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55.二娘心思
孙二娘呢喃道:“不是我们先人够狠,是我们仇家逼得太狠,我们别无选择。”说话间,二人爬到峭壁上的一个山洞。
武松笑道:“这个洞,可真够高的。”
孙二娘笑道:“可以不进,只要你想。”
武松笑道:“都已经到洞口了,我为什么不进?”
二人进得山洞,这个山洞很是宽阔,四周洞壁血迹。孙二娘点燃洞壁上的火把,慢慢说道:“这里原本是先人们用来研究果子威力的地方,这些血迹都是那些义士,企图挣脱铁链撞到洞壁留下的。”
看着这血迹,武松呢喃道:“他们临死前,一定很痛苦。”说到这时,武松又问道:“你们先人研究完果子后,你们的仇家一定很惨?”
孙二娘凄然一笑,驻足望向山洞底下的果树。孙二娘恍若陷入回忆一般,絮叨道:“这果子生长极慢,十年才开花、十年结籽、十年结果,一颗果树也不过结果二十颗左右。
当年义士们,躲在这里时间又长,每日又以果子果腹,将这里的果子,吃得一干二净。最后每一位活着的义士,都拥有了一身可以纵横天下的功夫。
但是我们的仇家更为强大,虽然他们的武功抵不上这些义士,但是他们胜在人多,且诡计多端。这些义士就这样,被仇家一一斩杀,最后只剩留守在这里的先人未死。
先人带着还在襁褓中的老祖宗,就在客栈里苟且偷生,等待着复仇良机。可是直到先人死去,虽没有等到复仇的良机,但是终于等到了一次结果。先人临死之前,将老祖宗带到了这里,告诉老祖宗这里的一切。此后一年,老祖宗每日来此吃一颗果子,直到果子吃完。老祖宗因此拥有了一身纵横天下的功夫。客栈也正因为由老祖宗的坐镇,即使有些宵小觊觎,却也不敢有丝毫动作。
有了这一身功夫之后,老祖宗却没有立即去报仇。他知道他的武功再高,要想去报仇,十之八九还是只能一败涂地。他唯一报仇的机会,便是将这果子大量种植,等到他拥有了足够多的果子,拥有了一大群和他一样的高手之后,他才有可能报仇成功。
老祖宗从此每日在客栈里研究,怎样移植果树。可惜就这样研究了九十年,老祖宗也没有移植成功一株果树。反而因为老祖宗的折腾,这里的果树因此死了一大片。
九年前,果子又一次熟了。老祖宗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便将我带到了这里,告诉了我这里的一切。”
武松不接道:“既然你九年前,就已经知道了这里。而且那时,果子也熟了,你的内功应该不止于此。”
孙二娘道:“老祖宗说,这果子药性太大,要等到十八岁之后才能吃。”
武松噗的笑出了声,孙二娘道:“怎么了?”
武松道:“你十八岁?”
孙二娘喝道:“我很老吗?”
武松连连摆手道:“不是,你一点都不老。你很美丽,只是你的装扮……”
孙二娘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还不是因为这世界上曹贼太多了。”
武松道:“什么曹贼?”
孙二娘道:“我看你的样子,明明也是一个色中饿鬼,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什么是曹贼?”
武松道:“我是真不知道什么是曹贼。”
孙二娘道:“三国时,曹操最喜欢人妻。而你们这些男人,又都是同一脾性。家里明明有娇妻,可是始终惦记这别人的老婆。这大概就是你们男人所谓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这些都是你们男人的通病,我不过是利用你们男人的通病,来获取我想知道的仇人情报而已。”
孙二娘的话,让武松一阵尴尬,因为武松向孙二娘解释,自己不是色中饿鬼。因为若自己不是色中饿鬼,又怎么会时不时的龙抬头。
武松慌忙转移话题道:“你们客栈人那么多,而且我听说觊觎你们客栈的人也非常的多,你们老祖宗当时怎么就这么放心,把这么重要的一个担子,交给妳这个小女孩?”
孙二娘道:“老祖宗也没有办法,因为老祖宗当年沉迷于研究果树,使得那些追随老祖宗的义士后裔,觉得老祖宗已经忘记了先人的大仇和遗愿,他们都陆续的离开了客栈,离开了老祖宗。我是当时唯一一个,还留在客栈的义士遗孤。当年老祖宗之所以告诉我这些,也是怕我在他去后离开客栈,使得这些秘密永远的埋在地下。”闻听到这里,武松心道一声:“不好。”
武松道:“你是说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知道?”
孙二娘点了点头,武松道:“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告诉我这些?”
孙二娘笑道:“你猜?”
武松道:“杀我,你现在没有这个本事。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帮你报仇。可是按照你所说,你的仇家势力很大,不是武功高就能解决的。”
孙二娘道:“其实一开始,我并没有想带你来这里。我只是见你有些本事,像个大侠。所以我想要诓你,为我做三件事。因为你们这些大侠,通常都有一个毛病,都比较重视名声,说过的话一定要算话。”
武松笑道:“这么说,你之前也用这个办法诓了很多人?”
孙二娘道:“没有很多,毕竟这世上大侠本就不多。”
武松道:“那就是代表还有了。”
孙二娘道:“当然,只是他们没有一个人走到这里。宋押司是你之前走的最远的一个,不过在下水的一瞬间,宋押司最终还是选择了撤退。”
武松道:“其实妳这样做看似聪明,实际上是将这些人都得罪了一遍。而且你能保证,这些人将来真的会帮你做三件事吗?”
孙二娘笑道:“他们当然会做,谁叫他们是大侠,将自己的名声看得比生命还重。虽然他们心中或许万般不愿,可是他们却不愿意,在公开场合反悔。所以我逼着他们都立下了字据,要是他们到时不帮我的话,我便将他们的字据印上千百份,让每一个路过我们客栈的人都知晓。”
武松又道:“妳又怎么能确定,那些所谓的大侠,只是表面装出的大侠,实际上有可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呢?”
孙二娘道:“只要他注重自己的名声,我总能让他为我做三件事,只是三件事的难易不同罢了。”
武松笑道:“你刚刚说,你刚开始没准备带我到这里,后来又为什么决定带我到这里了。”