修行算不算很强你。”
“丁灯,千年修行于钟奇冥界里的界限来说,不如蚁。”
完蛋,还以为隼儿在冥界实力过硬,没想到如此不堪。
不如蚁之说,是怎么从翱翔于天际的隼儿口中脱口而出。
不会吧,看这寂莫一片的冥界景色,连蚊子苍蝇都没有。
不应该啊,千年道行不如蝼蚁,那我这光脚小哥就惨了。
“隼儿,那我该如何在冥界自保。”
“丁灯大,自保这件事在冥界不难,你马上就知道了。”
风声过耳,光影挪移,人在顺着冥河乘风翔飞中。
河两岸,刀斧崖,横断壁,怪石峰,突兀岩,惊悚骇人。
人踪野迹无一处啊,这算是什么冥界现状,迷茫。
擎天崖突现,由远及近,冥河边上,直穿天际,高耸。
崖壁棱角突起,深扎的棱角彧裂或断,恐怖的痕迹。
曾经发生于擎天崖中的事情一定惊天动地吧,不敢想。
算了,关于冥界往事,不能想。
顺着崖壁冲上顶的风强势,隼儿无需振翅便升到崖顶。
忽然散去于崖顶的风,隼儿顺势降落崖边,可小憩了。
轻盈轻盈的,轻飘飘的,有种良好的悬浮感。
感觉一跃就能触摸到的斑团光晕,振臂就能飞翔,好极。
ICANFLYINTHESKY,耶耶耶。
狂笑,回头纵览又给滚刀般的连连拨拉抬升的景色狂汗。
狂晕,这就是冥界。
毫无逻辑的弯弯冥河无解,毫无规律的叠叠冥峭无情。
过目难忘,我丁灯活了半辈子,头遭觉得世界极不合理。
哪怕是有片云彩,有根小草吧,却是无迹可循。
缺少滋养植被的水份,缺少昏昏苍穹落泪的理由,合理。
天地间,一条无尽冥河中牵动的无息之水,生态难现。
算了,入乡随俗,环境再差也只能试着适应。
“隼儿,偏居藏身于此就能自保,不会吧。”
“丁灯,那么大个人在崖边你没看吗,先别想自保了。”
坏坏冥界里,多考虑生存问题很正常我觉得,崖边。
确实过于忧心肿肿了,崖边那么大个人竟没看到,尴尬。
帅,虽然披头散发,人模狗样的,但感觉就是帅。
太帅了,这该死的迷人气质。
可能就是有点生气,空无人的世界里,才有了这大帅比。
大帅比的青丝随风飘扬,清风衣袖藏不住真人之力。
大帅比只佬于擎天崖边,虽然有一丝惆怅感,却是帅啊。
大帅比他一念生天人之境啊,处于崖边竟有天机之象。
气质,刺激,过于迷人,以至于难以让人转移视线。
萧萧风过,斑点光晕浮动,天人合一之象,优秀。
很难相信,在冥界里会有一个这样的人,或许是奇迹。
“隼儿,那个是人吗,我不信。”
“丁灯大,不信我,那正是渡我于冥界修行的人。”
有点明白,这位人模狗样,披头散发的大帅比是师傅。
一点儿小激动,怪异冥界里的余生,有着落了。
如此相貌平平的师傅,想当然也会平易近人,激动。
能在万万丈悬崖边上采风,采光的师傅,必是无敌天下。
独步冥界,应该是无疑了,何以回响,唯有致之。
正当要迎向大帅比,靠近大帅比时,又细想不够高格。
高格,不高格怎么获得擎天崖至尊的菁睐,再细想。
风呼不止,我丁灯机智半生,一匹山河魂,怎能低格。
当场给跪,必是不得了,反而给尊者鄙夷,PA了。
屑打面面,致之有何难,不过传意,眉飞色舞迷秋波。
尴尬,思来想去,般般致之都给PA了。
威压,气场,光照,风动,斑晕,分秒间却度日如年。
算了,爱谁谁,本大爷就不致之了。
片叶过目,随风而舞,以风趣而不失幽默的飞翔纠缠。
不会吧,举目冥界一片贫脊,连株草都没,怎会有叶子。
不可能,真不可能。
不相信,惊张口,不能语,呆痴间,仿徨间,不禁倒地。
一屁股坐在地下的感觉还不算疼,而油绿叶却如影随行。
别这样,你只是一片油绿叶而已,别这样。
油绿叶嘎然落地,在风中,晃晃颤动,微微平移。
去去去,别过来,我丁灯半生都没有这样见鬼过。
平移的油绿叶,似活了,行动起来就翻滚沾身,真来了。
翻滚的油绿叶,从脚翻滚而上,蹬鼻子上脸,似在嘲讽。
“隼儿,这叶子怎么来的。”
“丁灯大,别冒犯叶神,这是师傅傅的叶兵。”
疯狂摇摆,叶子的嘲讽出奇的灵巧而伶俐,这就是叶神。
叶神疯嘲,习惯了之后又觉得可笑。
笑死,区区叶片也称神,那我丁灯岂非更神。
狂笑,它狂任他狂,我自不屑相较量。
笑声之中,油绿叶深感受辱,敌意引发被迫黑化,拉开。
逆风而去,油绿叶落地立挺,剧烈脱丝,疯狂脱落。
细密脉络涌出,脱落在地,支起的叶抬高,高度可观。
脱胎换形的油绿叶一改渺小脆弱之态,竟成王冠木兵。
触目间深感震撼,力量,强硬,高贵,坚实,这是叶神。
妖兽啦,我丁灯直接四脚紧促,移屁屁狂退,冒犯了。
来了,王冠木兵,真的来了。
不要再过来啦,怕了你了,我直接就一个能屈能伸。
退缩之间,王冠翘翻,合而扣盖,木兵狂喜。
这是要教训我,我丁灯半世功夫实扛不住这教训,投降。
降态真切,五体投地,步声惊心,切实躺地,先装个死。
真心投降,真心装死,世间如我这般诚意降者不多了。
该死的王冠木兵,就算小小冒犯,总不至于要收小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