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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玄机(8)

武蛊世 刻菲 2544 2024-11-11 16:28

  胜负已分,大家都以为陈兴就此认输。可没想到,他爬起之后,还要比试。他十分不甘心说,这是对方侥幸得胜,他还要再来过。于是风发就笑笑问朱山,还要不要再来?朱山当然没异议,说来过就来过。这回,陈兴打起来缩手缩脚,他怕对方再把他摔跤,因此有所忌惮。朱山看出这一着,也不再用之前的后发制人了。他向陈兴晃了几下拳后,便不再犹豫,冲前就雨点般施以拳法。他先打几下直拳,然后就变为摆拳。陈兴被打,一时没有应付过来,双手抱住头部,拼命招架。于是,朱山的拳头好几下都落在对方的双臂上。陈兴顾得了头,却没有留意下盘,这下,让朱山有机可乘,他随即改拳为腿,冲前就对着其下肢踢了几下。一下,陈兴就被中了一腿,负痛呻吟起来。显然,陈兴已无法再硬撑,朱山看在眼里,也就收了手。事后,陈兴中的这一腿可不轻,让他连续痛了好一阵。当时,决胜已出,风发就宣布,这场比赛朱山获胜。他问陈兴,这比试服还不服。陈兴羞愧无地,也就懒得应答了。风发又当着大众的面说,“希望你们从此化干戈为玉帛,言归于好,如何?”一场比试,就这样和平收尾!大家见平息了场面,也就欣然散场。

  这天中午,在前去吃饭的途中,风发一来算是分析这场比试、二来也代为从中开导陈兴吧!

  他当着俞伟的面,指出陈兴的一些不足。比方在进攻方面,陈兴在这一场比试中可说是瞎打。“你不也想想,无论在攻击还是防守,都是有法可循的。像你这种打法,根本是胡来;只有门外汉,才出此下策!”风发如是说,“你看人家朱山,不说他摔你的那几下子,即便后来他果断攻击你时,他也是遵循方法。他是打了几下直拳又打摆拳,迷乱你的防守意识。难怪你后来只抱着头,任其下手了。陈兴,我不晓得你以前打没打过架,怎么这样没有经验!看来,你在学武方面,还非得多多下些功夫不可!”陈兴与俞伟稔熟,俞伟是知道的。每当谈起从前的打架什么,陈兴都夸夸其谈,说自己如何了得。事实也是,他过去打过架,也没碰到过什么对手。想不到今番一上场与对方一比试,竟会输得这么彻底,连他自己也意想不到。他此时被风发一番责备,灰心丧气地说:“你不用多说了,今天算我碰到高手,如何?”见如此说,俞伟也帮腔道:“我看那朱山的实力,的确是非同一般。这场比试,错就错在你不该轻视他那太极拳!”风发怎么会没有感同身受呢?要说朱山的功夫,他看在眼里,也不过尔尔。就是知道一点后发制人的技巧。他学过太极拳,肯定对摔法胸有成竹。然而他在打斗上,根本也是门外汉,不懂得中线攻击和易线攻击等。这样的对手,换作是风发自己面对的挑战的话,他深信自己取胜的把握较大!他听了俞伟有意为好友庇护的话后,就勉为其难地笑笑道:“也许在你们算是碰到了强敌!不过,我敢说,那朱山其实也没什么了不得,只要稍微懂得打斗原理的人,他那功夫就根本不在话下!”此话一出,倒惹得陈兴心头痒痒,便不屑地揶揄道:“如此说来,你什么时候跟他交一下手,看你赢得了还是赢不了!”“陈兴,你不要再无事生非。风发所说自有他的一番道理。我们洗耳恭听就是!”俞伟从中劝说道。“哼,有机会的话比划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现在正在练武中,无暇顾及而已!”说话间已到了十字街;三个人顾不了再说,就向老乡的吃食店而去。他们中午又想起来去那吃饺饼筒了!

  陈兴在下午懒散地练了回功后,晚上等一吃过饭,就又去天台山小吃店那打麻将了。他们几个是老搭子,除了店主施更生,另外两个也是浙江的。两人都在河纺北街开店,彼此的店面还离得很近。一位是黄岩人,是开油漆店;另一位是磐安人,是开装潢店。磐安老板是个胖子,姓潘,名禹金。黄岩老板长得比较黑,名叫褚人福。四个人在店面的楼上卧室搓的麻将;兴之所及,有时候甚至通宵达旦。陈兴是个麻将能手,他往往从他们那里赢多输少。风发偶尔上楼也看过他们打麻将,但这在极无聊的时候。然这个晚上在快餐店一吃过饭,他就与俞伟一道先回武馆了。

  陈兴不在,这个晚上,大家都在议论他。人们都评价陈兴这个人是个刚愎自用的家伙,而且其德性又是一副死乞白赖的样子!先前还就这天的比试各抒己见。都认为陈兴不该这样盲目地去惹那朱山。这就如喻伟所责怪的那句“不该轻视他那太极拳”的言论。总之,在评论了一番后,大家又端起老底,说起一个多月前陈兴与那苏亦伟闹矛盾的事。是俞伟先提起来道:“你还不知,上次他还无故冒犯那个苏亦伟,说散打上的事!”“怎么,什么散打上的事?”知道俞伟冲着自己说,风发不禁问道。这时,明委接过话茬说起来,说陈兴与那苏亦伟争论,就散打方面,陈兴认为散打比较适合播台上的比赛,如在街头打架,还不如民间拳术(陈兴就因为这个见地,才来这武馆学芗拳的)。而苏亦伟,不如此认可。他认为散打完全适合街头打架。说陈兴这番见识,是误入了歧途的偏见。“陈兴理亏,誓不罢休,就与苏亦伟没好气地争论起来,说毫无理由、苏亦伟不懂真正的武术。还反问,要是散打如此全能的话,你(指苏亦伟)为什么还来此练芗拳!苏亦伟也毫不客气反驳道,‘我来这练芗拳,是为了能更提高实战能力!’两个人就这样毫不相让地争吵了开……”明委说到这里,也就省略了不语。“后来怎么平息了呢?”风发便问。“还不是我们全体劝架,才停息下来!”洪杰和雨波插话道。“从此他们俩再也互不理睬,没有说过话!”俞伟补充了一句道。

  谈论完了陈兴与苏亦伟的事后,夜已深了,大家便都躺了下来。陈兴是人们在即将睡去之际才回来的。他一来,又吵醒了大家。不过,谁也没有再说话。陈兴呢,这晚又赢了,兴致很高。浑身舒坦睡下后,很快就打起了呼噜。

  在养生桩站了半个月的20日的上午,风发以为老师会教新的了,但没有,玄机只依然在旁监督了一下架势,授完了课,就离开了。

  及至下了课,风发忽然想起想去哪里吃一下拉面。(来武馆的半个月来,他从来没有去过别的地方。所以吃饭一直在十字街将就。)他问陈兴与俞伟去不去(他是知道河纺北街那儿有面馆,平时也见学员有往那里赶),可两人不想去(陈兴可想而知还腿痛的缘故,俞伟呢,他只懒得走)。无法,风发只打定主意,一个人去河纺北街了。平常,风发都有一个习惯,在练完功后,都要先洗一把脸。当他在天井的水龙头那里洗好脸、等藏了脸盆后,就马不停蹄地去往目的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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