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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长晚情深垂线里

九鹰血雨传 霄落染云 11381 2024-11-11 16:28

  燕浔飞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秋画浓,口中不断的涌出血。手指轻轻为她擦拭嘴上的血液,即使自己手上沾了不少血液但他依旧丝毫的不嫌弃,泪水从眼眶中涌出滴落在她的脸上。

  秋画浓抬臂擦拭着他脸颊的泪水,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浔飞,不要伤心或许这就是我们的命数吧,有缘却无命得以相守,我希望我们下一辈子可以相伴到老,可以远离朝野江湖。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任何事但是今天我求你一件事你答应我好不好。”燕浔飞握住她那冰冷的手沙哑的道:“好,无论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秋画浓道:“我乃一代教主,我不仅渴望爱情,也非常希望自己能够英雄有用武之地,我希望为了你也为了我替我守护这江湖,这里有我们一起所经历记忆。不仅是为了我们更是为了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他们值得我们为这天下创出一番新的天地!若国在家就在,若国亡家必亡……你要替我好好看着这世间,你要好好活下去,待天下安定不要忘记告诉我一声。”燕浔飞强忍着眼泪点点头:“好,待那日我拿上好酒好菜去看你。”

  她转过头向夜寒羽招招手:“

  寒羽记住婳博教就交给你了,你要把那三物交给轩儿便好,你要告诉他,教中若干等人要好好对他们,要想他们心服口服必须让他们心悦诚服,只要你们让他们出自真心敬佩于你,他们可以为你卖命的,他们一旦认定了就好把你当做兄弟,一辈子的兄弟永远不会背叛你。我能在我生命的最后能够结识你们我已经很满足了,你们是我永远的好朋友。浔飞,不要伤心能够再见你一面我已经无憾,我来之前就已经报着必死的决心了,你很好,但是陪在你身边那个女孩并不是,我下辈子再跟你在一起。

  她将一切交代完后,轻轻闭上了双眼走得是那般的安详……“画浓!”燕浔飞摇晃着他的身体,可是无论怎样是不会再回来了,不会再醒来了,她会去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在那里会过得很开心,她会忘记一切烦恼。

  叶轻雨此时也是进的少出的多她忍着胸口上的疼痛再抬眸望了他一眼便贴在地上身体一抖便再无动静……

  原本好好的婚礼变成了丧礼闹成这样宾客再无待下之理,叹着气纷纷都离开了。

  三个月匆匆过去了这天一位提着酒壶来到土堆前,摸着眼前墓碑,眼中流出泪水:“画浓,三个月了你在那边过得可还好?我知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你交待的事情有没有好好完成?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完成,现在势力越来越壮大,只是我们还未找到轩儿,看来我们要在这里找上一段时日了。”

  夜寒羽站在他的身后拍拍他的肩膀:“浔飞大哥,我相信画浓姐姐一定在天上看着我们她也不希望你如此伤心,正如死前所愿她希望你能够拯救于武林,这才是当下最大之事。”

  二人看了一眼离开了此地。他们走进一个木屋,刚刚进去扑鼻而来的是一股饭菜香。阿虎笑嘻嘻的将最后一道菜摆在桌子上:“吃饭吧,人是铁饭是刚,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那日从那里离开后他们就过起了江湖生活,虽然他从小娇生惯养但是过起江湖生活确也一点也不含糊。一袭风卷残云过后,墨凝缨收拾起碗筷,夜寒羽却一把抓住了她:“干什么?你是不是想要洗碗!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女孩子是不可以干活,这些活交给我们男人便够了。”

  燕浔飞看着他如此怜香惜玉不禁一笑,拍了拍阿虎的肩膀他们二人收拾起碗筷走开了。墨凝缨看到他如此怜惜自己心中却是暗自高兴,更有自信让他喜欢上自己了。

  墨凝缨借开话题:“寒羽,既然为天下安宁百姓安居乐业,可是我们的实力实在是太过薄弱了单单是婳博教远远不可能与他们四大派和蒙古抵抗的,我们还需要壮大实力,如今奸臣当道朝廷中也有许多两面派,朝廷之支力量已经不可行,我们只有结合江湖之力与他们赌上一把!”

  夜寒羽一脚踩在凳子上:“若动用江湖的力量首先五虎江大侠跟莫女侠这两位定会帮助你们,还有武夷派、凌星派、乾莺派这三派也会帮助我们,只是他们还是比我们高出很多,我们只能施行一计必须将江湖有义之士全部召集起来这是最后的计划了,也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此计确实不错。但是大蒙的势力不可小觑,不过你们说起江湖高人我倒是想起一位。”二人眼前一亮几乎是同时说道:“谁?”他们现在绝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只有有一点希望他们就不会放弃。

  燕浔飞倒了杯茶:“早年间我遇到一位白发老人,他是我师父但也又不是我师父。”这一说他们就更加糊涂了,既然是师父怎么又不是师父自己就像神游了一圈一样。他接着道:“他不仅是我师父更是我的亲人,他救了好几次,若没有他我恐怕早已死去多时了。所以在我心里他是我除了爹娘以外最尊敬的人。”

  夜寒羽突惊:“白发老人?该不会是“怪面雪飘”。”燕浔飞一掌拍在桌子上:“不错就是他,不过我们要找起他来有些麻烦,待我十五岁那年他见我武艺已经足以踏入江湖了,他便悄悄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封信,告诉我说不要来找他,缘分到时一定能够相见,除非是火烧眉毛之事,其余之外断不可以去找他。”

  墨凝缨深静一会儿,便道出:“

  只是这位高人你也有十多年未曾见到了,首先在哪找他就是个问题,还有便是他已近百岁高龄若有什么个万一你我岂不是成了罪人?高人的武功自然是我等小辈无法猜测的可是即便武功再高,但是身子骨已经摆在那里了,不宜再去请他啊。”

  阿虎这时剥了个葡萄便吃便道:“我看他也闲不住吧,整天躲在深山老林里还不如在有之年为这个天地间尽自己的一份力。”

  “有的人死于轻于鸿毛,有的人却重于泰山。”一个人若是有所作为即便是英年早逝也会让世人所铭记

  但倘若是一个人碌碌无为即便是百岁千岁高龄但也是枉然。只有真正为百姓做出贡献的人,人们才会永远记到心里。

  这一天二人正在数睡当中,突然大门被白修染推开,还未进门声已到,“快,快起来,他说了……他说了!”琴箫如弹簧般噔的坐起身,一边穿衣一边激动的问脸上已挂不住喜悦之情,紧紧握住他手腕:“修染,你是说……是说她将一切全部说了。”

  白修染知道他十分高兴这三个月来他没有一刻闲着只盼有一天能从他嘴里撬开那秘密,如今……果真是老天有眼啊终于让我们探得秘密真是可喜可贺!

  白修染向林轩走来看着他如此睡姿差点没有跌倒在地。只见他怀里抱着一个被子,不过只有大半被子已经轻轻盖在了地上,他一只脚搁在了一个离他不远的桌子上。白修染轻轻将他的脚又重新放回塌上摇晃着他的身体。

  林轩突然一翻身一只脚不偏不正的进了他的口中,嘴里顿时塞的鼓鼓的样子极为滑稽。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又将脚抽回竟还用被子擦了擦沾满口水的脚丫子。他们二人看见如此真想好好问这心中一百遍他究竟是真睡还是假睡竟然知道的如此通透。

  琴箫看到此都忍不住笑出了声白修染听到他的笑声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他也认识到自己失态,清了清嗓子也上去摇晃着林轩突然他又翻了身,平躺于塌上。琴箫见迟迟不醒便捏住他的鼻子,可却没有想待鼻子不能吹气嘴上也不能吹气,这下他们没辙了。手臂突然一扬,正巧砸在左眼,顿时便成了熊猫眼,这让武林人士知道他叫个人还被打成熊猫眼还不得捧腹大笑。

  白修染在那欢笑不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水:“琴老前辈

  你也不过如此啊,看你的熊猫眼。”

  还没说完他便笑的左歪右倒。

  琴箫不甘示弱:“放心,我还有杀手锏没有拿出呢。”只见他欠身在他耳边说出:“怡儿回来了。”林轩如惊雷般坐起左右盼望:“紫怡回来了,在哪?”他揉着脑门,不过好在总算把他叫醒了。

  白修染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这一切就是真的,他没有想到琴紫怡便是叫醒的杀手锏。一拍大脑心想:“我早该想到的,大哥对琴紫怡情有独钟心中也只有她一人那日凶她也不过是事出有因。”他也确确实实没有想到琴箫会留这一手,这一次他真正体会到了知女莫如夫还有知婿莫如岳,心中未免有些落差,想到自己与他相处这么长时间竟然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那日虽吵得不可开交,可是他的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依然是那个她,至于兄弟并不是不重要,那日说出心爱之人与兄弟平等时只不过是他口是心非罢了,又或许他根本是没认清琴紫怡在自己心里占何种地位但是现在他定是已经确定了。

  林轩伸了伸胳膊腿:“琴前辈你们叫我有什么事啊?”琴箫拽住他的衣领:“没时间接受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走!”不由分说的拽住他就向外走去。

  几分钟后他们竟然来到一个两数交叉地方,似乎是道门却又不是。琴箫手臂一扬两树缓缓而动在两边耸立着。在他的带领下不一会儿便就到了一个阴森森的地方,这两人已经是被绕晕了若不是有他带着他们早就被困于此定是永远也洗不出来了,二人自是不敢离琴箫太远迈步毕生的功力向紧跟于他,但是他们也深深的知道若不是他放慢脚步,恐怕他们俩人早就把他甩得远远的。

  琴箫打开一个铁门只见此地困住一位女子,她现已面目焦黑,衣衫褴褛实在看不出本来是何样子。“

  这是何人?”白修染摸了摸他受伤之处:“你是否还记得你中的那一刀这便是此人该怎么定夺由你下定论。”

  这名女子虽然伤了自己但是索性并不大碍说明他还心存善念,倒不如放她一条生路,林轩送怀里掏出一大个苹果递给了她:“快吃吧,我知道你是逼不得已的,吃完你就离开这里吧,我相信你做这一切并非你本意,人总会犯错,但是你有什么难处不妨与我们说一说。”

  那名女子眼眶竟已湿润了留下两行泪。原本那炭黑的脸上现出两道白道。他从怀里掏出手帕看见身旁正巧一碗水,便尽数倒在水帕上,轻轻的为她擦净脸上的脏东西。脸上黑色去除掉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动人的容貌,不过也是在那一刹那罢了。

  他突然想到琴箫还在身旁怀着忐忑的心悄悄的望了他一眼可是正见他面带笑意望着自己,突然心中一慌这是个笑面虎一会儿可有自己受的了。

  她心里也是十分触动便一下子全都说出:“我是一个孤儿,在我五岁那年一位男子将我带回家,开始对我是极好的,可是匆匆五年过去,我那时虽只有十岁在那里已经武功第二了,但是她告诉想要吃饭想要换漂亮衣服便就替我做事情,从那以后我才知道这是个杀手组织替人消灾便如此了。我每天都是在刀剑上过日子没有过了多久与我相仿的人越来越少,现在除了我只剩下五人,可是这次任务是我最后一次任务,我本来是将这里闹的鸡犬不宁,但是……”

  琴霄只是静静的听着他虽然经历颇多可是未曾想到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命运竟如此坎坷。真是难以想象她这些年是怎样过来的。他走过去将她扶起来:“姑娘,之前对你有怠慢之处还望海涵。不过你那个组织应该是临时组织的,但是江湖关于这个组织的任何消息或许这组织只是个旗号罢了真正的目的是江湖。”

  白修染细想片刻:“确实如此,姑娘既然你无处可去不如以后跟我们如何,平定天下解救万民于水生火热之中。”她心中在剧烈颤抖没有想到他们会对自己这么一个人这么好不仅对自己没有任何冤,还真心与自己交朋友。他们是自己的第一帮朋友她定会拼却性命保护他们。

  虽然没有答话但是他们已经从眼神中看出她的内心是期待的是兴奋的。过了许多她才颤抖的说出:“

  我愿意,只要能够脱离那个组织我也不想再跟它与什么纠纷。那个地方是我的噩梦,我不想再回去了,但是你们现在已经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我有一次听到他们跟“一笑吐百生”交谈,他已经告诉他们已经抓住了琴紫怡,她应该是你们的朋友吧,好像说是三日之内,现在算算只剩下一天了。”

  二人再也坐不住,齐声道:“什么!”林轩后退两步若不是紧紧抓住石墙他早已瘫软倒地。白修染将他搂住了他,现在他只不过是强撑着罢了,心中自是难受不已,他深深感到懊悔,若那日没有与她大闹她也不会伤心的离开更不会陷入到危险之中,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琴箫虽然颇为震惊自己女儿的武功他是最清楚,况且她的武功早已突飞猛进怎么可能被轻易的抓住但是遇到凤邪就不一样了,他的轻功天下第一无人能及,而且行踪飘忽不定若是遇到了他那要想找到难如登天。

  四人一路上全都是默默不语,空气中都透露着一种压抑的气息,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琴箫眼睛发亮:“轩儿,你想到什么了?”林轩捡起了根树枝,以地为纸,只见他竟将指上了东南。“你原先说是在西北方看到凤邪将紫怡掳走的对吗?”她没有迟疑十分爽快的回答:“不错,而且我敢十分肯定的答出他们肯定还在那,而且你是说你们发现了一所竹屋若没有说错的话那是我们组织的休息地,不过那时候估计他们又出去杀人放火了所以并没有察觉你们,可是凤邪可早就盯上你们了,他见你们裂痕已拉开那便是他的机会来了,这不没过多久这不是擒住了。”

  林轩这时也急了此时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了,大喊:“那紫怡会不会有危险啊。”她摇摇头说道:“暂时应该不会,只是我背叛他们消息恐怕已经传出,即使我不背叛他们,他们也会杀我灭口,所以到时候背叛或不背叛似乎没有那么重要了。”白修染总算醒了过来在:“你的意思在此东南意西北。东南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真正的目的则是在西北。”

  这场连环击不知道他能否接住这小鱼钓大鱼。且看看这条大鱼究竟有多厉害。这一场硬仗能不能啃下来这根硬骨头,就要看他们自己了。

  这已经两天过去了,琴紫怡此时已经暗暗之期她心已经失落透顶,但是她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向外眺望一眼。但是这一切当然逃不过凤邪的眼睛,他拿起一颗葡萄敲在脑袋上:“你难道还在等他们来救你吗?省省吧他们是不会找到这里的,即便找到他们又有谁能打得过我。”

  琴紫怡很是不服气揉了揉额头:“你别得意轩儿一定会找到这里的打得你屁股尿流,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啊。”凤邪身子往桌一靠,拿起酒壶猛饮了几口,有不少酒漏了出来,湿了一大片衣服。

  凤邪抬臂擦了擦下巴的酒水:“

  好我等着,那个林轩是你的心上人吧可是过了这么长时间我怎么不见他来呢?要么他是怕了要么你在他心中便是可有可无,琴姑娘你说我说的是也不是?”琴紫怡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向他扔去:“你胡说,轩儿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是一定会救我的。”他随手一抓苹果已落到手心上:“就你这雕虫小技别在我面前摆设了,你是打不过我的,你虽然武功比原来大有精进但是比我们这些武林前辈还是远远不够的。”

  琴紫怡一脚踏在桌子上,胳膊架于大腿上双目一闪:“真是这样吗?你的武功最主要的不是内功也不是招式而是轻功你全身的武功讲究的就是一个快,你说是不是,也正是因为你那歪瓜裂枣的武功在让你在江湖上小有名气。”

  凤邪已经被她气得铁青自己武功虽不高,但是名号绝对不是只靠轻功而来,他的心中却也暗暗震惊:“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能看出我的武功精要所在倒是有趣,幸亏五虎的武功只是掌握皮毛若练得如火纯青那后果不堪设想。”他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一号人物可是自己却被一个十七岁的丫头说的毫无还口之力,不得不说这个小丫头可真是伶牙俐齿,真是世间少有。

  凤邪发觉自己说不过她便索性不答话了。随后不久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琴紫怡便知道他已经睡着的,但是却也不跑了因为她知道他即便是睡着可是听力极强只有有点风吹草动都会传入耳朵里。

  现在离第三日只剩下几个时辰众人都筹谋着方案看似乱实则精,林轩一掌拍在膝盖上:“好,那就这样定了,我们一鼓作气将紫怡救出来了。各位这是一场生死战争对方有多少人武功如何我们全都不知道,很有可能会有来无回你们怕吗?”

  “怕?在我字典里还从来没有怕过!我虽然很久没有参与江湖这些琐事但是他们一个个不长眼敢在我头上动土那就是不给我琴某人面子,既然敢动我的掌上明珠那我会毫不客气的让他生不如死。”

  白修染也是热血沸腾,快声叫起:“不错,怡儿姐姐不仅是我大哥心中最重要的人,而且还是我们最重要的朋友,如今她有难我们岂能坐视不理。”

  身旁女子突道:“那西北角离这里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可是区区十二个时辰是绝对赶不过去的,更别说救人了。”

  突然一道悠扬哨声扑遍开来,随后一阵马蹄声迎风而来,直奔众人,一声嘶叫已稳当当的停下。扬起的灰尘却使人睁不开眼睛,急忙挥袖扇风。

  它那炯炯有神双眼呆呆望着众人的丑状。林轩提过剑只见一道光闪过他已落到马背上,众人不得不暗暗惊奇。

  四人向琴箫告辞后向那阴暗的西北角进发。

  他们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着什么,要不知道前方有多么的危险,只是凭借着一腔孤勇,为心爱之人,为朋友,为义气。无论前方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们,他们都会义无反顾绝不退缩的走下去。

  匆匆闪过,现如今已经仅仅剩下八个时辰,他们虽早已到达但是迟迟找不到所在之处。

  林轩这时已经心情焦躁,一掌劈在身旁的梧桐树。如今他的武功早已今非昔比这一掌足足用了七成大树立声而断。二人看到此也不敢去询问,他们知道林轩心中定是不好受,想必他自己还在暗暗自责吧。

  “大哥,你快过来看。”林轩听到白修染的叫声后立马朝他奔来,眼睛顺着他所指地方看去,激动拿起挂在树枝那条丝布惊喜的叫起:“

  这……这是紫怡身着的丝布,那我们应该离他们不远了,凤邪那个狗贼定是在此地。”

  可是众人找寻一圈也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正当这时一片树叶飞来,林轩伸手夹住竟比刚才所在之处退了五步,竟然震的手微微颤抖。“谁!”空气之中一片安静,只剩下那一阵阵回声。

  这时他才展开树叶,只见上面写道:“若想救人,便来六通石洞,琴紫怡就在此处。”林轩看完心头一紧满脸的怒容现在已经愤怒不已。白修染知道他心中不好受便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大哥,这次他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了。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林轩顿时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实在搞不懂他又是唱的是哪一出。白修染道:“若我猜的不错此地便是著名远扬的罗空山。看来我们要小心了据老人们所说这里时不时就会有人丧命于此。”

  女子不解一问:“为何?是被人杀了,还是……”林轩摇摇头:“这里我倒是也略有耳闻这里的人不是被谁杀,要真要论个所以然只能是大自然杀死了他们。”

  “大自然杀死了他们?”林轩捡起一块石头向眼前一扔只见石子慢慢陷了下去。她捂着嘴不敢相信这一切离自己不远的竟是一处沼泽,石子尚且如此何况人呢?”

  林轩道:“楚姑娘,不要担忧这里虽然处处透着危险,生怕走错一步你这条性命便已没了但是只要顺着八卦阴和六行之阵法定可以避开沼泽。”

  她一手托着下巴时不时点点头觉得林轩说的甚是有理突然捂着胸口跳起:“你……你怎会知道我姓楚你还知道什么从实招来。”她像是被人扫荡一空般惊悚的说道。

  林轩突然一手托于树上,一根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俏脸,缓缓低下头:“我还知道你叫楚流风,你生于于战乱之年,早年间东躲西藏,后来……你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楚家后人?”

  她弯下腰脱离了林轩的魔爪白修染玩着自己的发丝:“其实你又何必隐瞒呢?虽然你之前……但是那些早已翻篇我们都是好兄弟,人这一辈子谁不会犯错,谁不会失足,你不会,还是我不会他不会,人人都会所以流风你无需觉得自己有所亏欠。”

  她的眼眶渐渐湿润从小到大没有人对自己这样说过。他们都只会把她当做杀人工具罢了,自从遇到他们才真正感受到了人情的温暖,虽然从未感受到家人的关怀但是她并不缺少爱因为有这帮兄弟足够了她很开心,也决定无论遇到什么危险都会保护他们平安。

  “你们快过来。”二人顺着声音急忙跑过,再往前时林轩却拦住他们俩个。正当他开口问时,林轩却张口道出:“这是名为“死亡之沼”百年来无人敢来此除非是轻功绝顶之人,如今只有一个办法。”

  白修染道:“什么办法?”楚流风一脸无语,抬手往他脑门一敲,指了指后面。“树皮?”他顿时脑门一醒。

  林轩纵身飞起只他双臂一展一脚踏在树皮上已跃到对面,二人自是不甘示弱几步之后已跃过这让人闻风丧胆的沼泽。

  这时仅仅剩下三个时辰,突然一道男声传入他们的耳朵:“琴姑娘你看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还有多长时间可活啊?我给你指条明路吧要不你跟了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要不考……”

  突然一个橘子便扔进了他的口中,气愤的叉着腰:“让我跟你,我呸!几口飞沫吐在了地上,“你不撒泼尿照照你自己你真好意思,要是我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她刮着脸不紧不慢的说着。

  凤邪取出橘子后,咳了几声,几颗牙齿竟落在地上。他摸过嘴上那一抹鲜红的血液:“琴紫怡,你还真敢下狠手啊。”

  琴紫怡看着她满脸怒火知道自己已经将他激怒,一向快言快语的她现在竟口齿竟都不利索:“你……丧心病狂况且你杀人无数,如今这般是你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冷风不断吹入洞中,凤邪两鬓高高飘起,此刻再无以前那般隐忍,现在只有无情的毒辣。如今他如魔鬼附身一般,与先前大不一样。厉声说道:“很好,很好,咎由自取,双手抱着脸大笑起来。突然脸色一变,“你要为你说过的话负责,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罢,掀起身旁的桌子向她砸去,现在琴紫怡已经乱了分寸难道还知道躲避,害怕的闭了双眼,便传来了破碎声,一张大手揽收她的腰肢腾云驾雾般飞到一处,本来他是想推开但是这张大手带给她的只有无尽的安全,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睁开慌乱的双眼,见是林轩后想要将他推开,可是他那只大手搂的她紧紧的实在是推不开也只能就此作罢。不过她在心中辱骂了自己好一阵,刚刚那只手搂住自己的时候自己竟然觉得有安全感真不知道是我怎么想的,可能真的害怕极了,她点点头,觉得正是如此。不过她此番心中多想,怕是无人知道了。

  凤邪见林轩等人到来,一脸盛怒:“林轩你真是好手段,倒也不笨竟然能找到这里来。”这可人众人听的云里雾里,明明你给我们提示,怎么反倒是我们的手段了?”心里暗暗想着,把他晾在了一旁。

  他见无人理自己顿时抓耳挠腮,突然眼睛一亮,一道风刮过众人手里一人多了一个水果。凤邪搓了搓手,双脚一跳坐在了桌上上:“

  我知道你们肯定生气了,嫌我待客不周,你们也知道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还望你们不要嫌弃啊。”

  林轩瞬间将把手里的水果捏碎了:“凤邪,你究竟打得什么鬼主意说,小心我要你命!”凤邪见一声喝起,他揉了揉眼睛一把抓住了林轩的手掌:“小家伙,你不疼吧,那么大的水果徒手就将它捏碎,一定很疼,你等着我们这里有伤药,我给你找找啊。”林轩被他弄的一愣一愣的,江湖传言凤邪武功高强哪能想到,他背地里竟然是如此可爱风趣但是这些也就是想想罢了,他是绝对不敢说出口的。

  “找到了。”凤邪掏出一瓶伤药放到了林轩手上。拍了拍他的手:“

  小家伙,你不喜欢水果你可以告诉我,其它我肯定不管但是你想吃什么或者想喝什么尽管告诉我这全天下就没有我凤邪得不到的。”

  林轩已经愣住,手上的药瓶慢慢落下,突然他一把抓住了药瓶,拍了拍瓶盖:“你怎么那么淘气,老爱动这会惹得我好朋友不高兴的,知道吗?”

  众人见他如此对一个药瓶说话真是琢磨不透,但是也不敢掉以轻心。他轻轻将药瓶收入怀中,脸上现出笑容:“林轩小宝贝过了坐别傻站着。”他已林轩依旧不动,抓过他的手,回头望了她一眼:“都怪你这个女人,让林轩小宝贝才如此不理我。哼!”

  琴紫怡也不明所以被他一顿埋怨,指着自己嘴上嘀咕着:“我招谁惹谁了,你喜欢他你拿去好了,让林轩离我远远的。”

  这时洞外一道声音传出:“凤邪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般心性看来是丝毫没有长进啊。”凤邪听后顿然起身,电光火石间二人已经四掌相对显然是在比拼内力。

  “爹……”琴紫怡叫到一半时一掌大手已经捂住她的嘴唇:“别说话,这样会干扰琴前辈。”只见他们二人双脚一蹬,一声响后各自倒退了三步。

  琴紫怡急忙上面扶住了他:“爹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琴箫看到宝贝女儿安然无恙,心上那块石头也落了地。他拍了拍她的后背:“

  别担心,你且好好看着我怎么把他败在我手上!”

  凤邪听后顿时就不高兴了,指着他怒骂:“你个老不死的我三十年前输给了你,但是当时我武功初成你那时已经混江湖已经有些年头我怎比的过你。”

  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凤邪是琴箫的手下败将啊。琴紫怡这时也知晓了他并未说假话他与爹的确有仇怨。再当她看凤邪时或多或少总要有些亏欠。

  林轩抽出剑一剑将向他刺去,虽然是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但是他的剑法已经相当行如流水,他若想拦下也着实不易。凤邪虽已发现双手一推,足下一跌退了半步,这时他抬起头打量眼前这个小子,竟然从始至终看着很是软弱的小子武功竟这般厉害,真是后生可畏。

  他聚齐内力一声喝起用力向前一击,林轩足足退了三步,一口鲜血从嘴中流出。“轩儿……大哥……”琴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自己竟让一个小辈提他打实在是白混这江湖了。正要上前却被白修染拉住了:“

  琴前辈,我知道你心急如焚但是请你也要相信林轩,相信他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琴箫看了一眼林轩觉得还是不行,却又被楚流风拦住了。他焦急说道:“你说你们两个拦住我作甚,这林轩可是我的女婿啊,这样一个好女婿我可不能失去啊。”琴紫怡别过身:“爹,你在胡说什么就这等不辨是非之辈岂是作我夫君的人选,你莫要拿女儿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没等琴箫答话,一声暴响响起,数块石子飞射,几下就将石子格打开。他已急红了双眼,爪子直向林轩抓去,他使出一招“乘浪惊涛”虽然已多年不用但是再次用起也没有感到丝毫的生疏,他一把就抓过剑,“你确定你是用剑高手,我凤某也算阅人无数,也算是数一数二,小子与你投缘虽是对手但是我告诉你一招练武之道,无论用剑还是用掌,随心而动方得一迈横云。”

  林轩跌落下来,看着手里一剑,直接将其插在墙上,使出一招“玥狐囚心掌”此掌意在囚也也不在囚,它要让练此掌知道它是困于敌人而不是困于自己。

  他一掌打在下臂虽然这一招侥幸占了上风但是也使着自己手被震的发麻。凤邪虽落下风但是要是接小辈的武功还是不成问题。但是林轩突然打出一掌,有龙啸虎吟之势飞沙走石,雷霆万钧,他深知此招定是不善,便一掌将楚流风吸过来,眼面临危机,一下就将他抛了上去。

  他已顺着窟窿钻了出去再也找不到他的踪迹。

  待众人反应过来,楚流风已经奄奄一息了。白修染跑过去将她搂着怀里,眼泪不停的低落:“流风,你还好吗,是不是很痛这都没关系我会给你找最后的良医治好你。”楚流风伸手擦了擦他的眼泪:“修染,我知道你会做到的可是我真的不行了,我们虽相处的时日不多但是我已经感受到你心里其实是喜欢我的对吗?”白修染的睫毛上已挂上了泪珠,他轻轻闭上双眼:“是,我是喜欢你,但是你可不可以为了我一定要活下去。”

  楚流风撑着疼痛一手勾住他的脖颈上,轻轻吻在了他那嘴唇,眼泪不经意间缓缓流下,浸入了他们口中,短而情,甜而咸,蜜而深这便是他们最好的爱情写照。

  双唇渐渐分离,楚流风看到林轩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站着。“大哥,你过来。”林轩迈着灌铅的双腿向他走来跪在她面前:“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这样,你……杀了我吧,我也没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楚流风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你不要往自己身上安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了,这本就不关你的事要怪也是怪凤邪太阴险狡诈了,我们都着了他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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