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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浮水迷雾遮眼茫

两世欢续集 霄落染云 4077 2024-11-11 16:28

  幽静,安宁。

  平静之地,往往使人能心旷神怡,或许还发生意想不到的惊喜。

  当然或许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谢岩揉了揉额头:“此案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头绪,甚至都不知该如何下手啊,由此可见,背后之人一定早已蓄谋多时,或许这是在向我们示威。”

  “难道说……这是在给我们警醒,想让我们不要肆无忌惮?”

  “也确实不乏有这种可能。”

  江湖,早已不是曾经的江湖,人心,不过是一场豪无人情的一场笑话罢了。

  这世间的黑与白,令任谁也分不清,可是这个世间人心险恶,令你防不胜防,往往伤你最深的,却是自己身旁之人。

  阿原道:“可那个明显没有说实话,可凭借我等之力如何查出此案的疑惑之处?”

  景辞目光愈发冰冷:“可,有些事情并不是她想隐瞒就能隐瞒的了的。她虽有所隐瞒可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是阴谋总要留下蛛丝马迹,我们只需要装作若无其事便好了。”

  慕北湮露出喜色:“阿辞,你是想在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一网打尽?”

  景辞拍了拍慕北湮的肩膀:“不愧是将门虎子。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他们放松警惕,这便是我们的大好时机。”

  众人驱马而驶,向城中进发。

  众人再顾杏花楼,再踏进房间中,那股血腥之气还未散去。

  老板娘虽不悦,但也知深浅,只能任由他们查案,但若因她阻拦公务,怪罪下来,她可承担不起。

  景辞突然脚下一滑,手撑案边,才持住。

  他转过身,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枚发簪,上面虽沾有泥土,但簪上的血液却也是清晰可见。

  阿原脸色大惊:“这个簪子为何会有血迹,该不会是……?”

  景辞转动簪子:“若按照此簪上血液深浅程度,恐怕是取簪直插太阳穴,一击毙命。”

  慕北湮拍手叫道:“我想起来了,女尸运走之时,一脸惊恐之色,或是死前见到了什么人,或是什么事,所导致的。”

  景辞取出绣帕,将簪子包在帕中。

  阿原不屑的摇了摇头:“真是怪物,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癖好。”

  景辞道:“现场任何物品都是线索,我只是了为了进一步探索事情的真相。”

  阿原冷笑一声:“你现在干什么跟我有关系,我有又什么权力管你呢,就当是自作多情罢了。”

  阿原提剑踹门而出,只留下一道靓丽身影。

  当日之绝情,或许就应该想到今日锋芒相对。

  但,只是不吐诉说罢了。今日阿原无情离去,只是心由透伤而已。

  心本就炽热,但你若是将这颗心生生伤透,若日后再想将这颗已寒之心温热,可就难了。

  众人走出楼外,长乐公主拉过阿原,为她擦拭眼角的泪珠,拍了拍她的后背:“往事已矣,不必介怀,既然别人不仁,就不能怪他人不义!”

  长乐公主话语中言有所指,而别人自然是指景辞,他虽听着分明,但却不曾言语径直往前走去。

  慕北湮快步追上景辞,在他身后一拍:“阿辞,你走那么快干嘛,接下来要去哪啊?”

  景辞停下脚步,向身后两名侍卫招了招手:”你们前去告知仵作,前往义庄。”

  二人应了一声,跃上马向南奔去。

  景辞拍了拍慕北湮的肩膀:“走吧,我们也去,毕竟此案犹如千疮百孔,多一个人多份力,早日解决,早踏实。”

  众人跃上马,双腿一夹,紧随向南而去。

  众人踏入义庄后,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在女尸上检查死因。

  本以死者为大,如今冒犯举动,便是扰乱死者安宁,但为了突破案件真相,只好如此。

  景辞将女尸脸颊一捏,口唇打开,一股酸臭之气传来。他捂住口鼻,所退数步。

  长乐公主取出面纱,萦绕耳旁,面纱幽扬飘荡:“阳仵作,你可查验出是何死因了?”

  仵作向前行礼:“这位女尸:“公主莫怪,自女尸运往义庄,我便天天查看一番,却只查验出,女尸的百会穴,被银针穿透,也是因此造成死亡。”

  “银针穿透百会穴,有此等武功,江湖之中,并不多见。”

  景辞挥了挥手,示意仵作退下。

  世上恨与爱,必有因,而杀人,也必有因,可杀人凶手,明知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居然痛下杀手,心肠足见狠毒。

  谢岩一旁喊道:“她为何一直握拳,虽已身死,却力度不减,难已掰开。

  慕北湮向谢岩摆了摆手,谢岩靠在一侧,他一手握腕,一手发力想将十指尽数打开,可最终拳丝毫未动。

  慕北湮抬臂擦了擦汗:“这一介女子,为何手劲如此之大,我征战沙场多年,我就不信打不开你。”

  “让我来。”

  景辞搓了搓手:“这位姑娘,我也是被迫无奈,形势所逼,为了破案,请你勿怪。”

  景辞抓起女尸那只手,将手指尽数折断,手中居然是一个纸团。

  “难道这个纸团所蕴含了什么不可告知秘密,所以要将她赶尽杀绝吗?”。

  景辞纸团展开:“你依是初见那副模样,你依是我最爱的大哥,你依是我共度此生的人,但你为何执迷不悟,当年你弃我不顾,我不怪你,可数年不过转眼间,可你变了,变得心狠手辣,我甚至都不敢认你,可你觉得可以瞒天过海吗?世人眼睛都是雪亮的,就算此时乌云密布,但总有阳光明媚的一天,而命案却是警告,可你们下一步计划,恐怕是段大将军同门师弟秋洛煊,不知他知道了该当如何啊?”

  纸张上还残留着血液,恐怕是凶手怕事情败露,一剑屠杀,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即便你布置缜密,总有漏网之处。

  人心叵测,虽立场不同,各为其主,可虽野心勃勃,竟然杀害多年朝夕相处同伴,残暴不仁。

  同伴,在利益面前,任何人和事都不值一提,能永远陪伴只有利益,利益恐怕才是他的盟友,且永不背叛。

  景辞将纸团烧毁,在炽热火焰下,眼光没有一丝温热,反而愈发寒冷。

  景辞望向纸团已成碎末:“我觉得我们应该去救秋洛煊,毕竟他是段大将军的同门师弟。”

  “不行,他可是想至我们于死地,搞不好幕后主使就是他。”

  “若是不救他,段大将军虽不会说些什么,但心中定会悲凉,他虽犯错,若我们能劝解一二,或许还有挽回余地。”

  “挽回?怕是不能吧,别到头来反咬我们一口。”

  “我知道让各位去救秋洛煊,确实为难各位,但挽回却也渺茫,但若不能挽回,下次见面绝不留情,如何?”

  众人踏墙跃下,直落马背之上,驾马而去。

  可,杀害之心虽有,但何时何地,一无所知,现只能碰碰运气,一切随缘。

  万事皆有缘法,有缘无缘,自己无法定夺,只能看老天爷是何抉择了。

  万事万物皆有天意,如何选择,跟随天意而走,或许是明智选择。

  树林中打斗声响起,众人紧拉缰绳,马蹄纷停。

  众人聆听打斗,谢岩惊慌道:“打斗声是东南角传出,阿辞,万一是秋洛煊,那岂不是……”

  景辞跃下马:“不错,即便不是秋洛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应是我们习武之人应做之事。”

  景辞穿梭在两旁数之间,犀利眼光,提剑拦下。

  而面前之人,却令他一惊,多次交战,可谓是日夜思想,再遇此人,早日不同往昔。

  青衣男子将钧硝剑架在秋洛煊脖颈上:“景辞,你得了碧水剑又如何,如今的你根本不足与我一战,我若杀你,便想杀鸡一般容易。”

  “是吗?这么说来阁下武功大进,这江湖之中无人与你对决,可您可别忘了,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您是要做井底之蛙呢,还是要做飞向蓝天的白天鹅,全凭你决断!”

  青衣男子将秋洛煊甩在一旁,握剑向景辞刺去,景辞身向一仰,一剑刺向小腹间。

  烟尘滚落下,青衣男子捂着小腹,五指间流出滚烫的血液。

  青衣咬住嘴唇,面色发白:“景辞,你的武功果然厉害是我轻敌了,但我一声孤傲,我绝对不会就此被打败。”

  景辞挥剑一指:“你若不服,我们可以再来比过。”

  “我当然不服,除了我的师父,我陆泽,便没有服过任何人。”

  他忍痛而下,一剑向景辞挥出,双剑相击,随之回旋一剑刺出,景辞握于剑锋,指缝流出鲜红的血液。

  景辞绕过剑锋,一剑直刺腿部,翻身一脚正中胸口。

  景辞将钧硝剑扔在他身旁,陆泽伸手去握时,却被景辞一脚踏在剑锋上:“一把好剑,竟然让你如此糟蹋,可惜,可惜啊,若你师父知道了,恐怕气得胡吹瞪眼了。”

  景辞弯下身拍了拍颜容的脸:“你武功低微,便不要丢人现眼了,小心命不保,你师父也就你这么一个乖徒弟,若你身死,他可怎么办啊,以后身入黄土之时,恐怕再也没有人去看他了。”

  “你…… ”

  陆泽站起身:“今日之辱,我记下了,他日我必然十倍奉还。”

  陆泽纵身跃数,几瞬息之高,便消失在人影中。

  “好,我等着,就你那三脚毛功夫,我定将你大卸八块。”

  景辞一拳捶在慕北湮胸口上:“北湮,这种人以后还不知引来多少祸端,他想说什么就任由他说去吧,你怎么还当真了。”

  经历苦难,有时候当真,并不是真的当真,或许是伪装罢了。

  今日他们救人,明日不知又能否救了自己呢,但明日事,令谁人知,若能顾好眼下便足够。

  可如今秋洛煊已晕,此时神情与一般无二,看似一般无二,谁知不是饱受煎熬呢?

  其实若是不醒,也没什么坏处,若一直睡下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身不由己,人总有烦心事,大不了,醉酒一场。但醉酒又有什么用呢,一时,昏昏欲睡有能解决什么到时该是你解决的还是你要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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